“姐姐……你……我們……我們?”
林柔雙手指著景平的臉,有些語無倫次。
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五官怎麼會如此相似?怪不得明明她姓林,平姐姓蘇,這棟房子裡的人人卻都不懷疑,隻是偶爾眼神複雜,現在想來那分明就是在學校時同學們看待離異家庭的同學的眼神。
景平伸手握爪她白纖的手指,淺笑道:
“你想說我們長得很像對不對?小柔,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我們很有緣。你知道麼?我原先也有個妹妹,長得也和你一樣好看,隻是前幾年家中發生了些事,她被人販子拐賣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過的很苦,被折磨的已經死了。
你也有一個對你很好的姐姐對不對?本來我根本就不會認識你,那天我剛來到香港,就被朱大哥看到了,他以為我就是你口中說的姐姐,就和我商量著一起救你。
本來我隻是突然起了興趣,想看看和我長得像的女孩子什麼樣,結果見到了你,就像是看到了我妹妹活過來了一樣。控製不住的就想對你好,也下意識的把你當成了妹妹對你管教。
小柔,本來,這些事是我做的不好,沒有好好跟你解釋清楚,總之,你記住,以後我不會再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好嗎?”
既然不能改變,那麼為何不聽冥紅的話,順其自然。留在林柔身邊看著她,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再出現呢?
沒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和決定彆人想要過的生活,之前,是她錯了。
景平說話時雙眸緊緊的看著林柔,眼神有些難過。
林柔反握住她的手,露齒一笑,帶著幾分的釋然與明朗:“我也有錯,平姐你不要怪我才好。”
大力的用手揉亂她的發,景平微笑:“我怎麼可能怪你。”
然而心中到底是有些堵得慌,林柔叫她“平姐”,而不是“姐姐”,一字之差,親疏有彆。
胡亂的揉了揉腦袋,示意林柔洗完澡後自己先睡,她抬腳就出了房門,這個時候,她需要靜一靜。
出門時廊道上的燈已經打開,光影昏黃,她這才發覺天已經黑了。漫無目的的向前走,景平剛想著是不是找何媽再給自己安排一個房間。走到一個房門口,突然伸出一雙手自身後把她整個人抱住迅速的拖進了房間。
驚魂未定的回頭,對上一雙墨玉般古井無波的眼神。
是聶政。
心底不知為何就鬆了口氣,景平皺著眉頭問:“大哥,怎麼了?”
男人挑眉看她,麵色不鬱。
“應該是你怎麼了?”
剛一開門,就看見她在廊道上像遊魂一般的走過來,臉色蒼白,一副受了打擊的摸樣。
“沒……沒什麼,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男人聞言劍眉立刻擰了起來,彎身抱住景平就要往外走。
“哎……大哥你做什麼?”
“帶你去看醫生,忍著點。”
男人的聲音霸道而專製,若是平常景平可能會覺得反感,然而此刻她隻覺得心底生出一股暖意。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用力的揪住男人的袖口,景平柔聲道:“大哥,放我下來吧,我真的不用看醫生。”
“不行!”男人霸道的駁回,有些心疼的看著她發白的小臉,微微軟化了聲音道:“你這病,再不去看醫生的話,以後每月都得一番折騰。”
房門已經被拉開,男人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就要出門。
每月一次?景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那個啥……他不會是以為她大姨媽來了吧?
臉頰微紅,景平有些急切的道:“大哥,我不是……不是那個來了,我就是心裡有點難受。”
說完就垂下頭,縮著腦袋的摸樣恨不得自己現在變身烏龜縮進龜殼裡去。
要命的,能不能不要每次單獨遇到聶政時都這麼囧啊!
聶政看著懷裡的耳根都開始泛紅的某隻,眼神逐漸柔軟。抬出的腳慢慢收回,最終轉移目標往後走,行到床邊,而後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景平剛挨著床柩側過身去,扯著被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