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恰巧聶政此刻從外麵回來,經過客廳時看見了景平正呆呆的站在廊道與花圃之間,背影纖瘦,似乎還在發著抖,心裡一陣納罕,忙不跌走上前去從後麵圈住她的腰身輕聲道:“這是怎麼了?”

纖細的人兒在他懷中身子顫抖的厲害,聶政一陣憐惜,怎麼回事?明明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下怎麼竟是在發抖麼?

景平正恨得咬牙切齒,冷不防腰上多了一雙男人的手臂,耳畔聽見聶政這麼柔情蜜意的話語,再想起小姨此刻的遭遇,冷不防轉身猛的對著那張俊臉甩了一巴掌!

“啪!”

異常響亮的耳光,景平煽晚之後覺得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她在憤怒之下使了多重的力道。

聶政鬆開圈住她腰的手臂,轉過身正麵看著女人,滿臉的震驚,簡直不敢相信景平竟然敢打他!

若是平時借她一個膽子她都不敢!可是景平此刻已經被怒火燒沒了理智,她睜大眼睛,一雙美眸中俱是灼灼的火焰,聶政幾乎都能感覺那燙人的熱度。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更何況是個女人,聶政的眸色轉冷,抬手就鉗製住景平的手腕,聲音沉的濃鬱:“好好的這是發的什麼瘋?”

“我發瘋?嗬!”

景平唇角儘是冷笑,抬高下巴,她冷冷的看著,胸脯控製不住的輕喘起伏:“敢問聶爺,我妹妹呢?您不是把她送去彆處避難了麼?難道您說的彆處就是把她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做玩物?!”

景平說話的聲音透著一絲嘶啞,她麵無表情,隻是眼底的輕蔑卻是狠狠的刺痛了聶政那根名為大男人自尊心的東西。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沒用的男人?!”

聶政緊扣住她的手腕,臉色明顯的陰沉。

“做都敢這麼做了,聶爺又何必不敢承認?”

景平眼底的輕蔑更甚,聶政眸色一冷,剛打算開口反駁,卻見景平突然彎下腰抱著肚子一陣乾嘔。

“嘔。”

身子一陣抽搐,卻是沒有吐出任何的東西。隻是景平那張小臉因為難受已經皺成了包子,剛剛生出的一絲怒氣瞬間煙消雲散,聶政緊張的半抱著她道:“怎麼了?可是吃壞了肚子?”

景平張嘴剛要說話,冷不防又是一陣乾嘔。嘔。

看著女人在自己懷中難受的摸樣,聶政心裡一陣焦急,怎麼回事,明明出門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吐成了這樣?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突然自腦海中浮現,聶政瞬間覺得心跳快的不像話。

該不會……景平她已經有了?!

一陣狂喜自心中生出,聶政迫不及待扶起景平的身子滿臉緊張的衝一旁站著的何媽道:“趕緊讓人去請醫生!快些!”

說完話就用手抱起景平,極為小心的把她安置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景平的孕吐終於止了,此刻正難受的躺在那裡閉眸養神。

“感覺怎麼樣?可還難受麼?”

聶政湊過去溫情的看著她,景平不語,麵上是一片了然。自己這情況,隻怕是有了身孕吧,孕吐了呢。

見聶政此刻湊過來,心裡不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孩子,假如真的有了,她,她該怎麼辦?

“小柔呢?她在哪裡?你快去把她給我接回來。”

景平終於開口,聲音很是無力,聶政見狀卻是一陣舒心,肯說話就好:“彆擔心,她在那邊過的很好,我一會就讓人把她接過來陪你,你仔細身子要緊。”

過不多久醫生就來了,做了簡單的檢測,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拿下鼻梁上的眼鏡邊擦邊道:“夫人已經有了近一個月的身孕,隻是是不是最近受了什麼大的刺激,脈相很是不穩。”

聽到醫生的話,聶政的表情近乎呆滯,心裡的狂喜卻幾乎要炸裂開來,竟然真的有了麼?他有後了?而且是他和景平的孩子?

“孕婦前三個月最為關鍵,切忌心緒有多大起伏,否則很容易導致滑胎!”

把眼鏡戴上,年老的醫生嚴厲的看著聶政道。

聶政點頭,眉眼卻是高高上揚,心情分外的好。

待醫生走後,聶政收出手握住景平的手放在掌中緊緊包住,用有史以來最為緩和溫柔的聲音道:“你現在是雙身子,切忌鑽牛角尖。你妹妹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等等就讓人把她接回來。”

說到這裡,聶政俊朗的眉眼已經軟成了一汪春水,大手輕輕的撫弄著景平的長發,聲音也帶著無儘的寵溺:“你乖點,什麼事都彆想,有什麼問題交給我就好了。”

他低頭,墨玉般的眸子裡儘是刻骨的柔情,氣氛正綺麗,景平緊咬著唇瓣,終究還是把那些傷人的話都忍住吞入了口中。微抬著脖頸,她看向他,眼神執拗而堅定:“反正,不管怎樣,在我醒來後我一定要看見小柔在我麵前。”

聶政點頭,指尖撩拔著景平的長發,待其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平緩後,這才讓人叫來了祈俊。

“去丁達那裡把人給我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祈俊看他的眼神很是詫異,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完整的聽完他們兩人的對話,景平原本閉合的雙眸睜開,原本是背對著聶政,此刻翻身過來,正對著男人,麵色帶了幾分的猶疑:“但願小柔不會有事。”,否則,這一世她的心頭都會套上一層枷鎖,讓她寢食難安。

“安心吧,她比你機靈,她不會有事的,再說訂達那邊我也早早的備下了人,如果有什麼情況他們會出手的。”

聽到這裡,景平一顆狂亂的心總算是慢慢鎮定了下來。抬頭看向聶政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見她平靜下來,聶政算是鬆了口氣,斟酌著開口,把下午在滿月樓與向華炎的那一番談話事無巨細全部告訴了景平。

邊說邊注意景平的麵色,生怕她會情緒失控。

熟料景平聽完了這一切卻根本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麵色一片茫然。

“景平,難道你母親從來就沒提起過你還有父親麼?”

父親?前往香港的前十七年,與她相處最多的就是父親,而她現在最思念的人也是父親,這還需要提起麼?然而卻是不能這樣告訴聶政的,難道跟他說實話?說自己是未來人,隻是為了改變小姨的命運才會有此番穿越的機遇?

省省吧,這話傻子都不信。

景平揉了揉眉心,一時很糾結。

她這副摸樣落在了聶政眼裡卻成了因為提起身世而難過,於是忙拍了拍她的背脊,轉口道:“或者徐南鳳你知道吧?這個是不是你母親的名字?”

徐南鳳?很耳熟的名字,就好像是曾經在哪裡聽誰說起過一樣,不過這時候頭有些疼,奈何她根本就想不起來。

搖了搖頭,景平道:“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既然向華炎執意要見我,你就讓他來吧。大約我與他那位愛人隻是眉眼相似罷了。”

聽的她這一番話,聶政隻當是她不想承認的托詞,因而也就隨了她。回房去抱出一條毯子蓋在了她身上,景平的眉心滿是倦意,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睡好。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聶政隨之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還是覆在她柔嫩的手背上,他道:“既然不知道就彆想了,你這幾日憔悴了許多,趁現在無事還是好好的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