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吃完飯回來，辦公室就剩下遲耿耿一個人。
他顛顛跑過去，站在遲耿耿辦公桌邊彙報。
“遲主任，我讓兄弟打聽了一下，昨天晚上有人看到有人看到夏銀在咱們家具廠外麵，時間在白露她們來找你之後，她從一輛出租車上麵下來的。”
不問不知道，一問他才知道夏銀居然是他們家具廠的名人，她跟廢物陳英子走得很近，廠裡很多人都認識她。
遲耿耿雙眸微眯，找到夏銀的尾巴了，昨天白露姐妹是她帶來的。
狗女人！
她打開櫃子門從包裡翻出一個蘋果遞給霍連。
霍連想拒絕，手卻把蘋果拿走了，還咬了一口，他心裡一陣淩亂。
遲耿耿一邊從抽屜裡掏紙筆一邊說道，“拉把椅子過來，給我說說他們的長相，一個一個來。”
“好！”霍連叼著蘋果，搬了把椅子放在遲耿耿側麵一屁股坐下去。
遲耿耿掃了一眼他利落的短發，看起來順眼多了。
霍連幾口將蘋果吃完丟進痰盂裡，從敬中則開始描述。
遲耿耿的鉛筆不斷在白紙上遊走，一張臉漸漸成型，在霍連的提示下繼續修改到霍連連連點頭，像，太像了，為止。
第一張宣告成功，接著畫第二張敬中則的媳婦，這應該是購物卡的持有者，必須更精準一些。
……
王戈提了個紅木食盒回來放在茶幾上，“吉祥居的老三樣。”
翡翠裙邊，黃燜羊肉，菊花燴雞絲，外加兩份米飯。
以前都是他陪百川吃，今天他吃完飯才回來的……
靳百川放下手裡的書本，去洗了手回來揭開食盒蓋子，裡麵的飯菜香撲麵而來。
王戈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邊把玩車鑰匙，一邊拿眼睛瞥靳百川。
“遲耿耿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個跑到家具廠食堂去搶飯，她在加班。
還有10天就開展銷會了，她時間緊任務重，想不加班都不可能，這麼冷的天餓著肚子工作……”
靳百川已經蓋好食盒蓋子，提著往外麵走，“送我去家具廠。”
“好勒！”王戈立即跟上去。
他就知道百川會去送飯，所以自己提起吃了飯，“百川，你去參加展銷會嗎？”
“沒時間。”靳百川一口拒絕。
他走下台階看向他精心搭理的玫瑰園，這是他從秦州移栽過來的，已經成功緩苗，長勢不錯，晚上回來得兌點花肥澆澆花。
……
靳百川到家具廠大門口天早就黑透了，他下車後感覺情形不對。
他轉頭朝右邊看去發現王戈的手下跟幾個男人打起來了。
王戈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那幾個是馮琴花5000塊錢買來卸遲耿耿腿的，我讓小蕭盯著他們，發現他們接近家具廠就動手。
上午他們去喝酒了，估計酒醒了就摸了過來。”
身上一股酒味兒頂風臭十裡他們也敢來，蠢得沒法看，馮琴更蠢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對付遲耿耿。
靳百川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我接到小蕭的電話出去的時候跟你走了個對麵啊，當時你還看了我一眼。”
靳百川想起來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王戈眨眨眼睛，不過幾個小雜魚而已，都不能稱為對手，“以前你不關心這些瑣事，所以……”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靳百川沒有遲耿耿，現在遇到了怎麼能相提並論。
王戈聳聳肩，“下次有關於遲耿耿的事情我向你彙報。”
這還差不多，靳百川滿意了，提著食盒朝大門口走。
王戈亦步亦趨。
靳百川停下來盯著他看，“你不去處理那個源頭？”
“我已經交代小蕭了他會處理的，家具廠這邊有很多不穩定因素，我得陪在你身邊。”
靳百川想起王戈跟他說的，家具廠有四股勢力，廠長派，副廠長派，中立派，保衛科，天天明裡暗裡乾仗。
“收斂一下你的氣勢，彆嚇著門衛大爺。”以前沒遇到遲耿耿，他還不覺得王戈的長相是個問題。
現在覺得王戈的長相是個大問題，不能讓他嚇到人，也不能讓人看到他那個藝術感超強的辮子，會影響遲耿耿周圍的人對他的評價。
被嫌棄的王戈望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伸手去拿靳百川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