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精力去討好貴賓顯然不可能,方娘這個女人過於狠辣,而小雙……嘴硬心軟和城烏冬般有孩子氣的頑劣,但這也並不能說明她沒有心眼。
田三郎冷笑,沒心眼的都待在外麵等死呢!
馮家康依坐著人橋軟轎,最初十分的不適應,跟屁股底下長跳蚤似的坐立不安,到後來,他發現這玩意還挺好,香噴噴軟乎乎,走起來不顛簸,還有美人隨時陪聊,嘿嘿嘿。
程雙看了眼前方樂不思蜀的馮家康,視線一移,轉向了不遠處燈紅酒綠的城市中心,鱗次櫛比的樓宇風格和內城外麵的建築沒什麼區彆,隻不過沒有矮房,多是高樓,絲絲縷縷的霓虹燈掛在屋簷外層,穿梭著整個城市,把沒有星月的天空打的多彩奪目,伴著風擺動不停煞是好看。
小姑娘望了眼天空。
這裡麵怎麼會有風?
城牆明明僅有兩米高,從外麵卻沒有窺到分毫,可見城牆的功能不該單從高矮上分辨,如同那塊小小的路引牌子。
城門離城區有些距離,當時她以為這裡是和外城城門口的布局相似,沿襲了在城門口騰空出一大片空間的格局,而今走近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區,她才發現自己是慣性思維了。
把中心城比做是一個圓圈的話,那麼城區就是圓圈內的中心,而這個中點並非拔地而起,反倒是從地底下冒出來般,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來自懸崖般凜冽的風。
直到她接近平滑的‘崖邊’……
下方黑洞洞的一片,隻聽風哨發出嗡鳴。
哪怕‘崖邊’僅有一個人的豁口,掉下去也是要人命的。
馮家康渾身一顫,握緊了搭住他的一隻胳膊,不可思議的問,“咱們怎麼過去?”
話音剛落,一扇門打開,紅木棧道哢嚓哢嚓哢嚓的鋪向‘崖邊’,從木板拚湊的縫隙間透出下方黑黝黝的深淵,令人僅僅看一眼便膽戰心驚。
馮家康好歹是風裡雨裡走過來的,他輕咳一聲,訕笑著,“放我下來,我自己過去。”
這個命令顯然是每個貴賓都曾下達過的,人橋二話不說,將人穩妥的卸下,方娘扭著身子擠了過去,討好的說:“您要是怕,讓這幾個排成人扶手,由著您攙扶過去。”
嘖,果真是蛇蠍美人,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馮家康立刻繞到程雙身旁,刻意躲開了方娘,頭卻中肯的點了點,“我很欣賞你的腦筋,行,就這麼辦吧!”
程雙眼角又抽了抽,無語的看了眼他,這位叔叔是身體力行的解釋了什麼叫言不由衷……
仙男仙女們應該經受過不止一次這樣的考驗,他們一個個的走到木棧道上,熟練的解開披帛一頭拴在手腕一頭拴在木板的縫隙處,隨後對馮家康露出甜美的笑容。
“貴賓,請上!”
程雙小白眼翻起,不明白馮家康怎麼又臉紅了!
馮家康: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