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被卸掉下巴,聲音哼哼唧唧,含糊不清,暗衛便將他藏在牙齒縫下的的毒藥拿了下來,又將他下巴安了回去。
秦薄邕站了起來,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抬頭朝著秦薄邕冷笑了聲,表情十分不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地牢守衛走上前來,手裡拿著一根鐵鑄的彎鉤,猛地一下紮進了這人的手臂,鮮紅的血瞬間沿著傷口就流了出來,而護衛麵色不變,還在將鉤子一點一點往裡擠。
便擠還邊說:“你總會說的。”
那奸細當即臉色慘白,猛地慘叫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漲,幾乎要從身體裡迸出來。
一直瞧著這邊的歐陽倩也看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她一直都在江湖上飄蕩,但卻從未見過這種恐怖的審訊場麵。
那人慘叫一番,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一臉痛苦的閉上嘴巴,秦薄邕和地牢守衛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那守衛急忙上前想要掰開他的嘴巴,但是已經晚了,一股濃稠的血液忽然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
奸細看了眼秦薄邕,然後很快就不動了。
護衛檢查了一下,有些慚愧的跪在了秦薄邕麵前,道:“屬下無用,沒能及時阻止他咬舌自儘。”
秦薄邕搖了搖頭,讓他起來,“此人也確實算得上是個好漢,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力氣咬舌自儘,將他找個地方埋起來吧,至於他的主子究竟是誰,我大概有些眉目了。”
“是。”
護衛低著頭應了句,很快便叫人來將這人的屍體處理了。
待秦薄邕離開,歐陽倩將護衛叫了過來,臉色有些發白的問了句,“那人是誰啊?”
“跟你沒有關係。”護衛淡淡說了句。
歐陽倩被噎了下,本來想要發火,但一想起之前這人麵無表情往彆人身體裡紮鐵鉤子,頓時就泄了氣。
書房之中,秦薄邕正在看著關於近期各處探子傳來的線報。近期周尋的人在王府附近出沒過,而現在王府裡又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護衛。
以這個護衛咬舌自儘的行為來看,他不可能是什麼普通奸細,所以他是周尋手下的人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隻是他為何要去害蘇月兒,他又有沒有和顧慕枝聯絡呢?
他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直到陸緣從外麵走進來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王爺,先把這湯藥喝了吧。”
陸緣遞了一碗湯藥過來。
之前雖然秦薄邕沒有吃蘇月兒送來的糕點,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陸緣還是準備了利於化解毒素的補藥,即便沒有中毒,用來滋補身體也是很好的。
待喝完湯藥,秦薄邕忽然問道:“最近顧慕枝的身體怎麼樣?”
陸緣如實答道:“阿枝姑娘身體好多了,隻不過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