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在關鍵時刻救回了跳崖的蕭峰。
“你在笑什麼，雅歌？”
親昵的握住巫行雲的柔荑，雅歌笑意不減：“剛剛靈鷲宮來的飛鴿傳書，阿朱要與蕭峰成親了。還有，秋水師妹終於和二師弟見麵了。”
“阿朱還是與那蕭峰走到一起了？”巫行雲擰眉。對阿朱這個唯一的弟子她是很喜歡的，她還沒有孩子，差不多是將阿朱當女兒一樣疼愛。蕭峰是個英雄，卻不一定是良人。
“放心吧，江湖上的那個英雄蕭峰已經消失了，現在有的，不過是靈鷲宮蕭峰。”雅歌手一用力，將巫行雲拉進懷裡。
“希望如此。”巫行雲淡淡的說。
“你不想問問秋水師妹和二師弟的事？”雅歌挑眉，之前他不管逍遙派的事她不開心，現在主動和她說又沒興趣了？
“有什麼好問的。”巫行雲微微勾唇，“他們的女兒和外孫女都在靈鷲宮，外孫女現在又成了掌門夫人，和好也是遲早的事。那麼大年紀了，難道還要想著什麼真愛。”她語調微嘲。
雅歌摸了摸鼻子，真愛什麼的，第一個任務世界他就碰上過，這絕對是貶義詞！
“所以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巫行雲雙眸微眯，“二師弟就是典型，有了秋水師妹還不夠，還念著滄海師妹。還好小師妹醒悟的早，一早就從那漩渦裡脫身了。”
“行雲，當初小師妹下落不明，你……做了什麼吧？”靈鷲宮的勢力也查不出李滄海的下落，實在是奇怪了點。但如果有巫行雲出手就說得通了，她想要隱瞞他一點什麼，倒是很容易。
“怎麼，你對小師妹的下落很有興趣？”巫行雲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在你心裡就是和二師弟一樣的人嗎，行雲？”雅歌捏住巫行雲的下巴，“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的心你還不了解，嗯？”
就著他的手，巫行雲笑意盈盈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就興你跟我開玩笑，我偶爾就不能也跟你開個玩笑？”
“當然可以，如果能再多幾個吻就更好。”
****
巫行雲一百六十歲時，在她身上仿若停駐的時間再次緩緩流逝。她白皙滑嫩的肌膚漸漸有了皺紋，順滑的烏發悄悄變成了一頭銀絲。
“我要先離開了，雅歌。”看著丈夫仍然年輕的臉，巫行雲笑著說。
北冥神功再神奇，終究不能和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相比。前者是逍遙子根據莊子的“逍遙遊”所創的頂級內功，後者卻是道家的珍藏，近似於初級修真典籍。
“行雲……”雅歌麵容悲傷。這是他到目前為止留得最久的任務世界，眼前的女人是他寵愛最久的女人。
她，對他來說究竟是與綠萍和芯愛是不同的。
她發現了他的隱瞞，卻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將空間留給了他。
“我很幸福，雅歌。”她抬起滿是老人斑的手顫抖著撫摸他依舊俊雅的臉龐，“師兄，有你真好。”
她閉上了眼，滿是皺紋的臉上笑意盎然。
有雅歌是她最幸福的事，她從來沒告訴他，她曾經做過一個夢。
那個夢裡，逍遙派沒有大師兄。
那個夢裡，隻有強行逆變經脈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後被李秋水偷襲永遠隻能是孩童模樣的天山童姥。
那個夢裡，天山童姥愛著無崖子，終究是愛而不得，與李秋水一起同歸於儘。
那個夢裡，她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痛苦一生。
是靈鷲宮的尊主又如何，夢裡的那個她，永遠不會知道幸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