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媛起了個大早。
背著書包經過客廳時，看到還在熟睡的小小一團，腳下轉了個方向。
清晨的陽光照在柔軟的墊子上，奶黃色的一小團卷縮著。
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偶爾像是在說夢話般嗚咽幾聲。
莫媛麵無表情的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軟乎乎的小身體。
感覺到觸碰，睡夢中的狗狗又閉著眼嗚嗚了兩聲。
“要是隻真狗就好了。”
她滿臉可惜在心底歎氣，然後背著書包甩著馬尾出了門。
小墊子上，睡得不安穩的狗狗聽到關門聲翻了個身。
露出軟軟的肚皮。
*****
莫媛進班的時候，班級還沒幾個人。
那幾個早到的不是在補覺，就是拿著手機玩遊戲，倒也安靜。
重回闊彆已久的校園，看著叫不出名字的同學。
莫媛心中有些悵然。
環顧了一圈後她瞬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倒數第五排靠窗。
這個位置她記得很清楚。
畢竟高中三年，她都在這個位置上，臉頰緋紅的等著操場上的越祈抱著籃球偶爾路過的樣子。
現在想想，那些曾占據她整個高中，讓她心動不已的清雋身影卻早已模糊。
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早啊~媛媛~”
淩曉星甩著書包拉開莫媛前麵的椅子。
“早。”
莫媛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從書包中拿出卷子準備刷題。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學習，考上理想的大學！
“聽說上個月月考成績下來了，越祈依舊年級第一。”
淩曉星轉過頭，一臉曖昧的看向依舊低頭的莫媛。
“聽說這次他和第二名差了將近40分，簡直就是我們一中不敗的神話！
怪不得這麼有魄力，敢在高二這麼重要的時候休學。”
刷題中的莫媛將碎發彆在耳後，內心吐槽。
什麼魄力，他那是變成狗來不了了。
“鈴——”
上課鈴聲響起。
英語老師穿著一身深色套裙，抱著一摞卷子，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上次月考，英語成績下來了，你們班的成績創下曆史新低。
我教了這麼多屆，就沒見過比你們班更
差的。
特彆是某些個人，整天就知道談戀愛打遊戲，嚴重拉低了班級的平均成績。”
看著底下的學生依舊交頭接耳各做各的。
英語老師推了推眼鏡，早就習以為常。
“咱們班平均成績還能再拉低到哪去？”
底下不知是哪個男生懟了一句，班級一陣嘻嘻哈哈。
王老師翻了個白眼，沒理會。
“把卷子傳下去，一會開始講卷子。”
莫媛從淩曉星手中接到卷子，看著上麵血紅的分數，不由歎氣。
57分？
高中英語滿分是150，也就是說高中的她連及格都沒混上？
她擰著眉大概掃了一遍。
發現卷子上很多基礎的單詞語法都填錯了。
甚至有大半選擇題直接空著。
淩曉星一拿到卷子就開心的轉過身向莫媛炫耀。
“我這次考了58分，選擇填空蒙對一半，lucky！”
“媛媛你呢？”
“57分。”
莫媛一臉淡定。
看見莫媛微黑的臉和她那比臉還乾淨的卷子。
淩曉星拍了拍莫媛的手臂安慰。
“剛才老師說咱班成績創了曆史新低，我還以為能低到哪去呢。
咱倆這不是一直在50多左右徘徊嗎，多穩定！”
“.......是挺穩定的。”
莫媛內心有些無奈。
這就是學渣間的安慰嘛？
“莫媛，淩曉星，你們兩個在下麵嘀咕什麼？”
嗖的一聲，一個粉筆頭落到了莫媛桌子上。
王老師皺著眉看著兩人。
其他人不聽課至少還裝模作樣安靜一點。
她們倆倒好，聲音都快趕上她了。
“你們兩個上來把這道題寫了，寫不出來就去走廊站著，課也彆聽了。”
王老師推了推眼鏡，指著剛在黑板上寫的一道本來準備用作範文的英語作文題目。
這是當場讓兩人表演寫英語作文？？？
開玩笑吧？
下麵同學一陣騷動。
“那如果我們寫上來了呢？”
淩曉星不滿反問。
“寫上來？”
王老師內心不屑。
這可是尖子班的英語加強題，就連尖子班都沒幾個人得高分。
就她們這些被錢塞進來的差生能寫出來？
不是她看不起她倆，恐怕就連題目她們兩個都看不懂吧。
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她這麼想
，表麵上卻還是維持著嚴肅。
“隻要你們兩個有一個人寫出來就不用出去了，以後英語作業也不用做了。”
走到講台的淩曉星雖然剛才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