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平循序漸進：“我想在地下城做點小生意，但手頭比較緊，租不起門麵。”
“沒問題，我馬上幫你物色一個，租金第一學府幫你付！”
蕭寒平說：“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選過地址。”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跟你一起過去簽合同！地址在哪？”
“厲海中路288號。”
“沒問題，我馬上——”說到這，校領導反應過來，話音一滯，臉上滿是錯愕，“你說什麼？那不可能！”
厲海中路？
整座地下城最繁華的中心商業街，想在那裡開業，很不簡單，非常不簡單，特彆的不簡單！
你是想做點小生意？
你是想做春秋大夢！！
校領導正要開口斥責，就看到蕭寒平從沙發上起身。
“不行？那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見他要走，校領導才記起正事，忙把他攔下：“好商量，好商量！”
另一人也補充一句：“你年紀還小，不知道厲海中路究竟是什麼地方，這個要求不是我們不肯答應，而是我們也實在做不到啊。”
蕭寒平習慣在交談中占據主導位置。
他意有所指：“你們做不到，第一學府總有人可以做到。”
校領導皺了皺眉頭，又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說：“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要申請一下。”
蕭寒平隻道：“煩請快一點，如果真的不行，我還要回家吃飯。”
校領導：“……你等著！”
看著兩人轉身走進休息間，蕭寒平抬腕看了一眼時間。
解鎖中級商城至少還需要二十萬金幣，相當於兩億貢獻點，這樣一筆巨款，第一學府恐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學生白送給他，但在厲海中路租一套門麵，隻需要第一學府的人脈，就算加上微微讓人肉痛的租金，也是絕對可以接受的範疇。
況且他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最近幾天，柳琴和丁海一直在地下城找工作，可惜處處碰壁，即便他們嘴上不說，他也看得出他們情緒低落。
讓他們開門做生意忙起來，是其一。
其二，他至今還沒有靠譜的持續收入來源，拍賣的稅率太高，遠不如自己運作。
一舉兩得。
尤其是，這屬於第一學府白給。
怎麼看都非常劃算。
很快，休息間的門再次打開。
兩位校領導一先一後從裡麵出來，對蕭寒平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結果是？”
“可以，隻要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他們毫不拐彎抹角，“你要保證做的生意每個月必須有盈利。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一旦產生虧損，第一學府有權收回店鋪！”
拍賣場的土豆一顆就能賣幾百萬貢獻點。
虧損？
這個問題不在蕭寒平的考慮範圍以內。
“沒有問題。”他唇邊笑意淺淡，“合作愉快。”
校領導皮笑肉不笑：“愉快。”
蕭寒平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主動告辭。
他臨走之前，兩人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還有那個都月靈，你也給她放放水。”
蕭寒平腳步頓住。
校領導心頭突然浮起一陣不妙的預感。
果然。
下一刻，魔音灌耳。
“都月靈？”蕭寒平回過身，麵不改色，“那是另外的價錢。”
校領導：“………………”
————
為還沒麵世的餐廳訂下了第一學府每月三筆的大單，蕭寒平再出門時看到符翰，主動對他頷首示意：“下一場見。”
符翰不明所以，鄭重其事：“下一場見。”
身後校領導看著他們，眼角抽搐。
蕭寒平則已經走到會客廳轉角，準備離開。
這時，校領導突然抬手點了點智能耳機，聽完通訊內容，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小跑幾步，喊住蕭寒平。
“季明鋒，等等！”
蕭寒平已經坐進車內，聞言看向他：“怎麼？”
“鐘芳林鐘校長，”校領導顯然也疑惑不解，“她要見你。不用下車，鐘校長就在她的辦公室。”
老師？
蕭寒平頓了頓，才道：“好。”
合上車門後，能源車載著他在校內飛馳，轉眼停在一棟熟悉的建築前。
門前同樣有工作人員等著他。
乘電梯來到鐘芳林所在辦公室的樓層，工作人員指引過方向後就轉身離開。
蕭寒平不動聲色，繼續往前。
辦公室的門開著。
還沒走近，他就看到室內辦公桌上的智能手環。
腳步聲匆匆響起。
鐘芳林走到門前，腳步竟然有些踉蹌，看到蕭寒平，她立刻發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寒平微蹙起眉：“鐘教授？”
倏地，鐘芳林又折身從桌上拿起手環喚醒，放出一條星網信息的投影。
見到這個投影，蕭寒平眸光微沉。
那是取出TNS-37的信息。
這是曾屬於他的智能手環。
鐘芳林緊緊攥著它，“你為什麼會有蕭寒平的機甲？是他送給你的嗎，你見過他嗎，你是他的什麼人？”
麵對她布滿細紋且微紅的眼眶，蕭寒平五指稍緊。
他正要開口，卻見鐘芳林忽然臉色一僵，看向他的身後。
室內，在這時靜得死寂。
似乎空氣都凝滯，不再流通。
蕭寒平聽到身後愈漸顫抖的呼吸。
他循聲轉眸看去。
是霍深。
“蕭寒平的機甲。”
他重複這六個字，好像沒有聽懂，嗓音轉瞬乾啞，
“老師，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