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峨眉(1 / 2)

戲精女配 佐伊賽特 11370 字 7個月前

不知是莫七俠害羞, 還是宋青書回去後搞了什麼小動作,今天一大早宋遠橋就帶領武當弟子啟程了。

倒也沒全走,還留下個殷梨亭和張鬆溪, 畢竟離開武當前,滅絕師太曾拜托殷梨亭照顧遙襄, 他於情於理都不能拋下遙襄一個人離開。

遙襄不張羅, 客棧裡的明教眾人也在整理行囊準備上路。張無忌回武當與親人團聚, 決定隻帶小昭一人, 其他下屬回總壇的回總壇,回分舵的回分舵。

原本範遙是要隨行的, 可他早上與遙襄發生了一點小口角, 張無忌恐兩人路上生事,提出讓範遙先回總壇待命, 範遙也欣然接受。

最後, 遙襄、張無忌、小昭、殷梨亭和張鬆溪一行五人, 騎馬去武當。

陳友諒將自己的坐騎送與遙襄,隨即向江州返還。

路上, 遙襄心裡對武當有點小埋怨, 她都想好了,找陳友諒讚助一匹快馬,搶在彆人前頭到武當, 沒想到已被彆人搶在了她前頭。

可她又不好當著殷張二人的麵抱怨,畢竟武當諸俠未必有什麼心思,危險的是她那老早就看上人家, 想招作東床的師父啊!

遙襄希望能儘快見到滅絕師太,打消師父的念頭,所以開板就趕路趕得很急,所幸其他四人也不想在路上多耽擱,一行人快馬加鞭朝著武當的方向奔馳。

不知是走在前麵的宋遠橋等人走了另一條路還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樣疾馳追趕,到了第三天連前麵人的影子也沒看到。

不過倒是目睹了一樁奇聞,至少對於遙襄來說算是奇聞。

他們途徑杏花台,遇到了白蓮教在做傳教法事。

聲勢浩大,場麵甚是壯觀。

路被封住了,張無忌和小昭上前打探,希望白蓮教能放行,回來時卻帶著一臉遺憾,交涉結果可想而知。

“四師伯、六師叔,我們繞路吧。”張無忌如是說。

張鬆溪和殷梨亭連連點頭,不見任何不悅的神色,張無忌過去之前他們就叮囑不要意氣用事。白蓮教在民間傳播甚廣,他們最好不要與之發生口角。

遙襄跟著繞路,走得時候邊走邊向做法事的那麵山坡上好奇地張望,不禁發問:“白蓮教算是江湖門派嗎?”

“步姑娘,這白蓮教本質上和明教有些相像,都是傳教的,不過不是江湖門派,他們一般都在普通百姓間收納信徒。”小昭搶在張無忌前頭,如是說。

遙襄“唔”地應了一聲,抬手抵在額間,眯眼遠眺,突然驚喜地呼出一句,“看!領頭做法事的那人是個女的!”

小昭不由得隨之望過去,笑笑說:“白蓮教的這一任教主就是個女子,說不定......”

“說不定她就是白蓮教主呢。”遙襄接口道,眼睛睜得大大的,想把遠處山坡上的那個白衣蒙麵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嗯哼!”

殷梨亭一聲咳嗽,遙襄和小昭頓時一僵,立刻雙雙噤聲,忙不迭地轉過頭來,縮縮脖子目視前方不再亂看亂說。

張鬆溪聽到動靜,回首望望一臉克製的師弟和作謹小慎微狀的兩個姑娘,忍俊不禁。

這個殷六俠管起人來也是夠嚴格的了,遙襄暗地裡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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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襄一行人繞了一段路,回到武當的時間卻隻比宋遠橋等人慢一步。

山腳下迎客道士迎上來,對張鬆溪和殷梨亭行禮,“二位師叔祖,其他幾位師祖才回山不久。”

聞言,遙襄幾乎要跳起來。

才回山不久?那她這個時候上去,是不是能撞見師父和張真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商議她和某位大俠的婚事?

好尷尬啊......

她偷瞄了走在前麵的殷梨亭一眼,默默擦了擦額角突然冒出的汗。

雖說她和眾人心中所想的一樣,通過排除法估摸著滅絕應該是看好莫聲穀,可回想起她從武當向大都出發前,滅絕的種種行為和話語,怎麼覺得其實殷梨亭也是熱門人選呢。

麻耶,師父不會是......站官配吧?

那可要求求老天爺放過殷六俠吧,彆讓她們娘倆接力禍害人家了。

進入宮觀,沒有看到遙襄想象中的畫麵,她便一溜煙地跑去了峨眉弟子安置下的院子裡。

靜玄、周芷若等人見小師妹平安歸來,自是歡喜一番,然後攜手去見滅絕。

滅絕用一副“我就知道徒弟會平安無恙”的眼神淡然地看著遙襄,實際心底暗暗地鬆了口氣。

遙襄將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拿出來,眾姐妹分下去,各自回房運功解毒去了。

房間隻剩下遙襄和滅絕,遙襄見師姐們走乾淨了,眼神變得幽怨,在滅絕身上徘徊了幾下,嘴巴開始慢慢撅起,知道撅成可以掛上油壺的角度。

滅絕掀了掀一邊的眼皮,悠悠問:“怎麼了又?”

遙襄掐起腰來,活像一隻鴨子,用一種氣鼓鼓想發脾氣又超慫的語氣,哼哼唧唧地說:“師父你是不是......讓宋大俠捎給張真人一封信。”

滅絕眉梢挑起,“嗯?”

遙襄目光緊盯地麵,稍稍放大了一點音量,“那封信是不是關於我的?”

滅絕皺眉,感覺到事情不尋常,直接問:“怎麼回事?”

遙襄扁起嘴,大聲吭哧了一下,要哭不哭的模樣,“趙敏那個垃圾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差把信讀出來了。”

滅絕一愣,追問道:“她拿到了信?她都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遙襄往地上一坐,痛苦地抱住頭,就差蹬腿開嚎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師父你竟然要把你的親親小徒弟嫁人!”

峨眉是明天要倒閉了,還是後天仇家要打上金頂了?師父就這樣急著給她找後路?不懂,她真的不懂。

滅絕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先是垂眸掩住目中的錯亂,怔了怔便冷哼一聲,罵道:“這韃子郡主私看彆人信件,還舔著臉當眾說出來,簡直無恥至極。”

趙敏有臉沒臉她不知道,反正把她搞得挺沒麵子是事實。

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兒。

半晌,遙襄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滅絕,幽幽道:“師父,您解釋一下......”

滅絕有些窘迫地轉過臉去,頗有幾分不自在的樣子,她清了清喉嚨,第一句就是“你也不小了”。

“我是不小了,可上頭那麼多師姐,憑什麼十萬火急地想著嫁我?”遙襄不服氣。

滿打滿算,這次圍剿明教總壇是她正式邁入江湖的第一步,剛有名揚天下的跡象,就給她安排上談婚論嫁了,師父這也......太沒有事業心了。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滅絕沉聲強調。

遙襄不好確定師父這句“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是直白地表達對自己的偏愛,還是潛台詞在說“你那些師姐已經嫁不出去了,你可不能再耽誤了”,反正她也懶得去猜,就此往地上一躺,兩腿蹬得起勁兒,張牙舞爪地打滾打個不停。

“我不管,我不嫁。”

“起來。”滅絕拖長了語調,無奈歎道:“地上涼又臟。”

“誰都看得出來峨眉輪不到我出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看上了武當的哪位大俠才有得這麼一出......”

滅絕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她心裡也氣得緊。原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張三豐通通氣,誰能想到中間出了真麼大的岔子,韃子郡主弄鬼搞得人儘皆知,這樣一來倒顯得她們峨眉的女兒姿態低了。

這要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可事已至此,咽不下也得咽。信是她主動拜托宋遠橋轉交的,現在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就是能收回來,已經人儘皆知又有什麼意義。

“我看誰敢說三道四!”滅絕一拍扶手。

這一聲的動靜有點大,幾個靜字輩的弟子紛紛跑來查看,在門外看到房間地上成卷狀翻滾的遙襄,呆了呆又各自退回去了。

“我不嫁我不嫁......”遙襄不管不顧,開始念經。

滅絕僵了一會兒,起身走到遙襄跟前,無奈地歎氣,想叫徒弟起來,誰知遙襄無賴,一下滾到滅絕的腳背上就不動了。

“你......”滅絕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字又哽住了,半晌才緩緩歎道:“為師都是為了你好。”

“你天資高生得好,又討人喜歡,這次出門你表現不俗,為師既歡喜又擔憂。”

遙襄躺在地上望著滅絕,漸漸安靜下來。

她不明白,師父到底在擔心什麼,非要她嫁人才能放心。

“師父,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向往那些聲名利祿。”她甚至並不向往這個江湖。

遙襄抱著滅絕的腿坐起來,額角抵在膝上。

滅絕低頭瞅瞅她,彎下腰把人從地上拉起來,目光複雜至極,語氣中飽含無限情緒。

“這世上壞人太多了,師父怕你誤入歧途。”

遙襄愣了愣,隨即笑了,她晃晃腦袋,覺得滅絕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不把人往歧路上忽悠就不錯了,誰能讓她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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