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眉頭緊皺,給遙襄輸了一小會兒內力,又怔怔沉吟半晌,然後將遙襄打橫抱起。
“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所幸你吸入的量極微,恢複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嗯,那毒發作的很快,然後我就掉水裡去了。”應該是迅速入水隔絕的關係。
遙襄頭靠在喬峰肩上,發髻有些散了,半攏濕漉漉的青絲垂落肩背。
“等找到你父王,大哥傳功助你,很快就沒事了。”喬峰輕聲安穩。
遙襄很依賴地從正麵環住喬峰的脖子,臉朝脖頸的方向蹭了蹭。
“喬大哥,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回到營地,段正淳等人剛殺退葉二娘嶽老三還有一隊西夏武士,見遙襄如此形狀被喬峰抱回來,正要上前詢問,卻被嘴快的阿紫搶了先。
他一手刮臉,一手指著遙襄和喬峰大聲恥笑,“嘖,你們兩個這樣摟摟抱抱,該不會是個斷袖吧。”
眼下遙襄心情奇差,正是耐心為負,一個字都不想忍的時候。
她冷笑一聲,從喬峰懷裡翻身躍下,同時一記指力直射阿紫咽喉,身手奇快無比,若不是落地時腿軟跌倒,壓根看不出她中了毒。
阿紫臉上還帶著笑,阮星竹也為來得及尖叫出聲,可遙襄發出的這一招少澤劍還是未能穿破阿紫的喉嚨。
斜刺裡射過來一招少商劍,將殺機化解。
段正淳鬆了口氣,放下手眉頭就皺起了,他看向遙襄,神色有些不悅。
“咳......”遙襄剛被喬峰扶起,就吐出一口血來。
悲酥清風的藥力還沒過,怒極衝心妄動真氣,傷身啊。
這下段正淳自是不好說什麼,訕訕地閉上嘴,一捶手,就要上前關心,可是才邁出一步,另一邊就哭嚷起來了。
“世子要殺我,爹,娘,世子容不下我!”
“阿紫從小受儘欺辱,好不容易被爹爹認回來,世子大哥還要殺我。”
“爹爹,你救我做什麼,不如讓我死了乾淨。”
阿紫坐在地上蹬腿,阮星竹後怕不已,直抹淚,她兩手齊上去擰兒子的嘴,哭罵道:“讓你亂說話。”
段正淳僵在那兒,一時不知所措。
半晌,他才走過來,在懷裡掏了半天也沒找著手帕,最後拖起袖子,伸過手想給遙襄擦下巴上的血。
被遙襄推開了,她沒力氣,但還是一推就推開了。
段正淳乾咳一聲,溫言道:“你阿紫弟弟言行舉止欠周全,還得你這個做大哥的多管教。”
遙襄笑了,笑得段正淳忍不住皺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有些不太喜歡這孩子,有一種離了心的感覺。
他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呀。
“父王。”遙襄看著段正淳,眼神平靜,最後一句話聲調很輕,“你想如何便如何,譽兒,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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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襄叫喬峰帶她走,喬峰怕她妄動真氣再傷自己,隻得將她抱起奔進茫茫山野。
段正淳在後麵喚了一聲,也就隨她去了,甚至心底還鬆了一口氣。
譽兒跟著喬峰不會有事,隻需下月十五少室山再見就是了。這下安靜了,他無需左右為難,譽兒這孩子在的話,他總有一種被鳳凰兒盯著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明月當空,月光朦朧,高高低低的野草地,喬峰抱著遙襄跑得飛快。
“他待我如何,不重要。”遙襄所在喬峰懷裡,喃喃道:“他不親我,我心裡也不愛他。”
她和段正淳這段父子情的破裂,主要原因還是這一路的種種。
“我覺得他不好,他是違約者,不信守承諾。”
段正淳娶刀白鳳,利益得到了,然後就以天生多情為由釋放天性,到處拈花惹草。擺夷族奉行一夫一妻,他信誓旦旦地答應過的。
“他害人啊......”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孤守半生的情人,他的孩子,哪個,他沒害過。
跑得越快,吹到身上的風也就越猛烈,遙襄打了個哆嗦,身子發抖。
喬峰見狀,趕緊找背風處將她放下。
“段兄弟,我幫你把衣服脫了,換上我的外衫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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