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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襄在前麵跑,曹真提著棍子在後麵追,邊追邊罵。
曹爽和夏侯玄去勸,勸不住,去攔也攔不住,曹彥上去抱腿,被曹真一腳踹開。
最終,遙襄走投無路,飛似的竄上了樹。她在上麵抱樹哭天抹淚,曹真在下麵揮棍怒罵,還要找斧子砍樹。
“爹!你在哪兒,舅舅要剝我的皮,嗚嗚。”
夏侯尚今天拉肚子,留在營地沒出來。而這裡離營地還遠,她嚎再大聲,恐怕爹爹也聽不到。
“娘!舅舅要打死我,他好狠的心,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舅舅。”
曹真找不到斧子,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拔刀鋸樹。樹上的遙襄一看,哭得更大聲了。
曹丕經過,見這邊有熱鬨,走近一看頓時就樂了。
“子丹。”
聽到皇帝的聲音,曹真停下動作回頭,曹丕看到他臉紅脖子粗,還呼哧呼哧急喘的模樣,掩麵笑到不能自已。
“你就彆跟孩子一般見識了。”曹丕按著獨自,笑得肩膀直顫,他向曹真招招手,“走,跟朕去那邊看看。”
曹真忿忿將刀收進刀鞘,跟隨曹丕離開,走了幾步還回頭瞪了樹上的遙襄一眼,仿佛在說“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
遙襄沒有下樹給曹丕行禮,她始終緊緊抱著樹乾,可憐無助。她目送曹丕等人遠去,同時也看到曹叡頻頻回首,衝樹上露出笑意。
死小子,笑她。
她被舅舅追打到上樹,死小子還不是被親爹扔在洛水不管,誰更好笑,難道不是死小子被追封了個鬼王爺更好笑?
皇帝走了,曹真也走了,留下的人鬆了口氣。
“哥,表哥,你們太不夠意思了。”遙襄嘴裡嘟囔,開始下樹。
掛在腰間的老虎尾巴不知何時已挪竄到背後,隨著她下樹的動嘴一甩一甩的,好像她自己長了跟尾巴似的。
“彥兒都知道抱舅舅大腿,你們幾個竟然眼睜睜看著舅舅鋸樹,我對你們......噯!”
底下有一節枯枝,不能承重,遙襄未曾防備,踩上去枯枝哢嚓一聲斷裂,人仰麵摔了下去。
夏侯玄和曹爽等人見狀,齊齊伸手去接。遙襄也確實被人接住了,隻是那人沒站穩,兩人一起摔在了厚厚的落葉上。
遙襄趴在那人身上閉眼歎氣,憑感覺,應該不是夏侯玄,那麼就讓她來看看是哪位“羸弱”的表哥......
夏侯玄將妹妹扶起,對匆匆趕來的好友頷首,“子元,多虧了你弟弟。”
“司馬昭?”遙襄睜大眼睛,看著地上露出白牙的少年。
她發現這位曆史上有名的小夥子存在感很強,很會給自己找戲。
不過,還是謝謝他接住她。
司馬昭被自家哥哥拉起,兄弟倆皆是一身水色青衫,可是現在,司馬昭身上已被遙襄印出了“滿山紅花”。
他咧嘴隻是笑,遙襄彎彎眼睛,正要說些什麼,就雙腳離地向後轉,被夏侯玄捉走了。
樹下隻剩司馬家的兩兄弟,司馬昭兩肩一垮,開始哎呦哎呦揉腰。
司馬師見狀,忍不住埋怨弟弟,“東鄉侯家那麼多人,泰初也在,用得著你搶做好事。”
司馬昭聽兄長說教,嘴巴一扁,不服氣地反駁,“哥,我認識他。”他叫夏侯徽。
“好好好,你認識他。”司馬師無奈點頭,揮揮手,示意弟弟跟他走。
司馬昭一動,忽然發覺鞋上橫了條什麼東西,低頭乍一看還以為是蛇,再仔細一瞅,竟是條毛絨絨的尾巴。
勾腳抬腿,將尾巴拿在手裡端詳。
這是......夏侯徽的尾巴。
夏侯徽在樹上掛著的時候,腰帶上就掛著這條尾巴,司馬昭篤定地點點頭,將已經有一個結的老虎尾巴,順手又係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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