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個有名有姓的將領吧,否則哪需要這麼重視。
帳內一陣沉默,遙襄察覺到這份不尋常,在她皺眉的前一刻,司馬懿艱難地開口了。
“羅憲羅令則。”
“哦。”遙襄的反應十分平淡。
曹爽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端盤子的小將,他親手將燒雞放在遙襄麵前。
遙襄滿意地點點頭,一隻燒雞,半隻手撕半隻切片,不像以前整隻端上來,太不講究了。
眾將見太後這是要開始用餐了,便準備集體請示退下。
遙襄拿起筷子,正要揮手叫他們散了,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霍然抬起頭,眼光沒有明確的指向,怔怔問:“羅,憲?是那個......荊州羅憲?”
帳中有人大聲吞咽口水,不知是誰小聲應了一句“是”。
遙襄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沉默了片刻,末了,她清清喉嚨,用委婉的語氣,公事公辦的表情,溫聲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卻不必過於極端,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好生款待著,哈哈......”
說話間,她愈發深刻地感受到了當前的詭異氛圍,不禁不悅地眯起眸子,冷冷挑眉,“今天都吃錯藥了?”
就在這時,下方咚一聲,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泰初!”
隻聽曹爽驚呼,四下嘈雜。
夏侯玄,暈厥過去了。
....................
“媛容,你,你糊塗啊。”夏侯玄半臥在床上,唉聲歎氣。
遙襄耷拉著腦袋坐在一邊,她現在已經知悉全部前情了,可惜,晚了。
初時她還奇怪,羅憲又不知道她是夏侯徽,怎會掀得她掉了底呢,原來,是架不住有人追問,更架不住她自己往上送啊。
“幸好曹叡死了。”她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要知道,曹叡臨終前可是想過帶她一起上路的,毒藥都送到嘴邊了。以曹叡的性格,若知道她和司馬昭還有這麼一段,妥妥毒死她,到了陰曹地府再算賬。
夏侯玄一把捂住遙襄的嘴,氣得眼前發黑。
遙襄撥開捂在嘴巴上的手,睜著真誠的大眼睛看著夏侯玄,懇切地說:“哥,我發誓,我和司馬昭是清白的。”至今□□清白。
“你們是不是清白的不重要。”夏侯玄痛苦地扶額,“重要的是旁人會怎樣看待子元。”
遙襄歎氣,愁緒盈滿心間,“哥,那你說,當時那種情形,我該怎麼做。”
“我隻想他趕緊逃命去,彆為我多搭上一個人,我的初衷僅此而已。”誰能想到,司馬昭會有那樣的表達,誰能想到,後麵會一發不可收拾。
旁人怎樣看司馬師,也要怪她嗎?是該怪她,都是因為有她。
“媛容,說實話,你和司馬昭到底有沒有私情?”夏侯玄幽幽問。
遙襄緩緩挑起一邊的眉梢,低下頭開始摸鼻子。
“有?”夏侯玄壓著嗓子,他看出了遙襄的心虛,氣憤地一手指指過去,“你對得起......”
“打住!”這回換遙襄捂住夏侯玄的嘴,苦口婆心地開導想不開的哥哥,“羅憲那件事發生之前,我發誓,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絕對清白。”
夏侯玄扯掉遙襄按在他嘴上的手,低聲質問:“之後你就可以有想法了?”
“回來沒多久我就進宮了,還能有什麼想法。”遙襄攤攤手。
如果不是曹叡橫插一杠,她原計劃是與司馬師離異,司馬昭若不放手,就憑心情與他結一段露水情緣,然後輔佐哥哥乾大事,或者回自家封地上搞大事。沒有什麼不理智的想法呀。
夏侯玄跟她掰扯得頭昏腦脹,最後微弱的問了一嘴,“你現在,跟他是什麼情況?”
遙襄突然一拍大腿,“哎呀”一聲,驚得夏侯玄趕緊睜眼看她怎麼回事。
“怎麼辦,我答應讓他做黃門侍郎的......”
這下大家都知道他們關係不尋常了,回去這口令可怎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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