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變態係列(2)(1 / 2)

接下來的幾天,水穀杏花的任務依舊遙遙無期,或者說簡直是毫無進展,畢竟她連打開鐵絲網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神經病,呃....由於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就先這麼稱呼他老人家吧。

神經病先生的外出時間非常漫長,或許是她那次試圖踏向新世界的舉動惹惱了他,導致他在外出覓食鬥毆前,都會十分貼心地用從外麵撿回來的破麻繩把她綁起來。

水穀杏花對此表達過不滿,當然了,身為一個殘障人士,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在神經病先生給她係繩結的時候,嗷嗷叫上幾聲,還要特地控製好音量,畢竟噪音容易引發人類大腦中的暴躁因子,她怕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就把她隨意地哢嚓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神經病先生無論在外麵逗留到多晚,都會回到這個小棚稍作休整,同時為她捎回來一點食物,差的時候可能是一片爛橘子皮,好一點大概是半瓶過了期的酸牛奶。

感謝這個世界沒有屏蔽掉她的毒耐性,否則這個任務她很可能真的要落地成盒了。

水穀杏花回想起在沒來之前對朱菜她們許下的豪言壯語,嗚嗚嗚....沒用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無能了。

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她並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或許是不能說話的緣故,她的視力和聽覺都非常靈敏,以致於雖然很少,但她依然能在這個狹小的棚窩裡窺探到外界的信息。

首先,所謂的流星街絕對是殺人犯的天堂,最近幾天,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她麵前被殺害了。最近的一起甚至與她隻有數米之隔,那人的鮮血透過鐵絲網一直流到了她的腳邊,還死不瞑目地和她對視了整整一天。

由於他的死相太過慘烈,鼻子和嘴巴裡的血糊成了一團,還有些許腦漿外泄,導致那天晚上水穀杏花做了個十分古怪的夢,然後徹夜難眠,一閉眼就是他空洞洞的眼白,臉上還掛著瘮人的陰笑。

這樣一想,說不定今晚又要垂死夢中驚坐起了。

言歸正傳,這個地方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也就算了,關鍵是物資極度匱乏,她見過的很多人以命相搏的目的隻有一個——食物和水。

這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所無法想象的殘酷,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甚至否定了她的前半生。

了解到這件事後,她對剛穿來時發現的小藥瓶感到十分震驚,外麵的許多人為了一口食物可以放棄一切,而她和神經病先生所處的小棚窩居然會出現藥這種無價之寶。

排除撿來的可能,能夠在這個鬼地方弄回一瓶藥,可以說神經病先生相當有本事了。

或者說,他們不用在外麵風餐露宿,能夠有這樣一個小窩棲身,大概也是得益於他的實力也說不定。

經過以上的一係列思考,水穀杏花最初對瘋子先生的恐懼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雖然他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但瘋子先生很強,以及他並沒有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將她拋棄的事實,都讓水穀杏花對他產生了一絲相依為命的依賴感。

可惜,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必須要對誰好的,她心裡很清楚,瘋子先生隻是顧念著最後一點兄妹情誼,把她當寵物圈養了起來而已,歸根到底,她對現階段的他而言,隻是累贅罷了。

當務之急,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必須要趕快提升她自己的實力才行。

身體素質是沒有指望了,最適合她的辦法就是儘快接觸到這個世界超越常識的力量,讓她的技能變為合理的存在。

話是這樣說,但她現在這副樣子,上哪裡去找傳說中超越常識的力量呢。

水穀杏花勉強動了動被勒酸的胳膊,心裡詫異著瘋子先生怎麼還沒回來。

現在大概是淩晨三四點的樣子,由於沒有人為她解開繩子的關係,她在地上僵坐了一整夜,因為這個姿勢實在不太舒服,她靈活地將自己的身體翻了過來,並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調整貼地的部位。

倏地,鐵絲門外傳來與往常不同的腳步聲。

聽上去很像瘋子先生的走路風格,但卻又比平日裡沉重了幾分。

水穀杏花不禁警惕起來,後來又自嘲般地意識到,如果來的人真想殺她,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徒勞,還不如痛快點把脖子伸出去一了百了。

謎底很快就揭曉了,是瘋子先生沒錯,他今天受的傷大概是平日裡的幾倍,右邊臉已經被打腫了,手臂上多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刀傷,一直從手肘蜿蜒到小指指尖的位置。

水穀杏花鬆了口氣的同時,意外發現他的背上還有一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除了血漬外,並沒有什麼臟汙,應該是剛到流星街的新人。

瘋子先生把他放到地上,她好奇地看過去,剛剛被柔順的黑色長發遮住的,是一張精致得不似真人的臉。

好漂亮,像洋娃娃一樣。

水穀杏花瞬間就對瘋子先生把陌生人帶回家的行為釋然了,這麼漂亮的小姐姐總是惹人憐愛的。

他把人放下後,就來為她鬆綁了,這是水穀杏花一天中難得能恢複自由身的時間,基於這一點,其實她每天都盼望著瘋子先生能夠早點回來。

他依舊沒有同她說話,隻是眯起鳳眼,審視般地把水穀杏花上下掃視了一遍。

她不敢亂動,就這麼任他打量,幸好,被視奸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老實說,這已經是每天的慣例了。

瘋子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黑糊糊的東西,由於太久沒有吃過好東西,導致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它。

真沒想到,今天的夥食居然是一塊巧克力。

水穀杏花歡喜地接過,看到瘋子先生慘不忍睹的側臉,又十分自覺地掰下來一大塊給他,自己隻留了四分之一不到。

他愣了一下,難得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克莉爾。”

水穀杏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於是站得更直了,儘量讓自己顯得乖一些。

雖然他這些天並沒有虐待過她,但瘋子的腦回路總是異於常人的,她不得不時時警醒自己這一點。

倏地,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掰開,飛快地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

水穀杏花心裡害怕極了,但直覺告訴她,如果在這一刻做出反抗的行為,恐怕會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下一秒。

久違的甘甜在她口中散開,是巧克力的味道。

水穀杏花忍不住舔了舔,不解地抬頭望向他。

“我吃過了。”

瘋子先生如是說。

她點點頭,又指了指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漂亮小姐姐。

“不用管他,這家夥可沒這麼脆弱。”

此刻,瘋子先生的眼睛裡躍動著奇異的光芒,盯著漂亮小姐姐的眼神,像是在看好不容易發現的心愛獵物。

水穀杏花不禁有些惡寒,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表現在臉上的,心裡想想就好。

瘋子先生興奮地躺在了小姐姐的身邊,還時不時發出“咯咯”的清脆笑聲,她有種預感,可能今晚的睡眠又要泡湯了。

豈可修。

***

早晨,水穀杏花是被吵醒的。

漂亮小姐姐已經醒了,傷口愈合的速度還真是驚人。

此刻,她正冷著臉,讓瘋子先生快點從她眼前滾開。

水穀杏花以為受到這樣的冷遇,瘋子先生一定會發脾氣才對,但事實正好相反,他對於自己撿回來的漂亮女孩十分包容,臉上的笑容從未停過。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比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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