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bt係列(6)(1 / 2)

“夠了, 你再不說話 ,我就殺了你!”

被她摁在身下的矮冬瓜放出了豪言壯語,雖然這裡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基本可以想象出這位暴躁老哥呲牙咧嘴著要生吞活剝了她的場麵。

水穀杏花現在很憂愁,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啞巴該怎麼和一個文盲進行友好協商。

這位小兄弟怕不是老天專門派來整她的。

正當她尋思著要是矮冬瓜待會兒還像現在這麼鬨騰,她就一巴掌先把他呼暈了再說, 這樣雖然得不到線索, 但總能讓他少占用一點氧氣。

這麼屁大點地方, 還沒有通風口, 現在又有兩張嘴等著喘氣, 劇烈運動簡直等同於慢性自殺。

文盲同學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依舊不知疲倦地拚命掙紮著, 好的,小老弟, 莫要怪姐姐心狠手辣, 這都是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

水穀杏花強行按住他的兩隻爪子,說真的,撓人還挺疼,正要對準他的脖頸手起刀落的時候——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某人的肚子發出了清脆的叫聲, 由於音量過大,距離過近,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文盲和啞巴很有默契地同時停止了動作,迎來了他們短暫相處的第二次死寂。

如果此時有光的話, 她就能看見文盲同學的臉上飄上了兩朵可疑的紅暈,那隻毛茸茸的腦袋也彆扭地偏到了一邊。

過了半晌,水穀杏花終於下定決心,從口袋裡摸出了最後一點家當。

可惡,真是失策啊,早知道應該趁伊爾迷神智無知的時候,從他身上多卷走一點糖果,現在就不用那麼拮據了。

她長歎了一口氣,慈愛地凝視了手中的巧克力許久,然後剝皮、分割,自己留一半,再把另一半送進了另一個人的嘴裡。

文盲同學愣住了,反應過來後,他憤怒地咆哮道:“你喂我吃了——”

他頓住。

巧克力的味道漸漸在他舌尖蔓延開來。

好甜。

比他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果糖還甜。

他發現那顆果糖的時候,包裝紙已經被撕掉了,導致那顆糖臟兮兮的,可他依舊很高興,偷偷藏在衣袖裡捂了好幾天,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才把它吃掉。

他原本以為,那是世上最甜的東西。

“....喂,這是什麼?”

文盲同學終於老實下來,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水穀杏花默了,她非常羞恥地嗷嗷叫了兩聲,算作回應。

“啞巴?”

他似乎有些驚訝。

水穀杏花“啊”了一聲,代表肯定回答。她離開他的身體,想把被她撲倒的小老弟扶起來,卻被他一臉傲嬌地拍掉了手。

....可惡,把我的巧克力吐出來。

她恨恨地在心裡給他記上了一筆。

隨後,場麵又回到了最初的井水不犯河水。

從某種意義上說,暴躁老哥能和她和平共處已經算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話是這樣說,但水穀杏花還是憂愁地歎息了一聲。

她之前已經睡飽了,這會兒隻能睜著眼睛做白日夢。

她先是想到了西索,她本來想解決完伊爾迷的事後,就立刻動身去8區找他,但是現在....能不能從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出去還是個大問題。

至於伊爾迷,也不知道她的傷怎麼樣了,有她奶奶在身邊照顧,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她還有些想念太宰治了,不知道混蛋哥哥現在過得好不好。

老天保佑,在她回去之前,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自殺成功。

水穀杏花在心裡虔誠地詛咒道。

聽到她歎息的文盲同學斜眼看了過來,當然,他除了能看到一團黑外,並不能看出什麼來。

他其實已經記住了這個啞女的長相,在她剛被送來的時候。

那時她的氣息很微弱,他甚至以為那個人找來了一具屍體。

但她確實長得很驚豔,這樣的容貌,即使是屍體,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勾起那些人渣齷齪的**。

嘖,一想到曾經遭受的□□,他就抑製不住心底的憎惡和暴戾。

總有一天,他會殺光這些人。

不,不止是他們的性命,他要狠狠地折磨這些人,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後悔對他做過的一切。

他的指甲緊摳著掌心,幾乎要嵌進去。

倏地,頭頂的天窗被人從外麵打開——

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利落地從上麵跳了下來。

他的眼角有些下垂,看人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他有些漫不經心。

水穀杏花借著外麵的一點亮光,看清楚了他的長相,這人一看就是個懶漢,眼瞼的烏青重得像是好幾天沒合過眼。

嘛,不過身體看上去倒是挺強壯的。

“我叫喬克,你們的送貨員。”

他自我介紹道。

一旁的文盲先生冷笑了一聲,顯得輕蔑極了。

水穀杏花又瞧了瞧這位暴躁老哥,發現他確實很矮,但是一張臉卻長得雌雄莫辨,特彆秀氣,而一雙金色的細長眼睛又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冷傲,顯得高不可攀。

“你還活著?”

喬克粗略地掃過兩人,視線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瞬。

“看來老板這次虧大發了....”

他嘟囔道。

水穀杏花黑線,覺得現在的人販子未免有些太過饑不擇食了,居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走吧,勸你們彆做無意義的反抗。”

懶漢先生撓了撓一頭亂糟糟的黑發,打著哈欠道。

水穀杏花並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實力,故而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逃跑。

但文盲同學就不是這樣想的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動作狠厲地朝懶漢先生刺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他被踹了回來,正好倒在她的腳邊。

老實說,文盲同學的速度並不慢,出刀的動作也很利落,但這個男人有點兒邪門,刀甚至還未近他身就被強行彈到了彆的方向。

“都說了,連念都不會的小屁孩是沒有資格反抗的。”

他一臉好麻煩地歎了口氣,伸手擼了一把自己快要見底的發量。

文盲先生依舊不服輸,還想著再給那個男人來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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