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芳和裴泓聽到顧離淵提起裴泓,並沒有異色,當年裴泓去顧家讀書雖然比較私密,但該知道的都知道。
裴芳開口,“少主他,要閉關衝第十階。”
她麵上興奮之意不減,對著顧離淵大誇特誇,“少主還沒三十,就將入十階,可謂是少年英才。不出意外,少主將是史上最年輕的十階,到時候,什麼帝家太子,墨家墨子,在少主麵前都不值一提。”
“帝家太子?”顧離淵聽到帝家,眸光一閃,好奇地問,“帝家出太子了?不是說現任帝皇皇子眾多,並沒確定誰為太子麼?”
“前不久剛確立,消息還沒流傳開來。”裴芳開口,“我也是從我爺爺那聽來的。”
裴泓道:“據說那帝國太子是殺了他養父上位的,他的修為,很強。”
他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對係統道:“我覺得,你挑選錯了時代,你看,裴家有裴鈞,帝家有帝蕪,墨家有魯唯,醫家有孫君,無論是誰,都比我厲害。不說其他幾家,光裴家一個裴鈞,就將我壓得黯然無光。”
係統怒道,“你是不是又不想做任務了?你之前不是還野心勃勃的嗎?”
“之前那是裴鈞不在,現在裴鈞在了,你覺得我任務還能完成嗎?”裴泓開口,“裴鈞一回來,裴家所有人都成為他迷弟,崇拜他的,未必崇拜我,崇拜我的,基本上都崇拜他。”
係統想了下,道:“未必得向裴家這般名揚天下知,但你可以成為第一首富。”
裴泓詫異,“係統主線任務還帶變的?”
係統吭哧不語,要不是這時代妖孽太多,它怎麼會退而求其次?
裴泓與係統的對話江映嵐全被江映嵐聽在耳中,她視線掃過裴泓識海,暗忖,這係統,和她之前遇到的係統,好似有所不同。
不過就算目的不同,她依舊沒有好感,她的本能告訴她,係統存在,就是對她的冒犯,以及危險。
裴泓察覺到江映嵐視線,直視了過來,問:“映嵐,你是不是想問,帝國太子怎麼還有個養父?”
裴泓與係統對話雖長,但在外邊其實隻過了一瞬,裴泓以為江映嵐是對帝國太子感興趣,開口道:“據說帝國太子是一名舞姬生下的,這舞姬是紀王爺府上的,帝皇去他府上一趟,看上那名舞姬。所以,帝蕪生下來後,就養在紀王爺府。”
“紀王爺是帝紀,也就是帝國太子的養父。他養帝紀,可不是為了在帝皇麵前邀功,而是為了折磨。據說,當年帝位之爭,就在於現任帝皇和紀王爺之間。”
“由此可知,帝蕪幼時過得是怎樣。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帝蕪受到紀王爺的看重,成為紀王爺養子,一壓紀王爺後輩成為紀王爺身邊第一得意人。再後來,就是現在,他殺了紀王爺,成為帝國太子。”
裴泓自認自己能力不差,心計手腕都有,但麵對帝蕪,他隻能甘拜下風。
在那樣堪稱絕境的情況下,帝蕪居然能走出一條道,並登上如今高位,讓人不得不服氣。
換做是他位於那樣的處境,哪怕擁有從小擁有成年人智慧,也不能比他做得更好。
他視線掃過顧離淵還有裴芳,道:“我們離他遠點。”
正常人,彆與變態杠。
“另外,格外警惕他,彆中了他的算計。”裴泓強調道。
裴芳點頭,“放心,除了裴雲那個傻子,還沒誰能讓我生氣。”
裴泓瞧了裴芳一眼,道:“你和你愛人,就在房間裡幽幽會,在外邊,彆放出來了,多個人,多個靶子。”
聽到裴泓提及自己愛人,裴芳臉頰微微紅,“我知道了,他最近閉關,非大事,不能打擾。”
飛船在空中飛行一月,從裴家飛到海天城。
海天城內,因居民多為超級大家族之人,並無其他城鎮那樣明顯的階層感,更為平和自在。
瞧見城鎮上邊的飛船,城民仰頭張望,麵上沒有畏懼害怕,隻有純然的好奇與興奮。
“書籍標誌,是裴家。”
“不知裴少主來沒來,裴少主也已九階,百年難得一次的海天秘境,他應該會來吧?”
“要是裴少主來了就有意思了,帝家那位新任太子,對裴少主很感興趣。”
下邊城民嘰嘰喳喳,飛船上裴泓他們靠在窗邊,將他們的議論收入耳中。
裴泓開口,“看來帝家,盯上了我們裴家。”
越不想什麼,越來什麼,他不想與帝家那位新任太子對上,新任太子偏偏對他們裴家感興趣。
“希望帝蕪沒看到少主,就對我們裴家失去興趣了吧。”裴泓低聲開口。
裴奇猛地一拍快板,在這安靜的環境下猶如銅鐘聲入耳,振得人頓時耳目清明。
房間內四人視線都落到裴奇臉上,麵上都帶著隱忍的怒意。
裴奇討好一笑,道:“泓哥,你對帝蕪,評價未免太高了吧。未戰先怯,不是辦法啊。”
“天下英雄有十分,三分歸我名者裴,自大帝家算什麼,看我裴奇,踩他一Jio,噠噠噠,踩他睬他,摩擦摩擦。”
裴泓本來心生擔憂,被裴奇這快板一打,耳邊隻剩下噠噠聲,頓時什麼擔心都沒了。
他一擼裴奇的頭發,道:“我先將你摩擦摩擦。”
裴奇躲避,“哥,泓哥,不知道男人頭不能摸嗎?長不高的!”
裴芳一拍他肩膀,道:“你認命吧,早幾十年就長不高了。”
一番笑笑鬨鬨,將帝蕪帶來的壓迫全都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