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的七品平安符能讓人避過三次小劫,一次大劫,短時間裡保安瓊平安肯定不成問題。
可彆說秦枝小氣,隻拿出一張符籙給人。
要不是對安瓊印象好,她又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姐姐,符籙的事情,她是半點也不會透出去的,更不可能大喇喇的給人。
這張符籙是她的心意,也是她對安瓊,對安家小小的試探。
她總要知道,在利益麵前,他們的選擇,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前世被放棄了太多次,她現在的安全感全部來源於自身的底牌。
她當然希望自己是被期待,被維護的。
若是事與願違,她就說自己隻是送了安瓊一張折紙,至於這張折紙為什麼會有神異的能量,她怎麼知道呢?
她在山上撿來的,覺得好看才送人的啊。
安瓊見秦枝進去臥室也不催促,她打量四周,發現堂屋非常乾淨。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乾淨,一張竹製方桌,加上幾張竹凳就是這間堂屋的所有。
桌子和凳子都很新,還隱隱散發著竹香,非常有意趣。
但,簡陋也是真的。
“這個給你,你放在身上。”秦枝從臥室出來後,把手上的平安符交給安瓊。
安瓊眼神微動,什麼也沒說,道了聲謝,接過平安符後,小心翼翼收好。
安瓊還有任務在身,站起身告辭。
“安瓊姐,你們聊完啦。”曹燦陽見兩人出來,笑著迎上去。
“聊完了,秦枝,那我們先走了,過陣子再來看你。”安瓊說道。
“好。”
曹燦陽明顯有些欲言又止,被陶雲鬆拉著走了。
“秦枝,你保重。”
“你也是。”
目送汽車離開,秦枝鎖上院門,想著等雙搶結束了,大隊長肯定會給兩天假期,到時候,她就去深山打坐去。
想到自己的生活可能會發生的變化,想到自己需要應對的未知,以及有可能很快就會和安雯對上,她就有了想要增強自己實力的迫切感。
“安瓊姐,雲鬆哥,你們是不是要回京城了?”曹燦陽問道。
“是啊,我們現在就直接去鎮派出所提人。”安瓊說道。
“你們放心回京城吧,秦枝這裡我會照看的。”曹燦陽說道。
這樣一來而去,他跟秦枝就有交情了。
保不齊,秦枝哪天心情好就幫他引薦那位神醫了呢。
曹燦陽暗戳戳打著小算盤,想著秦枝家裡東西太少了,他得空去供銷社裡尋摸些好東西送過去。
“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回京城。”陶雲鬆風輕雲淡地說道。
曹燦陽:······
為什麼?
不,他不走!
他跟神醫之間的距離就差一點交情了啊。
“我聯係了管院長,等回到京城後,你們兩個都要去他那邊仔細檢查一下。”
陶雲鬆跟安瓊相處這麼多年,極少有這樣自主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
但是安瓊的事情結結實實嚇到他了。
隻有等管院長檢查過後,確認安瓊沒事,他才能真的放心。
曹燦陽:······
所以,他是順帶的?
他不想被順帶,可以嗎?
事實證明,不可以。
他們到達鎮派出所跟守在那裡的吳慕程寒暄了幾句後,安瓊就單獨進了審訊室。
沒過多久,她就出來了。
幾人找了間空辦公室談了一陣後,安瓊他們就壓著李黑子和衛端北上了。
從火車站回來後,吳慕程直接去了北山山洞附近,跟已經在那邊守了幾天的公安換班。
雙搶順利結束,楊樹給所有人放了兩天假。
秦枝婉言謝絕了讓她一起去鎮上逛街放鬆的邀約,準備接下來兩天直接待在山上。
她在師傅的那個世界斬妖除魔的時候,也學了好些身法,上山的速度非常快。
等到了深山,她才停下來,慢慢行走在山林間,尋找最適合落腳的地方。
這裡的山很奇怪,草木蔥蘢,綠樹成蔭,但深山裡卻沒有猛獸出沒,隻有零星幾隻野兔鬆鼠從她腳旁和樹邊快速躥過。
秦枝環顧四周,這樣連綿的大山,深處卻沒有猛獸,實在違和。
要說為什麼秦枝這麼確定,這就要歸功於前世了。
有段時間經常下雨,她兒子不知道怎麼了,沒有肉就不吃飯,非常鬨騰。
北山山坳那邊隻要下雨,過去就是送菜,魚肉就彆想了。
秦枝的日子雖然苦,但孩子很快就會長大,肉眼可見的有盼頭,她又是那種很想得開的人,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去北山山坳裡摸魚。
於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山上。
剛開始當然是什麼收獲也沒有的,大多數時候就摸了把野菜野果,好話說儘,哄著兒子吃了。
上山的次數多了,她就摸索出了尋找動物蹤跡的方法。
她仿佛天生就擅長這些,下北山山坳摸魚也是這樣,幾次後就掌握了方法。
她兒子總是好一陣,鬨一陣。
秦枝上山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時間長了,這九山都要被她摸遍了。
除了野雞野兔外,她還在深山裡發現很多品相絕佳的中藥材。
彆的東西不認識,人參靈芝她是知道的,小時候在連環畫裡看到過的。
不過,她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有些東西不是她這種單身帶著孩子的女人該碰的。
秦枝回憶著前世的點滴,手腳麻利地挖出一根嬰兒手臂粗的人參。
眼睛都要笑眯了。
所以,她從不抱怨。
因為,所有走過的路都會開出花來。
她最愛人參花!
秦枝好好稀罕了一陣才放進係統空間。
又采了幾株有些年份的好藥材,她找了個靈氣相對濃鬱的地方開始打坐吐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深山裡的靈氣不僅比山腳濃鬱,靈氣中似乎還蘊含了一股其他的能量。
反正秦枝吸收起來是極為順暢和舒適的。
之後兩天,秦枝吸收完靈力,就拿出符筆符紙繪製符籙,靈力用完了,就繼續打坐吐納。
兩天下來,係統空間裡符籙存量又多了很多,她本人的根基也更加穩固了。
看了看天色,秦枝準備結束這次山上之行。
北山——
“花姑,黑子怎麼找的地方,這麼繞!”
身形瘦削,麵色蒼白的男人拗斷一根擋路的樹枝,回頭對一個長相樸素的中年女人抱怨道。
“廢什麼話,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兩人還活著吧?”女聲不耐煩地說道。
“我出手你還不放心啊,保管讓他們死不了,活不好。”男聲誌得意滿地說道。
“我說花姑,你也太慣著黑子了,他一句話,咱們就千裡迢迢過來接應,還要帶著倆累贅。”
“你懂什麼。”花姑冷嗤一聲,“黑子不能出事,而那兩人關鍵時候可是保命符。”
白皮不以為然,但還是拍著胸脯說道:“我把人打昏綁了起來,還上了鎖,那邊地方又偏僻,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這麼不放心,怎麼不親自動手?”白皮聲音極低地抱怨了一句,然後又好奇問道,“他們什麼都沒招,你怎麼確定他們是臥底?”
花姑瞟了眼白皮,說道:“等你混到我這個位置,你也能一眼分辨出來。”
“從這裡走,黑子說的山洞應該快到了。”花姑看了眼手上根據黑子口述畫的簡易地圖說道。
山洞附近,已經換了幾次班的吳慕程換了個姿勢繼續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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