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既然這樣,那他跟支書家小女兒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然後,金杏神神秘秘略湊近了一些跟秦枝說道:“秋暖,就是支書家小女兒,她啊。”金杏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這兒不太好。”
然後金杏跟秦枝說了一些發生在楊秋暖身上的事情。
秦枝多少知道一些後世常見的心理疾病,楊秋暖這症狀看著像是狂躁症啊。
平時看著愛笑害羞的女同誌,一旦不稱她心了,就會暴起傷人,而且那個時候力氣超大。
好在支書家裡兒子多,能製住楊秋暖,很多事情沒有鬨出來。
但大隊長都是知道的。
可以說,九山生產大隊裡的事情,很少有他完全不知情的。
他知道了,又不能往外說,就隻能跟金杏說。
所以,金杏知道的事情比很多消息靈通的人要多的多。
“秦枝,既然你已經把蔣知青的本性跟湯蓮說了,他們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蔣知青真的跟秋暖那孩子成了,那就得做好一輩子留在大隊的準備。”
見秦枝疑惑,金杏說道:“秋暖是支書家裡唯一的女孩,不說支書和他媳婦疼著寵著,就是幾個哥嫂對她也是很好的。”
“要是蔣知青真的跟秋暖成了,又拋下她走了,這不是刺激大發了麼?”
支書家的人能肯?
不能的。
送走金杏後,秦枝就徹底放下了蔣衛東的事情。
他的命運就交給他自己吧。
一身邋遢的孟淮生師徒九死一生躲過追殺,扒上了去寧市的火車。
他們倒是想直接回京城,但追殺他們的人在去京城的火車站附近設了埋伏,他們差點交待在那裡了。
沒轍,他們隻能隨意扒上一輛路過的火車。
事後補了票,才知道這是去寧市的火車。
這是趟回程車,旅客很少,兩人補的還是臥鋪車廂。
孟唯清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小荷包,倒出來的平安符已經焦了。
然後,他又有些費勁的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張焦了的平安符。
“師傅,這要是沒有秦枝同誌給咱們的平安符,咱們可能就沒了啊。”
“這可是真真切切的救命大恩,你說,這回咱去寧市,順便去給她磕個頭好不好?”
孟淮生沒搭理他,也倒出了兩枚已經焦了的平安符。
想到子彈都打不傷自己,感歎秦枝厲害之餘,就是對安立信的羨慕嫉妒恨了。
有這麼個孫女,那老東西能得意一輩子。
同時,他心裡的某個想法更加堅定了幾分。
既然意外要去寧市,雖然不像孟唯清說的那樣得給秦枝去磕一個,但高低得過去跟人道聲謝。
順便,問問秦枝手上還有沒有小荷包,不知道這小荷包賣不
賣?
張嘴問人要?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是不知道,他這麼問,秦枝會不會覺得唐突?
如果秦枝知道孟淮生的糾結,她一定會說,她不會覺得唐突,有錢賺,怎麼會唐突呢?
差不多同一時間,西北某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一輛越野車出現在沙漠的遠處。
開車的人是項均,他決定回京城,然後在回京的路上去寧市看看。
他邊開車邊思索大峽穀突然封穀的原因。
按照他得到的線索分析,應該是繭在京城出了什麼變故。
這個變故應該就是大峽穀閉穀的原因所在。
希望他送去京城的消息能幫到查繭組織的同僚。
至於疑似位於寧市的藏寶地,他先去探探,這個任務最終還是要交給孟淮生。
他才是尋找寶藏的專家。
京城,馮倩雲這幾天上學放學都是由馮仕澤親自接送的。
經過上次的事情,馮倩雲徹底安分了起來,再也沒有亂跑過。
“爸爸,今天怎麼這麼晚?同學們都要走完了。”
馮倩雲一上車就抱怨道。
“實在不行,您讓警衛員來接我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警衛員來接你,我還得擔心兩個人的安危。”
“那您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沒事,臨出門的時候,又開了個小會。”馮仕澤說道,“你媽媽肯定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了,你坐穩,我要加速了。”
“好。”
“吱!”
馮倩雲剛應聲,汽車就一個急刹。
“爸,怎麼了?”
“好像撞到人了!”馮仕澤說道,“你在車上彆動,我下車去看看。”
“爸,小心。”
馮仕澤點點頭,拔出腰間的配槍,打開門走到車前方。
他已經很警惕了,但見到真的有個女同誌被撞倒在地上,還是分神了一瞬。
就這麼一瞬間,一顆子彈直直衝著他的眉心處射來。
射出子彈的女人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信,篤定這一槍能解決馮仕澤。
開槍後,她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彆說開槍的女人了,就是馮仕澤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畢竟是近距離讓人衝著眉心開的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經擊中了他的眉心。
這短短的一瞬,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等死。
然而!
子彈碰到他眉心的一瞬間竟然掉了下來!
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
仿佛是他眉心太硬,子彈打不進去似的。
就,離大譜了!
因為太過震驚,他沒有留意到自己胸前帶的小荷包觸碰到的皮膚被灼了一下。
等馮仕澤回過神,那女殺手早就跑的沒了蹤影。
他也沒有追的心思,立刻上車,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回
家確認呂念禾的安危後,
再去軍區報備。
回到家,
馮倩雲就繃不住了,對著呂念禾一通哭訴。
呂念禾雙手合十,連連念佛,就要扒開馮仕澤的衣服。
“媳婦,眉心,差點被打穿的是眉心,你扒我衣服乾什麼麼?”
呂念禾沒有理他,扒開衣服,輕輕扯出小荷包打開,果然,裡麵的平安符已經焦了一角。
“所以,我能安然無恙是因為這個小荷包裡的平安符?”馮仕澤一臉懷疑人生,又哦,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
他說呢,自己的頭沒有那麼鐵,子彈都打不穿。
然後,他就捧著小荷包開始誇,不是尬誇,是那種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有理有據的誇。
連秦枝縫合好荷包後,隨意打的線結都被誇出了花來。
呂念禾哭笑不得,卻後後怕不已。
當時自己要是沒有厚著臉皮湊到秦枝麵前向她討要小荷包。
現在,他們家就散了啊。
想到這裡,呂念禾決定明天去友誼商店買些好東西給秦枝寄過去。
一家人驚魂未定,又因為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小荷包,情緒倒也穩定。
夜鶯史蟬以為已經擊殺了馮仕澤,在蒼龍給的名單上把他的名字劃掉。
接下來,就是製造意外讓呂念禾“殉夫”,馮倩雲悲傷過度意外“猝死”了。
和根基深厚,繭還需要吸血的安家不同,馮家最出息的人就是馮仕澤。
隻要乾掉了他,馮家就會直接沒落。
他們家不值得繭用心排布,但也有人盯著,等著出手接替馮家。
當天晚上,軍區召開緊急會議。
一位旅長在並不算偏僻的地方,被人刺殺,殺手還逃了。
這件事情無疑是對整個軍區的挑釁。
馮仕澤自然也在這場會議裡,他還是會議的焦點。
當然,他並沒有把小荷包的事情說出去,隻說之前馮倩雲遇刺,讓他一直警惕著,這才逃過一劫。
參加會議的都是軍中的中高層,都有可能被歸在滅門計劃之列。
安立信這次沒有瞞著,把查到的繭關於滅門計劃的事情跟所有人都說了。
除了讓大家在離開軍區後提到警惕外,就是給所有人敲一敲警鐘。
敵人一直在他們的周圍,不可懈怠。
史蟬發現馮仕澤沒死是在她準備對呂念禾動手的時候。
呂念禾是一個很能在家待得住的人,一般不是很必要,她都選擇不出門。
所謂山不就我我就山。
呂念禾不出來,史蟬就準備潛進馮家動手。
因為呂念禾不喜歡和人交際,馮家一直是住在軍營外自己的家裡的。
獨門獨院的小院子,隱私性好,院子裡還種著好些花草樹木,史蟬此時就躲在花叢後,等待著時機。
然後,她看到了送馮倩雲上學去的馮仕澤!
這
個意外讓史蟬震驚的差點露出馬腳。
馮仕澤還活著!
他竟然還活著!
未免打草驚蛇,史蟬用儘全身的力氣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取消了擊殺呂念禾的行動。
然後,她百思不得其解。
從營地出來後,她可從來沒有失手過。
馮仕澤是第一個在她手裡生還的人。
很快,她就計劃了第二次的刺殺行動。
京城軍區,萬家開了場簡單的追思會後,生活並沒有恢複平靜。
就像紀玉蘭之前擔心的那樣,家屬院裡有人開始對萬時清指指點點。
尤其萬時清不接受杜夏桑住在家裡,每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最近幾天,又都打扮的美美的,一走就是一整天。
這樣子就不像是沒了丈夫的樣子。
紀玉蘭的老態越發明顯,既擔心萬時清會和於海川藕斷絲連,又怕自己管得太嚴,萬時清會想不開。
於是,對杜夏桑的態度也隱隱不耐了起來。
杜夏桑對此無感,她本名夏桑,並不是杜興華的女兒,她是軍區滅門計劃的執行者,毒娘子。
夏桑對人情緒的感知特彆敏銳,所以,她不喜歡和人交往,更喜歡跟小動物打交道。
繭組織的人知道她的都叫她毒娘子,認為她的天賦就是用毒。
這當然也沒有錯,但事實上,她更加擅長和小動物溝通。
不是通獸語,而是天生的,能從小動物的各種表現判斷出大致意思的能力。
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這次為了執行任務住在萬家,她也渾身不舒服。
尤其,每天紀玉蘭還會心口不一的麵上關切幾句,讓她非常不自在。
若是秦枝知道了夏桑的情況,估計會精準下結論,這姐們就是一典型的社恐人士啊。
社恐夏桑準備明天就動手滅了萬家,她實在是住煩了。
然後,軍區忽然戒嚴,來投親的,來訪友的,來幫忙的人的身份全部需要一一核查。
這種情況下,她再動手就有點顯眼了。
當夏桑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夜鶯刺殺失敗後,她有種,嗯,找機會噶了夜鶯算了的衝動。
夏桑的身份是很經得起查驗的,各個環節繭組織都已經做到了完美。
唯一經不起查的是她的長相。
她長的跟杜興華真正的女兒一點也不像。
如果軍隊的人找來鄉下的鄰居指認,她分分鐘就能露餡。
她得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真正的杜興華的女兒是跟她的爺奶一起出的意外。
是真正的意外。
原本繭安排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身份。
夏桑臨窗站著,看著胖蜜蜂歡快的在花叢間飛舞。
她一點沒有不管不顧直接殺人,然後亡命天涯的想法。
等還了黃老的恩,她就能自由了。
夏桑暫時蟄伏,
等待著機會。
這一天,
孟淮生師徒兩人下了火車,確定後麵沒有尾巴後,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準備找個國營飯店吃點東西,打聽好去九山生產大隊的路後,去找秦枝道謝,順便再買幾個小荷包。
然後,他們就回京城休整,再好好查查追殺他們的人是誰?
自從上次在槍林彈雨中險死還生後,他們覺得不帶小荷包去哪兒都不安全了。
當然孟淮生還有些其他的想法。
“咦?”孟淮生揉了揉眼睛,快速往國營飯店跑去。
“師傅,不用這麼急,現在是飯點,急也沒用的。”孟唯清喊道。
孟淮生沒搭理他,直接跑到了一個人的麵前,喊道:“老大!”
“太好了!你竟然還活著啊!”
項均下盤很穩,往後退了一步,避免被撞到。
眼前喊他老大的人雖然仔細收拾過了,但衣服上的水漬和磨破的鞋子都讓他看著像是逃難的難民。
然後,從對方熟稔的語氣和特殊的打招呼的方式,項均把人認了出來。
“孟淮生?你在寧市?”
“上車,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孟淮生二話沒說跳上車。
這回,他沒有忘了自己的好徒弟,往後招了招手。
“這是唯清吧,這麼大了。”項均感慨,他已經離開熟悉的人和事太久了。
“是啊,老大,你這些年去了哪裡,大家夥因為你失蹤,這幾年領的都是各地的任務,想著找找你的下落呢。”
“你怎麼在寧市?”項均沒有多說自己這幾年的事情,倒是向孟淮生師徒打聽了近幾年京城發生的事情。
孟淮生一點也沒有懷疑項均突然失蹤幾年,又突然出現在寧市有沒有問題。
他自己有問題,項均都不會有問題。
一點磕巴不打的,孟淮生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個遍。
項均邊開車辨彆方向,邊彙總收到的消息。
最後,車子停在了九山生產大隊入口處。
“這是哪?”孟淮生問道。
“九山生產大隊。”
“咦,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這裡?”孟淮生感慨,“老大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啊。”
項均:······並不是。
“我回京城,經過這裡。”
項均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淮生就接話:“九山生產大隊有什麼問題嗎?”
項均又反問:“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看望一個小朋友。”孟淮生說道。
他沒有把秦枝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此行能說服秦枝加入他們,那就是自己人,她的本事自然要讓所有人知道。
反正他們護得住人。
但秦枝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呃,不普通的知青,在沒有得到秦枝的允許前,她的能力,孟淮生不可能到處宣揚,即使眼
前是他完全信任的項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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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三人說定後,孟淮生師徒下車往大隊裡麵走去,打聽秦枝的住處。
項均目送他們離開,往山路上開,等到車子不能通行的時候,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高橋雄一給的地圖往山上走去。
原本他不打算在這裡留這麼久的時間的,不過他想給同僚多一些審訊的時間。
他收了高橋雄一的東西,自然會把人撈出來。
至於撈出來的人是死是活,他就不能保證了。
孟淮生和孟唯清走過很多地方,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幾乎所有的鄉村人都愛湊熱鬨,對外鄉人有防備,但多是很友好。
但九山生產大隊裡的人不一樣,他們對外來人沒有惡意,但眼裡的排斥非常明顯。
聽到他們是秦枝在京城認識的朋友,路過這裡特意過來看望的,才略略收起了眼裡的防備。
“你們叫什麼名字?”有個大爺問道。
入口這裡的大榕樹是空閒時大隊裡的大爺大娘們聚在一起吹牛交流八卦的地方。
同時,也是看著入口處。
像今天這樣,有人一進來,他們就能看見。
“我叫孟淮生,他是我徒弟孟唯清。”孟淮生笑嗬嗬介紹,心說秦枝在這裡應該混得不錯。
這些人明顯是怕他們兩個人對秦枝不利,才問的這麼清楚的。
“我陪你們去找秦枝吧。”那大爺又說道,“秦枝住的比較偏,不好找。”
“哎,麻煩您了。”
於是,秦枝被通知有人找她,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了被幾個大爺大娘圍著的略有些邋遢落魄的孟淮生師徒。
“孟爺爺?您怎麼來了?”秦枝驚訝出聲。
見秦枝是真的認識這兩個人,還喊人家爺爺,大爺大娘們就準備離開。
秦枝忙把人攔住,往每個人手裡塞了幾塊大白兔,嘴裡說著讓他們帶回去給家裡的孩子甜甜嘴。
若秦枝說是給老人吃的,他們一定不肯要,但說是給家裡孩子的,大家都樂嗬嗬收下了,心裡都誇秦枝是個講究人,也更願意看顧一二。
秦枝目送大爺大娘們離開後,才好奇看著師徒倆。
“孟爺爺,你們要不要先洗漱一下?”
“要要要!”孟唯清接話,“秦枝同誌,這附近有哪裡有河?”
“河是有,不過,這裡的人不下河洗澡。”
“這樣啊,那算了吧。”孟淮生說道,他們兩個跟秦枝非親非故的大老爺們總不能在秦枝這裡洗澡,忍忍吧。
這麼多天都忍了,不急在這一時。
秦枝笑著說道:“我帶你們去山上吧,那邊有個很大的小溪。”
“這感情好。”
秦枝鎖了門,帶著師徒二人上山。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山上碰上項均。
秦枝因為李黑子的事情,對外來人無故出現在山上非常防備。
眼瞅著秦枝要動手,孟淮生連忙解釋雙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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