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後來他們就有了奇遇。
然後,就像很多複仇或者電視劇裡的描述一樣,他們反殺了囚禁他們,讓他們試毒的毒梟組織。
之後,他們沒有回家,也沒有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古喜和阿寬都不會原諒家人把他們賣了的事情。
他們也在一次次的苦難中,早就移了性情。
於是,他們成了那片荒原最大的毒梟,乾起了他們曾經最深惡痛絕的勾當。
而他們因為擁有了常人沒有的力量,很輕鬆就霸占了荒原,成了那裡的王。
一開始,他們還堅持這些違禁品隻能在荒原,他們的地盤裡中轉,絕對不能進入華國。
隨著對方提出的利益越來越大,他們終於是沒有抵抗住誘惑。
這次,他們就做好了通過他們的手把那些違禁品流入華國的準備。
隻是,不知道華國的軍人是怎麼嗅到不對的,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古喜和阿寬沒有特殊的能力,那這會兒被五花大綁的人就不是安瓊和陶雲鬆,而是他們了。
因為荒原的這番變故,對方暫時打消了合作的意向。
阿寬一直沒有回來,就是去找對方談判去了。
古喜也沒有想到,阿寬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是吸她的血。
她表情凝重。
“這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古喜在阿寬的耳邊低聲呢喃。
可是,他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想到這裡,古喜背起阿寬,往他們得到神秘力量的地方走去。
阿萊一直在聽著古喜房間裡的動靜,這會兒發現她似乎是背著重物離開,想去打探一下,卻又不敢動彈。
這倉庫裡可不僅僅隻有他們。
剛剛古喜房間裡有異動,除了他和阿靳沒有人過去查看,估計是其他人都知道進去古喜房間的人是阿寬。
可是,他們進去的時候,阿寬是咬著古喜在吸血。
當然了,他們進去的時候黑燈瞎火的,就看到兩個黑乎乎的身影抱在一起。
是他們分開了阿寬和古喜,打開燈後,他根據古喜脖子的傷口,和阿寬口中的鮮血判斷的。
看來,他和安瓊他們沒有猜錯,古喜和阿寬確實是有問題的。
至於是什麼問題,就等安瓊說的那位神通廣大的援兵來了之後再解密吧。
他惜命,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敢跟過去的。
古喜背著阿寬到了深坑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仙人,求您救救阿寬吧。”古喜跪在地上,虔誠的祈禱。
等了很久後,有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在古喜的身邊。
“想要救他,很簡單,你一直給他吸血就好了。”
縹緲的聲音傳來,古喜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個聲音,她很耳熟。
當初就是這個聲音把她跟阿寬從絕望中救了出來。
她雖然對這個聲音心懷感激,但畏懼害怕也是真的。
這會兒聽聲音這麼說,古喜緩了一下才反駁道:“阿寬是人,怎麼可以一直吸血。”
“嗬!”聲音冷哼,“這麼喜歡做人,當初為什麼要接受我的神力?”
“你該不會以為,接受了我的神力後,你跟你的情郎還能是純粹的人吧?”
古喜沉默,對此,她當然是有些猜測的。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除了接受仙人的饋贈以求活命翻身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而人心都是貪的,得隴望蜀是常態。
“仙人,有沒有辦法讓阿寬恢複?”古喜問道。
“當然有。”
古喜麵上一喜,正欲說話,就聽見聲音說道:“我把他身上的神力抽回後,他就能恢複正常了。”
“就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舍得了?”
那肯定是不舍得的。
他們在荒原上仗著自己厲害,沒有少霍霍,也沒少結仇,連華國的軍人都殺了抓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善了的。
如果他們一下子沒有了神力的加持,那就隻能引頸就戮了。
他們怎麼可能願意?
“你看,人類就是這樣,既要又要,還要。”
“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願意護著人類呢?”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仙人?”古喜試探著呼喊道。
“不用喊了,想要他恢複正常,就隻有這一個方法,你自己斟酌吧。”
古喜又一次沉默。
躺在地上已經醒過來的阿寬也沉默著。
他們都知道,他們不能失去神力。
不然,他們就會變回從前任人欺淩的弱小模樣。
兩人離開深坑後,聲音的主人漸漸顯現了身影,赫然就是宗離講古中的那位徒弟——芍藥。
芍藥當年以身封印風穀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千百萬年之後,她還有醒來的機會。
她無法離開這裡,但是通過古喜兩人的講述,她也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完全不是她熟悉的模樣了。
沒有了她愛的人,也沒有了她恨的人。
但風穀裡,卻還有很多實力強勁的精怪在。
風穀本就在地脈之上,精怪最容易生長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因為封印,裡麵的精怪出不來。
本來就脾性不好的精怪們不知道乾了幾回仗。
這麼內部消耗了一波後,風穀剩下的精怪基本就都是大能級彆的了。
芍藥很猶豫。
她本就是因為大能們不甘心被封印被他們聯手送出去的一縷魂絲。
她有新的生命,能和師傅相知相戀,都是大能們的恩賜。
她也知道,放他們出去會為禍世間。
可是,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了師傅
,已經不是她想護著的世間了。
她真的還有必要一直封印著大能們,也限製著自己的行動嗎?
她如果能離開這裡,會不會有機會找到師傅的轉世,跟他再續前緣?
她知道,師傅為了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消去了三生石上和仙侶的名字。
知道這個消息後,她的心是甜的。
救下阿寬和古喜,那個時候,完全是因為共情。
現在,想讓她多花一絲力氣救他們那都是不可能的。
耳邊傳來大能們的聲音,有討好的,也有謾罵的,都是讓她放他們出去的。
芍藥一律當做沒有聽到。
她還要好好想想呢。
不過,她確實也很想出去尋找師傅。
心神鬆動後,就是無儘的期待與師傅重聚的日子。
也是安瓊和陶雲鬆運氣好,阿寬的身體出了問題,他和古喜的心思除了放在和人聯合上,就是在想辦法解決阿寬愛吸人血,還專門吸古喜的血的毛病。
古喜就算有了神力,但被人這麼吸血也扛不住的啊。
她不想死,最近都和阿寬尋找其他人的血,或者其他的替代品。
安枝和宗離日夜兼程趕到西北的時候,安瓊和陶雲鬆除了沒有自由,其他的苦頭倒是沒有怎麼吃。
他們找了個招待所打了個電話給安立信,安立信已經通過當初的那個報信電話定位到了那個招待所。
安枝他們來西北容易,去荒原也不難。
但是,要找到安瓊和陶雲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必須抽吸剝繭,用有限的線索儘快找到人。
關鍵是“儘快”。
晚了,怕出事。
“我知道了,爺爺,我待會兒就去那家招待所看看。”
“嗯,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也會把姐姐姐夫安全救出來的。”
“好的,再見。”
“我們先去那家招待所?”宗離問道。
“嗯,宗離,你那邊有沒有什麼血脈尋蹤的方法?”安枝問道。
“我怕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安枝的認知裡,毒梟可是沒有人性的。
他們留著安瓊和陶雲鬆無非是有利可圖罷了。
但是,根據她對安立信的了解,他是不會妥協的。
這樣一來,安瓊和陶雲鬆就會很危險。
雖然安立信在電話裡說沒有接到相關的電話覺得很奇怪。
但接到威脅的電話是早晚的事情。
宗離理解安枝的心情。
但是,血脈尋蹤這種法門,是根本不存在的。
“不存在嗎?”
“是啊,你從哪裡聽說的血脈尋蹤的說法的?”
那自然是前世看的和追的劇了。
“我也忘了從哪裡聽說的。”安枝立刻轉移話題,“那我們現在就去那個招待所看看吧。”
“好。”
兩人來到招待所的時候(),就問那邊的工作人員?()?[(),在那個時間點過來打電話的人,對方還有沒有印象。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工作人員沒有回答安枝的話,反而問了安枝他們問題。
“京城。”安枝意識道什麼,回答道。
“這個給你們,這是那天在這裡打電話的人讓我交給過來找他的京城來人的。”
“謝謝。”
安枝接過信封,對工作人員道謝後,就跟宗離離開了招待所。
一上車,安枝就把信封拆了,裡麵是一個地址,還有簡易的地圖。
“我們現在就去那裡。”宗離說道,“你彆擔心。”
安枝點頭,鬆了口氣,好在一切都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
憑借著紙條上的地址,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倉庫所在的位置。
阿寬和古喜剛好不在。
對付守著倉庫的人,即使對方荷槍實彈,安枝和宗離也是不懼的。
基本沒有費什麼功夫,把人都拿下後。
有個叫阿萊的年輕人站出來問道:“你們就是安瓊說的援兵嗎?”
“你是?”
“是我打電話報的信,也是我冒險留了地址在招待所。”
“原來是你,安瓊他們人在哪裡?”安枝問道。
“你們跟我來。”
阿萊正準備領著安枝和宗離去救人,門口忽然漫進來一陣異香。
“噗通,噗通!”所有人紛紛倒下。
阿萊也是眼睛一翻就要倒下,被安枝一張驅瘴符搞清醒後,終於明白,為什麼安瓊會說,隻要援兵來了,阿寬和古喜都不會是威脅了。
這位是個高人啊!
古喜見倉庫裡還有站著的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這招可從來沒有失手過。
她把人放倒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沒有關係,阿寬會伸出枝蔓把人捆住。
枝蔓上的倒刺就會刺入人的身體裡,直接把人麻醉。
之後,那些人就會任憑他們處置。
之前對付其他搶地盤的人,和那些來抓捕他們的軍人就是用的這招。
百試百靈。
沒想到,這回會失手。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古喜問道。
“我去救安瓊他們,這裡交給你。”安枝對宗離說道。
“好,放心。”
“帶我去找安瓊他們。”安枝直接無視了古喜和阿寬,讓阿萊帶她去找人。
安枝沒有刻壓低聲音,古喜和阿寬聽她說起安瓊,就知道他們大概率也是軍人了。
沒想到華國軍方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古喜想攔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人的。
但就這麼讓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安瓊他們救走,她又不甘心。
於是,她又一次試著釋放能讓人失去意識的氣味。
同時,她
() 暗示阿寬,準備好偷襲。()
阿寬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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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枝沒有理會這兩個人,帶著阿萊去救安瓊和陶雲鬆。
宗離也沒有把兩人的眉眼官司放在心上。
古喜釋放的味道對宗離說沒有任何效用,阿寬的藤蔓也是。
等安枝扶著安瓊出來的時候,阿寬的藤蔓已經纏住了他自己和古喜。
安枝給安瓊和陶雲鬆各打了一張療愈符,接下來關於毒梟的事情,自然由他們自己負責。
如果安瓊有需要,安枝可以隨時支援。
她現在忙的事情是解決風穀的隱患。
古喜和阿寬都是骨頭很硬的那種人,就算用了真言符,阿萊又用上了審訊的手段,他們也沒有招供所謂“仙人”所在的地方。
反而是阿靳,他見阿萊一直沒有為難他,反而給他帶吃的喝的,還跟他保證,隻要他能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他就會為阿靳求情。
人都是向生的,沒有人向死。
阿靳很快就在阿萊的勸說下想通了,他告訴阿萊,他知道古喜口中的“仙人”在哪裡。
“你小子,不錯啊,藏得還挺深的。”阿萊像從前那樣拍了拍阿靳的肩膀。
他會勸說阿靳也是清楚這小子手上沒有人命,想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阿靳發現阿萊對他跟從前一樣,心裡更加確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了。
他略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不止知道喜姐他們的秘密,我還知道當初你在招待所裡肯定沒乾好事。”
“不過,兄弟一場,我不想你死,所以,在喜姐麵前才什麼都沒有說的。”
“行,你這人情我記下了,你放心,我一定儘力給你求情。”
“那兄弟可靠你了,你可得保住我的命啊。”阿靳說道。
“那必須的!”
“行,那你去找那個厲害的公安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有了知情人,安枝也不用跟古喜周旋了,直接就讓阿靳帶他們過去風穀了。
古喜知道後,失去了冷靜,直接破口大罵,說阿靳忘恩負義什麼的。
阿靳根本不在乎,他有沒有忘恩負義自己最清楚。
自己能活到現在,除了運氣好外,就是滑跪的漂亮。
他能滑跪古喜,自然也能滑跪安枝。
而且,很明顯,安枝這裡才是正道。
能走正道,誰願意歪著?
“我是有一次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原來他們也是有著悲慘的過去的。”
阿靳把自己聽來的古喜和阿寬的往事大概說了一下。
安枝聽後有些唏噓。
雖然古喜他們兩個人的經曆很值得人同情,但是,他們在得到超出常人的能力後,想的不是走上正道,而是將錯就錯,也是可惜了。
他們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最後,也逃不過律法的製裁。
“我會把他們
() 曾經的遭遇都寫進報告裡。”安枝說道,“法律會給他們一個公平的審判。”
“多謝。”阿靳道謝。
他說這些就是想試探一下安枝他們的態度。
雖然說阿萊願意為他周旋求情,但他不傻,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更能做主的肯定是眼前這兩個特彆厲害的人。
如果他們能公正的對待古喜和阿寬,也就能公正的對待他。
他這才安下心來,帶著他們找到了深坑。
“我跟著他們好幾次,才確定這個地方有古怪。”
阿靳不太敢靠近這裡。
“我曾經好幾次都遠遠看到他們直接跳下去的,然後,深坑裡就會發出滲人的聲音。”
所以,他即使知道,這深坑下麵應該是有秘密的,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跳下去一探究竟。
“阿萊,你跟阿靳先回去,我跟宗離下去看看。”安枝對阿萊說道。
“要不要我去通知安瓊一聲?”阿萊問道。
這深坑,他看著就有些恐怖,要不要多點人一起壯膽下去啊。
“不用,他們正和當地的駐軍剿滅那些越境的毒梟呢,不用打擾他們,你們先回去吧。”
“那你們小心。”
“好。”安枝應下,想了想後,又說道,“這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接下來,你們都不要過來。”
“好。”
阿萊和阿靳走後,安枝和宗離牽著手跳下了深坑。
深坑比他們想象中要更深很多很多。
他們跳下深坑的同一時間,芍藥終於答應解開封印,放出風穀裡的大能們。
“這就對了,這世間早就不是你師尊想要守護的世間了。”
“你曾經跟你師尊的約定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是啊,你收回封印成為自由之身,遊曆天下,總有機會找到你師尊的轉世的。”
“沒錯,聽說你自絕後,你師尊為了尋找你的魂絲踏遍了天下各處,經曆無數秘境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