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好好趕你的車。”寧蔚揚聲回道。
寧蔚手撫著扶手,以防顛起來撞到自己的頭。
看著搖搖晃晃的車廂,寧蔚到是清明了,她與他之間的孽緣,在她落湖時就結束了。
往後餘生,她的人生如這顛簸的馬車,風雨飄搖,充滿未知,她需獨自麵對。
棗花聽到寧蔚歎息,以為她嫌路不好。將頭探出車窗看了看,然後縮回來寬慰道:“小姐,這段路在修,所以不太平,再行十餘丈,前邊的路就平整了。”
寧蔚朝棗花點點頭,“好!”
另一邊,寧宇落後石景揚半匹馬的位置,一道往楊家莊子而去。
石景揚扭頭往後看,見寧蔚的馬車沿著官道漸行漸遠,說道:“寧蔚好像變了。”
寧宇一愣,“嗯?有嗎?”
石景揚看一眼寧宇,說道:“往常,寧蔚見我,雖是拘謹,但不像今日這般,從始至終全程垂著頭。”
寧宇想了想,剛剛阿蔚好像是一直低著頭,他隻當自家妹子知道議親的事兒,害羞了。笑著解釋道:“姑娘家長大了,心思也重了。”
石景揚聽後,沒有繼續往下問,一時靜默下來。
寧宇為了緩解尷尬,無話找話的說道:“今年的秋闈,傾安會參加嗎?”
話出口後,寧宇便察覺自己問錯話了,趕忙道歉道:“對不住了,突然忘了,傾安不需要走科舉之路。”
威遠侯府是武將之家,石景揚享蔭恩,往後繼承候爺的爵位,直接掌管石家軍,並不需走科舉之路。
石景揚拜到楊大學士的門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多些學識而已。
石景揚說道:“我不參加秋闈的文考,但要參加來年的武舉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