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有意避開(1 / 2)

冬卉曲膝應道:“回大小姐,二爺現在在柳苑,廣明堂的吳大夫在給二爺看診。”

聽聞請了廣明堂的吳大夫過府看診,寧蔚懸起的心揪得更緊了。

吳大夫輕易不出診,若不是傷勢過重,祖母如何將吳大夫請來?

“大表兄,咱們先去柳苑。”

趙永開點點頭“好。我祖父呢?也在柳苑?”趙永開看向冬卉問道。

冬卉搖搖頭,“回表少爺,親家老太爺、老夫人與老爺在書房說話。”

趙永開轉頭對明慶吩咐道:“你在這兒守著,祖父出來了,你告訴他我去柳苑看宇哥兒了。”

明慶欠身應下。

寧蔚與趙永開走到柳苑門口,遇上常樂送吳大夫出來。

見禮道謝後,寧蔚快步往院裡走,剛進門與正要出門的人撞了個滿懷。

寧蔚本能的往後退,腳卻絆到門檻,身子因重心不穩而往後倒。雙手在空中亂舞,試圖給自己找個支撐。

正當寧蔚以為自己要跌得個四仰八叉,一雙手急時的將她托住。

驚愕之餘,寧蔚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失了神。

前世今生,這是他們,彼此間臉對臉最近的距離,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臉上幾乎看不見的毛孔。

“當心!”低沉而不失濕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蔚姐兒當心些。”趙永開的聲音也在身後響起。

寧蔚回過神來,慌亂的站直身,臉紅著朝石景揚福身道:“多謝世子爺。”

重生回來,寧蔚一再告誡自己,他與她,有著雲泥之彆。

她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否則,他不會避她七年。娶她,著實是委屈了他。

此生遠離威遠侯府,還威遠侯府以清靜。遠離石景揚,還他以自由。

可縱是她做好千般萬般的準備,靠近他,她還是會像個逃兵一般,丟盔棄甲,亂了分寸。

石景揚看眼麵頰緋紅的寧蔚,微微頜首,溫聲道:“無妨。”

趙永開朝石景揚拱手見禮,石景揚拱手還禮。

“表兄來了?”寧宇見趙永開進來,準備起身。

聽到兄長的聲音,慌亂的寧蔚趁機逃逸似地躥到床邊,阻止道,“兄長好好歇著,不可亂動。”

“宇哥兒不必多禮,好好歇著。傷到骨頭了嗎?大夫怎麼說?”趙永開走過來問道。

“英哲的右腳踝錯位了,除此外,身上還有許多瘀傷,需要養些時日。”石景揚跟著走到床邊,先一步說道。

趙永開低下頭來看了看寧宇的右腳,問道:“你的小廝呢?他們怎麼沒護著你?還是你今日身邊沒帶人?”

“那會兒他倆不在身邊。”寧宇隨口回道。

趙永開還想說什麼,雲興進來稟道:“爺,二小姐過來探……”

雲興的話未說的完,寧荷已經跨進門來,麵帶憂色的走向床邊,將寧蔚擠到一邊。“二哥,聽說大表兄將你傷著了?怎麼樣?還好嗎?”

寧荷的話音沒有半點關切,到有幾分幸災樂禍。

寧宇麵無表情的說道:“謝謝二妹妹的關心,放心,死不了。”

寧荷好似看不懂寧宇的臉色,笑著說道:“哦,這樣呀,沒事就好,母親為這事煩惱極了,正準備回青蓮巷去尋大表兄是問呢,既然二哥沒事,我這就去告訴母親隻是小事而已,讓母親不必大動乾戈。”

寧荷抬頭看見石景揚,帶著幾分羞澀的垂下頭,福身見禮道:“世子爺好,謝謝世子爺送二哥哥回來。”

柔情似水的聲音聽得寧蔚起雞皮疙瘩。

寧蔚看看寧荷,又看看石景揚,上一世,趙氏若不是為了他,還有她,為了眼前這二人,怎會將她推進那方冰冷的湖裡?

寧蔚一掃之前的慌亂,冷冷的自嘲一番,轉頭對寧宇道:“兄長,我去給你煎藥。”

寧宇知道寧蔚不想與的寧荷處一室,點頭道:“去吧。”

寧蔚朝趙永開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沒有再多看石景揚與寧荷一眼。

石景揚見寧蔚離開,朝趙永開與寧宇拱手道:“我有事,先行一步。你好生養著,改日我再來看你。”

石景揚得知寧蔚與趙永青並非兩情相悅,他們之間,隻是趙永青的胡攪蠻纏,而寧蔚是無辜的之後,心裡對寧蔚滿滿的歉意,甚覺虧欠。

此時見到寧蔚,他隻想與她好好說話。

不等趙永開還禮,石景揚已經轉身出門了。

寧荷見石景揚離開,想要跟著追出去,寧宇卻將她叫住:“二妹妹,我想喝水,能否幫我倒一杯。”

石景揚明明已經給寧宇道了彆,見寧蔚與大表兄過來,又跟著折回來。

而折回來之後,石景揚一雙眼睛隨著寧蔚轉。此時寧蔚離開,他又跟著辭彆。

寧宇與石景揚相交十年,對於石景揚的反常,寧宇如何看不出?

寧荷看眼已經看不到石景揚身影的門口,不情不願的端起桌上的水壺。

“二哥哥,這茶涼了,我去讓他們給你送些熱茶來。”寧荷邊說邊往外走。

趙永開走到桌邊,端起壺倒了杯茶,說道:“這茶溫熱,並不涼呀。”

寧宇冷笑一下,說道:“她來此,不過是聽說傾安送我回來,想來見傾安,隨便幸災樂禍的嘲笑我罷了,哪裡是誠心探望我?”

寧荷那點的小心思,寧宇看得明明白白。

趙永開將茶杯遞給寧宇,笑著說道:“你讓她倒茶,也不是真想喝茶?你呀,明明知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你,你卻明晃晃阻止人家見心上人,你說你得多討厭,多遭人嫌棄!”

寧宇接過茶杯,說道:“那倒不是,我是真渴了。”說完,低頭一口氣將杯裡的茶水喝儘。

石景揚追出去,朝寧蔚叫道:“寧蔚!”

寧蔚的心一滯,停下腳步,雙手不由自主攥緊,她已經離開了,他為何還要追出來?

寧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轉回頭去問道:“石世子,有事?”

石世子?他記得,以往,她喚他世子爺,她果然是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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