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太太對上女兒陰冷的目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話雖這麼說,可是……若是宇哥兒真殘了,姑爺不會生氣嗎?”
小趙夫人很不屑的反問道:“他生氣又如何?”
“宇哥兒也是姑爺的兒子……”
“那又如何?老爺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
黃老太太點點頭,喃喃道:“對,生氣又如何?殘了就殘了!大不了推兩個下人出來擋擋。”
小趙夫人抿口茶,歎口氣道:“青哥兒終究是年青了,心不夠狠。難得的好機會,可惜了!”
黃老太太看向女兒,問道:“再過兩個月就秋闈了,寧宇能下場?”
“讓他下場?他做夢!我絕不會讓他搶了陽哥兒的風頭。”小趙夫人脫口說道。
黃老太太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小滿,你說,錢老夫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才借故帶著寧蔚寧宇搬出去的?”
小趙夫人並未往這方麵想,如今聽了黃老太太的話,心頓時不安了,坐直身來說道:“我到是將這層忘了。
眼下,必須尋機毀了那小蹄子,隻要毀了小蹄子,老太婆必定會倒下,老太婆一旦倒下,寧宇那賤種就不會有心思參加科考……”
黃老太太點頭道:“對,咱們得趕在秋闈前動手,讓他無法參加科考。
楊大學士的門生又如何,隻要不讓他下場,他就是滿腹經綸又如何?沒了功名,這一生,寧宇就算玩完。
再有,讓青哥兒娶寧蔚這事,我也仔細想了想,寧蔚不合適做正妻。
咱們將她毀了,再讓青哥兒抬她進門,做房妾室。
到時,姑爺也沒話可說,說不定,姑爺還會感激你,感激咱們趙家給了寧蔚一條生路。”
小趙夫人未將寧蔚放在心上,她隻想毀了她,至於寧蔚的生死,與她何乾?
小趙夫人隨口應道:“這些事情,母親定奪就好。”
說完,小趙夫人站起身來,“阿娘,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黃老太太跟著站起身來,問道:“錢老夫人還未與你提及威遠侯府婚約之事?”
小趙夫人搖搖頭,“沒有。”
“這事,姑爺知道嗎?”
提到為事,小趙夫人有些憤憤然,“我問過老爺,老爺也不知情。那老虔婆,她不隻是防著我,她連她兒子也防著。
這樁親事,隻有老虔婆知道。
這死婆子,我就算是繼母,也占了個“母”字。
這麼大的事,死老太婆在我麵前隻字未提,若不是楊嬤嬤告知我,到現在我還被蒙在鼓裡,半點信都沒有。不說了,越說越生氣。”
小趙夫人擺擺手,氣惱的往外走。
黃老太太寬慰道:“小滿,你再忍忍,等荷姐兒嫁進侯府,陽哥兒有了功名,你就熬出頭了。”
黃老太太的話說到小趙夫人心坎上,小趙夫人將腳步慢下來,轉頭對黃老太太說道:“母親放心,我省得。得秋闈後,等陽哥兒金榜題名了,看我如何收拾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