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劉伯學任國子監祭酒,次子劉仲學在樞密院任副指揮使。
劉津芮便是劉仲學之子。
回來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終都被他一一推翻,唯有身邊出現內鬼,抑或,對方早早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果不其然,對方沒讓他失望。
侯府的護衛,除了軍營裡退下來又無處可去的人外,還有閔州,隴西特訓出來的。
侯府會定期從牙所買些三至八歲的孩子,送到這兩處培養,待這些孩子長到十五歲,將其送到侯府,或者軍營。
石景揚問道:“喬昕是從隴西來的?”
青鬆欠身回道:“回爺,是,喬昕是從隴西挑選上來的。”
石景揚說道:“明日,你去趟隴西,將喬昕的事告訴魏老。”
青鬆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瞪著眼看向屋頂的橫梁,接著重重的吐了口氣,上一世,死得並不冤呀。
石景揚身上透著濃濃的落寞,讓青鬆很是擔憂。
青鬆雙手交握在身前,佝著身試探道:“爺,要不要將喬昕控製起來?”
石景揚想了想,搖搖頭,“不用,彆人送上門的刀,留著,往後有大用處!”
青鬆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揚沉默片刻,接著說道:“先下去吧,收拾一下,明兒一早就出發,快去快回。對了,讓青平來見我。”
“是,小的這就去辦。”青鬆躬身退了出去。
不久,門外響起敲門聲,“爺,在下青平。”
“進來!”石景揚揚聲應道。
青平推門進來,朝石景揚欠身見禮。“爺!”
石景揚坐直身來吩咐道:“去將趙永青給我廢了。”
青平欠身應下,猶豫著問道:“是。隻是,廢到何種程度,還請爺明示。”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他既然愛女色,那就讓他自宮,免得他再去禍害良家女子。”
青平眼角抽抽,欠身應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青平離開後,石景揚走到窗邊,靠著窗欞,仰頭看著空中的明月。
護衛裡有人眼線,內宅裡一定也不乾淨……否則,寧蔚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想到這裡,石景轉身往後院去,走到清怡院門口,遇上韓嬤嬤。
“世子爺好!”韓嬤嬤詫異之餘,趕忙曲膝見禮。
石景揚問道:“嬤嬤,請問母親歇下了嗎?”
韓嬤嬤搖搖頭,“回世子爺,夫人還在看賬目,尚未歇下。”
石景揚欠身道:“勞煩嬤嬤通稟一下,我有事要求見母親。”
韓嬤嬤曲膝應下,轉身往院裡去。
不一會,韓嬤嬤出來,朝石景揚曲膝道:“世子爺,夫人有請。”
石景揚道過謝,抬步往正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