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勸慰道:“老夫人,你可要想開些呀。若你個好歹,你請二爺與大小姐怎麼辦?有你在,二爺與大小姐才有天呀。”
劉巧安一看情況不對,趕忙過來幫著為錢老夫人順氣。
許是悅娘的話說到錢老夫人心坎上,半晌後,錢老夫人腦子才清明下來,
“巧安,給你添麻煩了。”錢老夫人歉意的說道。
劉夫人寬慰道:“咱們一家人,姨母說這話就見外了。姨母帶著宇哥兒,蔚姐兒安安心心的住下來。其他的,一切有我。”
錢老夫人歎口氣,說道:“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宇哥兒與蔚姐兒記住你們表姑母的恩,往後有能力了,好好感謝你們表姑母。”
寧蔚與寧宇起身向劉夫人行禮。
劉夫人受下,說道:“宇哥兒與蔚姐兒都是好的,往後不要有顧慮,把這裡當家,安安心心的住下。
我與你們說,困難的日子,咬咬牙就過去了。宇哥兒好生讀書,等考取功名,有了前程,這坎就跨過去了。”
寧宇與寧蔚再次道謝。
劉夫人陪著錢老夫人說了一陣話,便起身告辭。
這一天,錢老夫人幾經波折,過得擔驚受怕,到此時才安心下來。
寧蔚見祖錢老夫人疲憊不堪,“祖母乏了,早些歇下,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議。”
錢老夫人疲倦至極,說道:“你們也累了,回去早些歇下。”
寧蔚與寧宇向錢老夫人道彆,兄妹倆一前一後出了院子。
這處院子原是徐府的東北角,用一堵牆將其與主院隔開,小院裡又分成前院與後院。
小院的前院與主院的前院之前留有一道門,當時為了方便先生過到主院去給徐冠傑上課用。
寧宇抬頭看看天上的月色,指著花園裡的涼亭對寧蔚道:“阿蔚,咱們到這裡坐坐。”
寧蔚點點頭,“好。”說著,寧蔚伸手攙扶著寧宇往涼亭走去。
二人坐到涼亭的長椅上,寧宇背靠著柱子,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片刻後,收回目光看向寧蔚,“阿蔚,對不住了,兄長無能,不能好好的護住你與祖母,讓你與祖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近日發生的事太多,寧蔚知道寧宇的心裡不好受。
搖頭寬慰道:“兄長,這算不得寄人籬下,咱們與表姑母說好了,這院子,算咱們賃的。
而且,表姑母待祖母是真心的。
咱們住在這裡,比住在寧府還安心幾分。
再有,兄長也不必自責,楊大學士都說兄長今年下場,必定能高中。
楊大學士看人的眼光向來準,兄長往後必有大作為。
祖母等著享兄長的福,蔚兒等著沾兄長的光。”
寧宇看著寧蔚苦笑道:“你這丫頭,以往少言寡語的,何時變得如此會寬慰人了?”
燈蔚笑笑,將目光落到遠處,“人總是要長大的,我以前隻是不願意多說,又不是笨。”
寧宇跟著將目光看向遠處,“也是,阿蔚一直都很聰明,以前隻是不愛多說而已。
趙氏今日未得逞,一定不會心甘。阿蔚接下來不要出門,有何事,讓常樂他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