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廢了(1 / 2)

寧宇聽了寧蔚的話,知道是寧蔚聽了父親的話後心裡難過,寬慰道:“父親就是這個樣子,他的話,阿蔚不必放在心上。

有祖母與兄長在,阿蔚的親事輪不到他來作主。”

寧蔚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關於她的親事,不管是對趙氏還是對寧光焰,祖母都不隻一次的表明過態度,她的親事不容他們插手。

結果呢,趙氏與寧光焰將錢老夫人的話當耳旁風,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寧蔚知道,他們不將祖母的話當回事,因為趙氏篤定她最終會屈服。

在趙氏眼裡,她如同一隻小小的螻蟻,她的生死都拽在她的手心裡,更何況小小的親事……

想到這裡,寧蔚慶幸祖母帶著他們兄妹從府裡搬出來。

若是他們現在還住在府裡,趙氏怕是早對他們下手了。

後宅的醃臢事兒,寧蔚做世子夫人的那些年,聽說了不少。

想讓一個人死,簡直不要太容易!

寧蔚想得一陣後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寧宇見寧蔚不光愣愣的出神,還打顫,緊張的問道:“阿蔚怎麼了?”

寧蔚回過神來,苦笑一下,說道:“兄長不必為我擔心。在我心裡,早就對他不報希望了。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

寧宇自然知道寧蔚口中的“他”是何人,微微歎口氣,父親這個樣子,讓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寧蔚。

錢老夫人拄著拐走過來,想要緩解兒子到來引起的不快,主動將話題轉移:“蔚姐兒今兒出門還順利嗎?你與興語去的哪家酒樓?”

寧蔚上前扶著錢老夫人往屋裡走,溫言回道:“讓祖母掛心了。今兒出門滿順利的,我與興語去了豐樂樓,在豐樂樓還遇上了江四爺他們,吃完飯還是江四爺送我回來的。”

寧蔚想著祖母與兄長與晉王不熟,將遇到晉王的事越了過去,沒有提及。

“哦?思行送你回來的?那他怎麼沒有進來坐坐?”寧宇問道。

寧蔚解釋道:“江四爺要去刑部辦事,好像與人約了時間,所以沒有進來,說改日再來拜訪兄長。”

錢老夫人聽江興昌去刑部辦事,好奇的問道:“江家四郞在刑部供職?我記得他還未下場參加科考,難道走了恩蔭的路子?”

寧宇搖搖頭,回道:“不是。思行準備來年參加春闈,他去刑部是為了熟悉律法與刑統。”

“原來是這樣!”

寧蔚見江興昌與刑部很熟,也以為他在刑部供職。

吃飯時,她一度以為重生回來後,事態發展與上一世不一樣了。原來江興昌隻是去刑部實踐。

錢老夫人感慨道:“江家不愧是大家族,家風好,孩子個個上進。”

寧宇、寧蔚認同錢老夫人的話,不約而同的點頭。

錢老夫人見氣氛不似剛剛那般尷尬,看向寧蔚道:“蔚姐兒累了吧?累了趕緊回去歇歇。”

寧蔚見祖母想將她支走,知道祖母有話與兄長說,便識趣的接過話來,“是有些累了,我回去了。”

錢老夫人揮揮手,“去吧,趕緊回去歇會。”

寧蔚起身告辭,轉身離開。

錢老夫人等寧蔚走遠了,收回目光看向寧宇,“宇哥兒,你父親說的那些混賬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安心讀書,前程靠自己去拚,不要受你父親影響,明白嗎?”

寧宇是錢老夫人的希望,她心裡清楚,隻要寧宇金榜題名,身上有了功名,寧光焰也好,趙氏也罷,他們沒人能壓得住寧宇。

而寧宇立起來,寧蔚就有依靠,那怕她哪日撒手而去,她也能安心了。

眼下最最要緊的,就是寧宇的科考,寧宇不能受影響。

寧宇笑了笑,說道:“祖母放心,孫兒省得。”

“爺,我今天送小姐去豐樂樓,聽到個驚天大消……”

常樂停好馬車,又給馬喂了食,才興衝衝的過來尋寧宇。

進屋見錢老夫人在屋裡,立馬止住口中的話,欠身見禮道:“老夫人。“

錢老夫人問道:“你聽到了什麼驚天的消息?”

常樂猶豫一下,看眼寧宇,想著如何開口。

錢老夫人見常樂遲疑的樣子,問道:“怎麼?是老身聽不得的消息?”

常樂趕忙否認道:“不是,不是,老夫人聽得的。”

“那你猶猶豫豫的做甚?”錢老夫人問道。

寧宇看眼祖母,皺起眉頭催促道:“還不趕快說。”

常樂說道:“那什麼,今兒在豐樂樓等小姐時,聽人說趙永青被人廢了?”

“廢了?怎麼個廢法?”寧宇直起身問道。

常樂看眼錢老夫人,有些不好開口的說道:“說是被人自……自宮了。”

寧宇驚得睜圓雙眼,追問道:“多久的事?”

常樂說道:“據說是前幾日夜裡發生的。趙府捂著,府裡的下人不準提此事,否則杖斃。”

寧宇聽後,喃喃自語道:“前幾日夜裡發生的事?”

常樂以為寧宇問他,點頭應道:“是,對,就是咱們搬來寶瓶巷的那日夜裡。”

寧宇目光沉下來,冷笑一下,轉頭看向錢老夫人,說道:“趙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外麵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府裡的夫人不會不知情。

夫人知情了,那父親一定知情。

父親既然知道趙永青都那樣了,今兒還提蔚姐兒嫁給趙永青這事。

祖母,父親是何居心?他配為人父嗎?”

錢老夫人無言以對。

寧宇接著說道:“蔚姐兒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如何這般狠心?他這是存心要毀阿蔚!“

錢老夫人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勸寧宇,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

寧宇冷冷一笑,接著說道:“他今日一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懂事,罵我不孝,罵我是白眼狼。他所做的種種,又算什麼?

就在剛剛,阿蔚說對他不報希望,就談不上失望。祖母,阿蔚得多失望,才會說出絕望的話來。”

錢老夫人隻覺得心口痛,勸慰道:“宇哥兒,他就是鬼迷心竅,才會聽任趙氏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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