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搖搖頭,說道:“這事,不能告訴祖母。若告訴祖母這事,勢必得解釋那日夜裡發生的事。一來二去的,麻煩。
再有,祖母與兄長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出門。
我不出門,那兩歹人按兵不動,抓他們若大海撈針,太難了。”
這兩人不處理,她的安危隱患一直存在。
如今石景揚願意幫她,她要利用石景揚的手將這兩人處理了。
胡銳說道:“咱們是小姐的人,一切聽小姐的安排。
明兒,棗花跟著小姐,桑葉扮成小姐的樣子,跟著在下。
桑葉,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平安,不會讓你出事的。”
桑葉性子雖綿軟,卻不是怕事的人,笑著曲膝道:“行,明兒奴婢就好生跟著先生,充當一回小姐。”
寧蔚笑笑,對胡銳道:“先生,祖母那裡,明兒還需先生多加關照”
胡銳說道:“小姐放心,在下明白。”
夜裡,胡銳聽到屋外有鳥鳴叫的聲音,翻身起來,披上衣服去到外麵。
喬非見她出來,對石景揚說道:“爺,先生出來了。”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你退下。”
胡銳見到石景揚,上前見禮。
石景揚微微點頭,對胡銳叮囑一番。
胡銳聽後,拱手應下,“是,在下明白。”
翌日,寧蔚寅初起來,洗漱更衣,簡單的用過早飯後,帶著棗花去到外院。
石景揚已經帶人等在外院。
見禮後,寧蔚抬頭看看天色,“世子爺幾時到的?久等了。”
石景揚還未說話,寧宇換好衣裳從屋裡出來,邊低頭整理衣裳邊說道:“傾安,也不用這麼早吧?”
寧宇抬頭看到寧蔚,驚詫的問道:“阿蔚,你這是……”
寧蔚解釋道:“蔚兒約了興語,所以與兄長一道出門。”
寧宇看看天色,說道:“這也太早了吧?祖母知道嗎?”
寧蔚點頭道:“祖母知道的,兄長好了嗎?咱們出發。”
寧宇看看寧蔚及寧蔚身後的棗花、桑葉、胡銳,點頭道:“好了,走吧。先生,你今日要好好跟緊阿蔚,有勞了。”
胡銳欠身道:“二爺放心,護小姐周全是在下的責職,二爺不必客氣。”
寧蔚怕寧宇多問,催促道:“兄長趕緊上車,彆讓石世子久等了。”
寧宇看看石景揚,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住了,讓傾安久等了。”
昨日石景揚過來與他說要早些去楊府,他以為比原計劃早半個時辰就行,沒想到寅時就得出發。
石景揚說道:“無妨,英哲準備好了,咱們出發吧,今日還有好些師兄在,咱們到晚了,就失禮了。”
寧宇上車後,探出頭來對寧蔚道:“阿蔚,今日要當心些,見到那些人,主動避開,明白嗎?”
寧蔚笑著說道:“是,兄長放心,蔚兒見到她們,主動繞開。”
寧宇放下簾子,青山坐到常樂身邊,說道:“趕車,出發。”
寧宇的馬車啟動,石景揚對寧蔚道:“阿蔚,上車。”
寧蔚點點頭,帶著棗花上了車。
寧蔚探出頭來,對胡銳道:“先生,有勞了!”
胡銳朝她揮揮手,說道:“小姐照顧好自己,回頭在下來尋小姐。”
寧蔚點頭道:“好,我等先生!”
青雲等寧蔚坐穩後,說道:“寧大小姐,咱們出發了。”
車啟動,石景揚縱身上車,坐到寧蔚的身邊,低聲說道:“阿蔚,你先去三品軒歇歇。
我都安排好了,三品軒掌櫃的姓薑,他與我有私交,此人可信,你儘管放心。
再有,江府那邊,我已經與江四說好了,辰時,江四與掌珠到三品軒來接你。”
本來想著接下來未知的事,車一啟動,寧蔚的神經立即繃緊,石景揚上車,她反到有了幾分心安,道謝:“好的,謝謝世子爺。”
石景揚又對青雲吩咐道:“護好阿蔚。”
青雲欠身道:“爺放心,小的明白。”
車行到岔路口,青雲道:“爺,要分路了。”
石景揚對寧蔚叮囑道:“當心些!”
見石景揚要下車,寧蔚的神經又繃緊,“多謝,我會的。”
石景揚深深的看寧蔚一眼,掀開簾子下了車,接過暗衛遞過來的韁繩,縱身上馬,策馬跟上前麵寧宇的車。
青雲將車趕到三品軒的後院,薑民早早的候在後院,等寧蔚下車後,迎上來道:“寧大小姐裡邊請。”
寧蔚點點頭,福身道:“謝謝薑掌櫃!”
薑民將寧蔚迎到二樓,說道:“寧大小姐在此歇著,回頭,江大小姐會來接你。”
“好,給薑掌櫃添麻煩了。”寧蔚福身道謝。
薑掌櫃往邊上讓了讓,避開了寧蔚的禮,欠身道:“寧大小姐客氣了。”
七裡街寧府,小趙夫人坐在梳妝鏡前,對正在梳頭的金珠道:“今兒用那支金累絲嵌寶石的梅花簪。”
金珠邊為其綰頭發邊應道:“好!”
小趙夫人對侍立在邊上的秦嬤嬤說道:“你打發人去催催荷兒與蕾兒,讓她們動作速度些。
楊大學士是宇哥兒的先生,秦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咱們得早些過去,去晚了,就失禮了。”
秦嬤嬤曲膝應下,“是,老奴這就差人過去稟明二小姐,三小姐。”
小趙夫人看著鏡子裡秦嬤嬤離開的身影,嘴角往上扯了一下。
她今日要早早過去,無關禮節,她是要借楊家宴會的勢,讓京城人恥笑那個小賤人。
“夫人今兒像天仙似的,好美!”金珠為小趙夫人插上簪子,對著鏡子裡的小趙夫人稱讚道。
小趙夫人看著鏡子裡神采奕奕的自己,臉上堆滿笑容,“金珠這張嘴是越來越甜了。我喜歡,賞!”
金珠曲膝道謝,“多謝夫人!”
小趙夫人站起身來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金珠銀珠準備一下,隨我去楊府。”
金珠銀珠曲膝應下。
辰初一刻,寧光焰,小趙夫人帶著寧陽,寧荷,寧蕾及一眾仆婦,浩浩蕩蕩的往楊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