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聽到後麵的打鬥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奴婢瞧瞧。”
冬卉邊說邊掀開窗簾,將頭探出窗外。
胡銳見冬卉探出頭,邊接蒙麵人的招邊朝她厲聲說道:“將頭縮回去,讓徐磊不要停車,一直往前趕。”
冬卉見到打鬥的場麵,驚慌失色的將頭縮回去,“老夫人,不好了,好些蒙麵人,與先生他們打起來了。”
悅娘已經聽到胡銳的話,吩咐徐磊道:“聽胡先生的,不要停車。”
徐磊應道:“是,老夫人坐好了。”
徐磊接連揮馬鞭,馬車的速度快了不少。
與此同時,許朝陽見車裡沒有寧蔚,對冉五陽道:“這車裡沒人,追上一輛車。”
冉五陽聽了許朝陽的話,轉身去追錢老夫人的車,喬五喬六趕忙上前纏住。
冉五陽揮著手裡的大刀,刀刀致命,將喬五喬六逼退,然後翻身上馬,策馬追向錢老夫人的車。
胡銳見了,扔出手裡的飛刀,馬腿中刀跪了下來,冉五陽一個縱身飛到錢老夫人所在的車頂,再一個空翻跳到車的前端,提刀朝徐磊砍去。
徐磊的身子往邊移了一步,避開了冉五陽的大刀,同時也勒停了馬,揚鞭與冉五陽打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徐磊手裡的鞭子脫了手,身上多處受傷。
車廂裡,冬卉嚇得尖叫,悅娘將錢老夫人護到身後,“老夫人,咱們不能坐在榻上,得坐地上。”
錢老夫人看著伸進車廂的鋼刀,從榻上滑坐到地上。
冉五陽扯掉車簾,沒見到寧蔚,瞪圓雙眼厲聲問道:“死老太婆,你將小妮子藏到何處了?”
“拿命來!”胡銳追上來,朝冉五陽連扔三把飛刀,冉五陽避開兩把,第三把穩穩的紮到左腿上。
而喬非,喬石正好趕過來,兩人同時拔劍刺向冉五陽。
冉五陽見胡銳等追上來,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滾下車之際,朝錢老夫人扔了一把飛刀。
“老夫人!”悅娘驚呼。
胡銳與喬非在冉五陽倒地時,紛紛將劍指向冉五陽的胸口,冉五陽看眼胡銳,笑著說道:“想活捉老子,你做夢!”
說完,冉五陽身子一挺,劍入胸口,人死在胡銳劍下。
許朝陽正與徐炎喬六交手,轉頭見冉五陽死在胡銳劍下,心下一亂,被喬六的劍刺中左臂。
手上的痛意讓許朝陽心神歸位,揮舞著右手的劍向喬六與徐炎刺去,將喬六與徐炎逼退後,許朝陽不再戀戰,抽身想逃。
喬石轉身看出許朝陽的意圖,抬手將手裡的劍朝許朝陽擲去,同時,胡銳手裡的飛刀也出了手。
許朝陽避開了喬五的劍,卻沒能避開胡銳手裡的飛刀。
三把飛刀紮進許朝陽的後背,許朝陽隨之倒下。
與許朝陽與冉五陽一道的人,見二人死了,嚇得轉身就逃。
胡銳說道:“抓活的,然後報官。”
喬五喬六領命,帶人去截四處逃散的人。
胡銳轉身上馬車去看錢老夫人。
悅娘見胡銳上來,急忙說道:“先生,老夫人受傷了,怎麼辦?“
胡銳見飛刀插入錢老夫人左胸,心不由得往下沉,吩咐道:“請大夫,回府。”
錢老夫人擔心自己死在徐府,阻止道:“不回徐府,回七裡街。”
悅娘明白錢老夫人的意思,朝徐磊吩咐道:“聽老夫人的,回七裡街寧府。”
徐磊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悅娘抬頭看向胡銳,“先生,麻煩你去趟楊府,將大小姐與二爺接回七裡街。”
胡銳點頭應下,“好,在下這就去。”
胡銳從車上下來,轉身對喬非喬石低聲道:“你倆也去楊府,將事兒稟給世子爺。”
喬非點頭應下,“是,屬下明白。劉夫人在前麵等著,屬下不與先生一道。”
“好!”胡銳轉身去往楊府,在歲錦街遇上等在路邊的劉夫人。
劉夫人的車轉到歲錦街上行了一段,未見錢老夫人的車跟上來。
劉夫人讓人停車,左等右等不見錢老夫人的車,她正想派人去看看出什麼事,卻見胡銳過來了。
劉夫人見胡銳,焦急的上前問道:“先生,出了什麼事?姨母的車怎麼沒有跟上來?”
胡銳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劉夫人聽後,對胡銳說道:“先生坐我的車去楊府,我去看看姨母。”
胡銳道了聲謝,跳上劉夫人的車,直奔楊府。
楊府,寧蔚與江興語隨楊昕葉去到花廳,花廳已經聚集了好些世家小姐。
毛二小姐毛丹婷與楊浩鑫的女兒楊清晗,楊浩良的女兒楊清昭坐在一起閒話。
毛丹婷抬頭看到江興語,站起身迎過來:“掌珠,這邊。”
江興語看到毛丹婷,不理楊昕葉,拉著寧蔚走過去,“阿蔚,走,帶你去認識個人。”
寧蔚任江興語拉著來到毛丹婷人麵前。
毛丹婷見江興語親昵的拉著寧蔚,笑意盈盈的看向寧蔚,問道:“掌珠,這位是?”
“她就是阿蔚,上回我與你提過的,我的老庚。寧員外郎府上的大小姐。”
江興語歡快回道,轉頭對寧蔚道:“阿蔚,這位是毛尚書府上的二小姐毛丹婷,婷姐兒。”
記憶中,寧蔚最後一次見毛丹婷,是在城北外的十裡長亭。
彼時,毛尚書一家滿門抄斬,楊府滿門被流放千裡。
她到十裡長亭去送她,見她憔神悴力,雙目無神。
而眼前的毛二小姐,溫柔敦厚,端莊閒淑。
希望這一世,毛二小姐有個好結局,不再受痛失親人之痛,不經顛沛流離之苦。
毛丹婷從寧蔚的眼裡看到悲憫,心裡很是詫異,笑著福身道:“寧大小姐好。”
寧蔚回過神來,朝毛丹婷福身道:“毛二小姐好,在下寧蔚。”
江興語見二人客氣得很,拉著二人坐下,“你倆不要拘束,坐下來說話。阿蔚的性子與婷姐兒很像,極其隨和,你倆必定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