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心虛的瞄一眼青山,“怎麼可能?你就是借小的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不通稟……”
“青山,咱們走。”
不等門房說完,石景揚坐在馬車裡喊道。
青山瞪了門房一眼,轉身往馬車走去。
青山剛坐上車,寧府側門處傳來喊聲,“世子爺。”
青山愣了一下,坐直身來朝側門看一眼,轉頭對車廂裡的石景揚說道:“爺,是寧府的二小姐。”
石景揚說道:“聽出來了!”
石景揚的聲音淡然,青山聽不出他的意思,問道:“爺,是走還是留?唉……寧二小姐已經過來了。”
話語間,寧荷已經來到車前。
石景揚掀起簾子,看著氣喘籲籲的寧荷問道:“寧二小姐有事?”
寧荷臉上的笑容韁住,有些委屈的看著石景揚說道:“小女子以為……以為石世子來給小女子送生肖木雕的,原來是小女子誤會了,對不住了。”
說完,寧荷歉意的福了福身。
石景揚麵無表情的說道:“木雕是個精細活,哪有這麼快?”
寧荷微微垂頭,再次福身,“對不住了,小女子誤會了。”
石景揚盯著寧荷,問道:“寧二小姐如何知道在下來了?”
寧荷一愣,她聽了秦嬤嬤的通稟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她不能說在母親的院子……
寧荷腦子一轉,計上心來,開口說道:“小女子剛剛從長兄的院子出來,見到門房站在二哥的院門口,小女子問了門房,知道石世子來了。”
石景揚點點頭,放下簾子,說道:“對不住,打擾了。青山,咱們走。”
青山應道:“是!”
“等等!”寧荷見石景揚要離開,急忙叫道。
石景揚重新掀起簾子,問道:“寧二小姐還有事?”
寧荷欲語還休。
石景揚見寧荷不開口,開口叫道:“青……”
“世子爺。”
寧荷同時開口。
石景揚看向寧荷,“何事?”
寧荷咬了下唇,垂眼說道:“今日的月色不錯,小女子想邀請世子爺一道賞月,不知世子爺意下如何?”
青山聽了寧荷的請,驚得打了個呃,這還是大家閨秀嗎?
大晚上的,邀請男人一起賞月,她想乾什麼?這要傳出去,她的名聲何在?
青山突然福至心靈,愕然的看著寧荷,難道她想做世子夫人?
青山見寧荷殷切的看著他家爺,心裡的想法得到確認,不由得豎起耳朵,等著他家的爺的回答。
這麼明顯的暗示,自家爺不會看不出來。
石景揚抬頭看看天,點頭道:“嗯,今夜的月色確實很美。”
寧荷聽了石景揚的話,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她以為石景揚同意了。
欣喜若狂又嬌羞無比地說道:“月色呀,就是要像今兒這樣,將滿未滿,將缺未缺,才是最好看的。
請石世子移步府裡,小女子命人備些薄菜,煮上些美酒,咱們邊飲酒邊賞月,彆有一番風味。”
石景揚說道:“寧二小姐的主意不錯,美食,美酒,美景,美人……”
寧荷聽得麵紅耳赤……
“可惜,夜深了,在下不便叨擾,多謝寧二小姐的美意。告辭了!青山,趕車。”
寧荷還未從嬌羞中回過神來,青山已經啟動車,趕著車離開了。
寧荷錯愕,揚聲叫道:“世子爺!”
石景揚沒有再回話。
寧荷看著離開的馬車跺腳,“這都是什麼嗎!”
春妮怕寧荷轉頭尋她撒氣,趕忙上前勸道:“世子爺說美食,美酒,美景,美人,世子爺誇小姐是美人。
隻是夜深了,不好與小姐共處,世子爺顧及小姐的名聲,世子爺是真君子!”
寧荷扭頭看向春妮,沮喪的臉立馬精神起來,“是這樣嗎?世子爺是顧及我的名聲,才不留下來的!”
春妮重重的點點頭,“一定是這樣,世子爺都誇小姐美人了,說明,小姐在世子爺心裡不一樣。”
寧荷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嗯,一定是這樣的。春妮你很細心,賞!”
春妮趕忙曲膝道謝:“多謝小姐賞賜。”
寧荷看看石景揚離開的方向,好心情的說道:“走吧,咱們回去。”
春妮收回目光,上前虛扶著寧荷,關切地提醒道:“天黑,小姐當心腳下。
傳言說世子爺淡漠,不近女色。依奴婢看,那是說這些話的人沒有入世子爺的眼。
世子爺待小姐多溫柔呀,哪有半點冷漠?”
寧荷聽得春心蕩漾,問道:“世子爺待我真的不一樣?”
春妮打小跟在寧荷身邊,太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能討寧荷歡心。
春妮扶著寧荷,側頭打量下寧荷,撿寧荷高興的說道:“那當然,世子爺說,給小姐的木雕是件細致活。
世子爺說這話時,好溫柔,小姐若不是入了世子爺的心,世子爺才不會如此溫柔。”
寧荷回頭看春妮一眼,不好意思又滿懷期待的問道:“這麼說來,世子爺的心裡有我?”
春妮語氣極肯定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奴婢剛剛就站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世子爺說這話時,看小姐的眼神,溫柔得要命。”
聽了春妮的話,寧荷覺得自己掉進了蜜罐裡,心裡甜絲絲的。
嘴上卻道:“你這丫頭,可彆亂說,世子爺是來尋二哥的。”
春妮聽著寧荷嬌嗲的責備話,不但不住嘴,更加放肆的胡言亂話,“依奴婢看了,世子爺來看二爺隻是借口,其實,世子爺是想來看小姐您的。”
寧荷側頭看向春妮,“當真?何出此言?”
春妮重重的點頭道:“小姐你看,世子爺跟二爺交好,咱們府裡的事,世子爺多少知道些。
世子爺明明知道這會兒來拜見二爺,夫人不會允許,世子爺還來,為什麼呀?”
寧荷問道:“為什麼呀?”
春妮看著寧荷道:“為了見小姐呀,世子爺一定知道,他來拜見二爺這事,一定會驚動夫人,夫人知道了,小姐必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