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銳搖搖頭:“那到沒有。”
寧蔚想了想,說道:“我先見見這個穀蘭。”
胡銳忙點頭道:“好,在下這就去安排。”
寧蔚歎氣道:“這都是什麼事,我讓先生給我尋個伶人,你看你?”
胡銳笑著說道:“穀蘭確實是伶人。”
寧蔚說道:“先生將穀蘭約出來,我先看看這人。”
胡銳點頭道:“好,我讓喬一去遞帖子,咱們就約到七裡街的三品軒,如何?”
中午的事,寧蔚想想都尷尬,拒絕道:“換個地方。”
胡銳說道:“那就去禦街北的三品軒。”
寧蔚說道:“出門的事宜由你安排。”
胡銳應下:“好!“
胡銳起身往外走,不一會回來,對寧蔚道:“小姐準備一下,咱們出發。”
寧蔚收起書桌上的東西,轉身出了書房。
對院子裡的棗花與桑葉道:“你倆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桑葉追過來,“小姐,你還出去呀?晚上慶賀的事,怎麼安排?”
寧蔚說道:“我們帶吃的回來。”
桑葉笑著應道:“好!奴婢明白。”
一柱香後,寧蔚與胡銳依然從後門出,一輛車候在後門不遠的街邊,趕車的是喬非。
寧蔚與胡銳去到禦街北的三品軒,小二將寧蔚迎進大廳。
薑民站在櫃台後算賬,再次看到一襲粉衣、美得像畫裡走出來的寧蔚,再看到寧蔚身邊的胡銳,瞳孔一收,心下了然,此女便是世子爺要護的人。
薑民放下手上的帳目,笑著迎出來。“寧大小姐是來喝茶嗎?是要坐大堂還是雅間?”
寧蔚想著與人商議事情,大堂過於熱鬨,不宜交談。於是說道:“要雅間。”
薑民欠身道:“寧大小姐請隨在下來。”
說著,薑民將寧蔚與胡銳引著往二樓去,從始至終,薑民未看胡銳,好似兩人根本不認識。
薑民將寧蔚帶到二樓的憶南廳。
寧蔚對薑民道:“掌櫃的,上一壺龍井。”
說完,寧蔚看向胡銳,問道:“先生知道穀蘭的喜好嗎?”
穀蘭說道:“穀蘭也喜歡龍井。”
寧蔚點頭,看向薑民,“一壺龍井,再來些果點。”
薑民欠身應下。
在薑民退出去時,胡銳將其叫住,“掌櫃的,一會有位叫穀蘭的女子過來,讓人將她帶到這裡來。”
薑民欠身應下,隨手將門給帶上。
薑民從憶南廳出來,左轉走向邊上的明月廳,敲兩下門,然後推門的進去,欠身道:“世子爺,胡銳陪著寧大小姐來茶樓了。”
石景揚轉身看向薑民,疑問道:“寧大小姐?”
今日不是來月信了嗎?怎麼不好好在府裡歇著?
薑民欠身道:“是,與胡銳一道,此刻就在世子爺隔壁的憶南廳。”
石景揚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薑民垂手欠身,退出明月廳。
薑民退下後,石景揚從窗邊走到軟榻上坐下,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小姐,你們要的茶水,雨前龍井,綠豆糕,吉祥果,七巧點心,花開富貴。”
小二邊說邊將茶水果點一樣樣擺上。
寧蔚說道:“多謝!”
小二欠身道:“茶水果點已經上齊,兩位請慢用,小的就在門外,有事叫一聲,小的立馬就到。”
寧蔚點頭應下,“好,辛苦了。”
胡銳將倒好的茶推到寧蔚麵前,問道:“小姐,來的路上,你說,若事成了,你開家象棚給穀蘭,說的可是真的?”
寧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真能成事,開家象棚有什麼難的,雖未開過,想來也不是多難的事,彆人做得成,咱們也能做成。”
胡銳說道:“不難嗎?我這種隻會打打殺殺的人,就覺得這個很難。”
寧蔚看眼胡銳,說道:“世上無難事,難的,不過是種感覺。做事,難不難,在於你會不會,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就是這個理。“
胡銳說道:“問題是咱們都不會呀。”
寧蔚抿口茶,接著說道:“不會就學唄,學會學會,學了就會。”
隔壁的石景揚聽後,眉頭微微皺起,這丫頭是要開象棚?
聽了寧蔚的話,胡銳為之一愣,她比寧蔚大了一輪,反到沒有小姑娘活得通透,看得明白。
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算是看出來了,小姐這人,表麵上柔柔弱弱的,內心卻是無比堅定,且很有原則。
也是看中小姐這個性子,她才將穀蘭的事求到小姐這裡。
胡銳說道:“好吧,在下聽小姐的安排。”
門口響起敲門聲,寧蔚揚聲道:“進來。”
房門應聲被推開,小二引著一位身著天藍衣裙、帶著麵紗的女子進來。
寧蔚與胡銳站起身來。小二說道:“小姐,穀蘭姑娘到了。”
寧蔚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穀蘭站在門口看了看寧蔚與胡銳,抬腿跨進屋裡,取下麵紗朝二位福身道:“二位好,我是穀蘭。”
寧蔚見穀蘭沉穩,落落大方,心裡給她加了兩分。
笑著招呼道:“穀姑娘好,我叫寧蔚,你請坐。“
寧蔚打量穀蘭的同時,穀蘭也在打量寧蔚。
穀蘭在見到寧蔚的霎那,她最先看的是寧蔚的眼睛,人的悲喜憎惡都可以通過眼睛透露出來。
來的路上,穀蘭的心裡多少有些惶恐,在寧蔚的眼裡未看到傲慢與輕視,這讓她心裡舒坦了不少。
穀蘭在寧蔚的對麵坐下,不著痕跡的環顧了一下屋子。
胡銳給穀蘭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道:“咱們又見麵了,請喝茶。”
穀蘭微微欠身,說道:“多謝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