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回過神來,噌一下站起身,看著方容問道:“怎麼樣?”
方容曲膝道:“門房說,大小姐與二爺出過一回門,坐的是二爺的車。至於芳菲苑的其他人,並未見到外出。”
跟寧宇一起出的門。
由寧宇出麵,為寧蔚約石景揚,還真是親兄妹,該死!
寧宇敢幫寧蔚約石景揚,我就要寧宇付出代價,寧宇、寧蔚一個都彆想逃。
寧荷對方容道:“容姨,讓人盯緊芳菲苑,寧蔚若出門,立即來回我。”
方容欠身應下:“是,老奴明白。”
方容正想轉身離開,寧荷叫道:“再有,叮囑門房,石世子若來訪,立即讓人過來通稟。”
“是,老奴記下了,小姐還有彆的吩咐嗎?”
寧荷揮了揮手,“去吧!”
方容微微欠身,轉身出門。
翌日,寧蔚寅時起床,梳洗後去靜安堂陪祖母用早飯,遇上寧宇來給祖母請安。
兄妹二人陪錢老夫人用過早飯後,寧宇將魏源的事與錢老夫人作了交待。
錢老夫人聽後,說道:“既然是輔助宇哥兒的先生,就該接到府裡來住。”
寧蔚,寧宇不願意魏源住到府裡了,二人對視一眼。
寧蔚朝錢老夫人說道:“祖母,魏先生帶著他母親,回府裡住多有不便,蔚兒覺得還是住在明苑的好。”
寧宇點頭應和,“孫兒同意阿蔚的說法,祖母,魏先生住在明苑也很方便的,有事召他進府來,或者我去明苑見他。”
錢老夫人想著明輝巷離七裡街不遠,再有,若是魏源母子住進府裡,趙氏肯定不樂意,為了少生口角。
隻得點頭道:“這樣也好。代我向魏先生及先生的母親問好,待老身的身子好些了,老身去明苑看了望他們。”
寧宇欠身道謝:“謝謝祖母,孫兒一定將祖母的話轉告給魏先生。”
錢老夫人說道:“你們有事就去忙吧。”
寧宇與寧蔚從靜安堂出來,寧蔚朝胡銳吩咐道:“先生,你先去牙所買丫頭。
我與兄長先去明苑,一會你將買來的丫頭帶到明苑,讓魏先生挑兩個留下來照老太太。”
胡銳點頭應下,“好!在下明白。”
寧蔚與寧宇去往二門處。
二門處,徐炎站在馬車旁與喬一閒聊,見寧蔚與寧宇過來,徐炎趕緊將腳凳安好。
等寧宇與寧蔚上車坐好,徐炎收起腳凳,趕車出寧府,往明苑去。
寧蔚與寧宇前腳出門,寧荷後腳接到稟告。
寧荷一聽寧蔚與寧宇又一起出門,以為寧蔚又去見石景揚,心裡咒罵寧蔚狐狸精,小浪蹄子。
嘴上吩咐道:“給我盯緊了,看他們去往何處?見什麼人?事無巨細,一一報回來。”
下人得了吩咐,轉身跟了出去。
徐炎趕著車出了七裡街,行到拐角處,喬非趁機靠近馬車,對喬一道:“有人跟著上來了。”
說完,喬非隱到人群裡。
喬一對寧宇道:“二爺,大小姐,咱們被人盯上了。”
寧宇想探頭出去看看,被寧蔚叫住,“兄長,彆探頭出去。權當不知情,繼續趕車。徐叔,快些。”
徐炎得了吩咐,揚鞭甩了個鞭花,車速快了不少。
寧宇側頭看向寧蔚,問道:“阿蔚,你知道是誰的人盯著咱們?”
寧蔚隨口說道:“除了寧荷,還有誰?”
“寧荷?她為何跟著咱?”寧宇不解的問道。
想到寧荷昨夜在芳菲苑的炫耀,寧蔚撇了撇嘴,“吃飽了撐的。”
寧宇看著寧蔚,問道:“阿蔚,你與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若有事,你可不要瞞兄長,知道嗎?”
寧蔚不知如何與寧宇解釋,否認道,“我與她能有什麼事?”
寧宇不信,重問道:“真的沒事?”
“真沒事,兄長放寬心。”寧蔚笑著回道。
寧宇聽了寧蔚的話,沒有再追問,隻提醒寧蔚要小心寧荷,“荷姐兒不似表麵那樣單純,對她,阿蔚要有戒備心。”
寧蔚點頭應道:“多謝兄長,蔚兒記下了。”
寧蔚靠著車廂,昨日的事多,晚上隻顧著慶賀玩樂,她到是將寧荷給忘了。
現在想想,昨日寧荷很反常,在她的記憶裡,寧荷極少去芳菲苑。
寧蔚不信寧荷真是閒得無聊閒逛到她的院子門口。
況且,昨日趙氏幾乎掀了淩雲苑,這個動靜,滿府上下,除了大家一致瞞著的祖母外,其他人,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寧荷在人前向來孝順,卻不去淩雲苑寬慰趙氏,反到有心情在園子裡閒逛?
最讓人莫名其妙的,是寧荷離開時,沒頭沒腦的在她麵前提石景揚。
寧荷這是何意?向她炫耀?她用得著朝她炫耀嗎?
她又無意與她爭,至於嗎?真是莫明其妙!
想到這裡,寧蔚微微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二爺,大小姐,世子爺的車,世子爺先到了。”
車進到明苑,喬一一眼看到自家世子爺的車,轉頭對寧宇寧蔚說道。
寧宇一愣,掀起簾子往外看了看,果然見石景揚的車停在院子裡。
寧宇縮回頭來,看向寧蔚問道:“傾安怎麼來明苑了?阿蔚請他過來的?”
寧蔚也沒想到石景揚會出現在明苑,昨日雖與他說了魏源的事。
她以為,他會讓人去給胡大夫支會一聲,回頭,她這邊去請胡大夫時,胡大夫照拂一二就行。
寧蔚說道:“因要請胡大夫給魏先生的母親看診,所以我著人去給石世子打了聲招呼,沒想到石世子竟親自來了。”
寧宇聽後,心裡很是感動,彎腰先一步下車。
院裡,石景揚得了稟報,與魏源一起迎出來。
寧宇感激的朝石景揚拱手見禮,“傾安。”
石景拱手還禮,直起身來,看眼寧宇身後的寧蔚,如沐春風的說道:“阿蔚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