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將手伸到寧荷麵前。
寧荷看看寧蔚的手,肉痛的對方容道:“容姨,去取五萬兩銀票過來。”
方容狠狠地瞪了寧蔚一眼,
寧蔚迎著方容目光,揚了揚下巴,淡淡的說道:“方嬤嬤這樣子,好像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是舍不得這些銀子吧?
既是這樣了,那就算了,銀票我不要了。方嬤嬤還是準備明兒去過堂吧。”
寧荷忙說道:“大姐不能出爾反爾,已經議定的事,怎能反悔呢?容姨,給大姐道歉。”
方容垂著頭給寧蔚曲膝道:“大小姐,老奴知錯了,老奴這就去取銀票。”
說完,方容轉身往屋裡去。
不久,方容拿著銀票回來,將銀票遞給寧荷。
寧荷接過來,數都未數,隨手遞給寧蔚。
寧蔚伸手接過來,隨手翻看了下,全是寶豐錢莊的銀票。
寧蔚當著寧荷的麵數起來,五千兩一張的四張,其餘是一千兩一張的,共三十張。
點清數額後,寧蔚拿著銀票揚了揚,點頭道:“五萬兩,沒錯!走了,回去了。”
寧蔚抬步往外走,棗花,桑葉跟著往外走。
走兩步,見那四個丫鬟婆子還愣在原地,寧蔚回頭問道:“你們不走,是想二小姐請你們吃晚飯?”
丫鬟婆子回過神來,趕忙跟著往外走。
一眾人回到芳菲苑,胡銳從裡迎出來,問道:“小姐,你們去何處了?”
寧蔚揚了揚手裡的銀票,“收賬!”
胡銳看了看寧蔚手裡的銀票,笑著問道:“去翠雪閣了?看來收獲不小,收了多少?”
寧蔚揚了揚眉,將銀票給胡銳,“五萬兩,便宜她了。”
胡銳接過銀票看一眼,隨手還給寧蔚,“五萬兩,算不得便宜,還行。”
寧蔚抽了張一千兩的銀票給棗花,吩咐道:“拿這個去給常樂,讓他去豐樂樓訂兩桌席麵回來,柳苑一桌,芳菲苑一桌,就說我請大家夥吃飯。”
棗花脆生生的應下,“是,奴婢明白。”
棗花離開後,胡銳看看跟回來的丫鬟婆子,朝寧蔚抬抬下巴,問道:“這幾人,小姐如何處置?”
胖婆子見寧蔚看過來,立馬跪下身來,“老奴感恩小姐,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其他三人見了,紛紛跪下來向寧蔚謝恩。
胡銳沉著臉說道:“爾等還有臉求情?”
瘦高婆子哭訴道:“老奴知錯了,老奴懇請小姐給老奴一個機會,老奴必定忠心耿耿,儘心儘職的伺候小姐。”
寧蔚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人,直言道:“我對你們不信任。”
胖婆子伏下身道:“小姐,老奴真的知錯,請小姐給老奴一個機會,老奴對天發誓,往後,一定對小姐忠心耿耿。”
兩個丫鬟跟著央求。
寧蔚想了想,說道:“瞧你們可憐,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四人聽說能留下來,齊齊的朝寧蔚叩頭。“多謝小姐給奴婢機會,往後奴婢絕不偷奸耍滑,不負小姐。”
寧蔚淡淡的說道:“記住你們今日所言,我會拭目以待。記住,我最恨叛主之人,倘若有誰敢吃裡扒外,立即亂杖打死。”
四人齊聲應下,“是,奴婢(老奴)記下了。”
寧蔚說道:“你們起來回話。”
四人謝恩後站起身來。
寧蔚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高瘦婆子曲膝回道:“懇請小姐給老奴賜名。”
新買回來的下人,能得主子賜名,那是福分。
幾人極想得寧蔚賜名。
寧蔚看眼四人,想了想,指著瘦高婆子道:“你就叫秋娘吧。”
瘦高婆子立即謝恩。
矮胖婆子見了,趕忙問道:“小姐,那老奴呢?老奴也懇請小姐賜名。”
寧蔚看她一眼,隨口說道:“你這般胖,就叫胖嬸吧。”
矮胖婆子笑眯眯的曲膝道:“多謝小姐,往後,老奴就叫胖嬸。”
兩個丫鬟巴巴的看向寧蔚,“小姐,還有奴婢。”
寧蔚的目光落到灰衣丫鬟身上,說道:“往後,你就叫慧依。”
慧依曲膝道謝。
寧蔚轉頭看向青衣女子,說道:“你就叫青竹吧。”
青竹曲膝道謝。
寧蔚接著說道:“往後,你們聽棗花與桑葉的安排。”
四人曲膝應下,“是,奴婢明白。”
寧蔚看了看幾人,說道:“你們先下去,一會桑葉會來給你們分配事情。”
四人曲膝告退。
胡銳看眼走遠的四人,轉頭看向寧蔚,笑著說道:“小姐終是心軟了!”
寧蔚歎口氣,說道:“都是可憐人,給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胡銳抿嘴笑笑,說道:“也是,山不轉水轉,積些善緣,終是好的。不過,小姐明明年紀輕輕的,說起話來,怎麼老氣橫秋的?”
寧蔚笑笑,說道:“有嗎?”
“你感覺不出來?”
寧蔚搖搖頭,隨口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在祖母跟前長大的原因吧。怎麼樣?那些人都處理了?”
胡銳說道:“小姐放心,交給喬石了,喬石會處理。
寧蔚問道:“秋娘她們的家人呢?都安全了?”
胡銳點點頭,“都安全了。”
寧蔚說道:“先看看,若是這幾人不錯,就將其留下。到時,讓她們與家人見見,也好讓她們安心。”
胡銳點點頭,說道:“她們能遇上小姐,真是她們的福氣。”
寧蔚笑笑,沒有多話。
桑葉端茶出來。
寧蔚示意胡銳坐,自己先坐下來,接著說道:“魏叔那邊也安頓下來,我將米行交到魏叔手上。
再有幾日就秋闈了,這些日子,咱們要盯緊趙氏與寧荷。今兒寧荷吃了虧,一定會想法子來對付我。”
胡銳將一杯茶放到寧蔚麵前,“從今日的事來看,寧二小姐真不是省油的燈,往後咱們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