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算計(1 / 2)

寧蔚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

寧蔚與寧宇並肩前行,懊惱地說道:“我今早出門,應該帶上大白的。”

寧宇側頭看眼寧蔚,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誰能想到呢?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寧蔚心裡堵得難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憐的大白,都怪我,是我大意了。”

回到柳苑,寧宇取來帕子遞給寧蔚,“擦擦眼淚。”

寧蔚接過帕子蓋在臉上,任眼淚往下滾。

寧宇也不催她,給她時間處理情緒。

門口響起敲門聲,寧宇看眼寧蔚,寧蔚坐直身,用手按按眼眶,將帕子捏在手裡。

寧宇看向門口,揚聲道:“進來。”

常樂應聲推門進來,朝寧宇與宇蔚見禮後,欠身說道:“爺,查清楚了。

夫人說,從大爺的生辰那日起,家裡便諸事不順。

可能是府裡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於是請了太清宮的天一道長回來。

天一道長說,府裡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要用狗血來做法器。

於是,老爺命人將大白打死了。”

寧蔚聽了常樂的話,臉色變得煞白,難道天一道長的法力深厚,看出她是重生回來的?

寧蔚緊張的盯著常樂,試探地問道:“咱們府裡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常樂欠身道:“回小姐,小的朝老爺院子裡的邵陽打聽的,邵陽是這麼說的。

這會,邵陽他們在道長的指揮下正在設壇,一會就要開壇做法事,說是要做一個晝宵的法事。”

寧蔚心裡直發毛,問道:“知道天一道長將祭壇設在何處嗎?”

常樂說道:“設在咱們柳苑邊上,天一道長說,這裡是青龍開口的位置,是最好的。”

寧蔚一聽祭壇設在柳苑邊上,懸起的心頓時落了回來,轉頭看向寧宇,冷哼一聲道:“在柳苑邊上設壇,還要做一個晝宵的法事。

明兒兄長要下場參加科考,趙氏這點心思,真是司馬昭之心了。”

寧宇的臉變得陰沉,心裡對寧光焰的惱恨又加了幾分。

經寧蔚這麼一說,常樂立即明白,轉頭看向寧宇,問道:“爺,咱們怎麼辦?”

府裡參加科考的人,不隻寧宇,還有寧陽。

寧蔚問道:“寧陽呢?在府裡嗎?”

常樂搖搖頭,“大爺昨日就搬去貢院邊上的那處宅子了。”

貢院邊上那處宅子是趙氏的陪嫁。

寧蔚看向寧宇,說道:“兄長,今晚住到明輝巷去,我去與祖母說。”

寧宇想了想,說道:“好。”

寧蔚轉頭對常樂道:“趕緊去收拾,讓徐磊,徐炎備車,喬一喬二待命,雲興,長興、旺興一起過去。”

常樂欠身的應下,“是,小的這就去收拾。”

寧蔚對寧宇道:“兄長也留下來收拾,我去靜安堂與祖母細說。”

寧宇點點頭,“好。”

寧蔚從柳苑出來,果然見到家丁在柳苑邊上布置祭壇。

寧蔚看一眼,抬步往後院去。

寧蔚徑直去了靜安堂,錢老夫人見她過來,笑著朝她招手道:“蔚姐兒來了,趕緊過來嘗嘗久娘做的桂花糕,久娘廚藝是大有長進。”

寧蔚走到錢老夫人身邊,長長的歎氣。

錢老夫人見她滿麵愁容,問道:“蔚姐兒這是怎麼了?”

寧蔚紅著眼眶說道:“祖母,蔚兒好擔心兄長。”

錢老夫人一愣,緊張的問道,“宇哥兒怎麼了?”

寧蔚難過的說道:“彆人家,若有人參加科考,那是全府甚至全族人的大事。

府裡上上下下,皆是嚴陣以待,隻為孩子保駕護航,讓其順利參加科考。

可憐兄長,沒有娘親,落得這般境地!”

說著這裡,寧蔚淚眼婆娑哭了起來,她是真心痛寧宇。

錢老夫人伸手握住寧蔚的手,“乖了,彆哭。宇哥兒與你沒有娘親,但有祖母呀,有祖母在,祖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寧蔚抬手抹了把淚,搖頭道:“祖母在府裡不管事,護不住兄長的。”

錢老夫人挺直腰板道:“誰說的,老身就是不管事,在這個家裡也是一家之主。”

寧蔚抬頭看向錢老夫人:“明兒兄長就要下場科考了。

父親不為兄長打算就算了,說什麼府裡諸事不順,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還請了太清宮的天一道長來府裡做法事。這事,祖母知道嗎?”

祖母不知道吧?

父親早不請,晚不請,非要在兄長科考的頭一日請。

而且,還將祭壇設在兄長所住的柳苑邊上,打算在此做一個晝宵的法事。

父親安的什麼心思,不用說,大家夥都明白吧?”

錢老夫人聽後,脫口罵道:“這個孽障!他的腦子有病,老身去與他說。”

說著,錢老夫人站起身來。

寧蔚跟著站起身來,伸手拉住錢老夫人,勸說道:“父親這會兒在衙門,祖母去哪裡與父親說去?祖母先冷靜,您老先聽蔚兒說。”

悅娘跟著勸道:“老夫人,您老先彆急,先聽大小姐把話說完。”

從錢老夫人遇刺那事起,悅娘對寧蔚就另眼相看。

錢老夫人遇刺之後,悅娘將事情前後串起來想了許久,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隱隱有種直覺,那群歹徒的目標是二爺與大小姐,而大小姐與二爺先離開了。

大小姐與二爺為何會提前離開?一定是得到了風聲……

回到寧府的這些日子,悅娘一直暗中觀察寧蔚與寧宇,越觀察越發堅信自己的推斷。

以後來府裡發生的事來看,二爺與大小姐都是極有主見的人。

而夫人那些伎倆,在二爺與大小姐麵前,跟禿驢頭上的虱子似的。

錢老夫人轉頭看向寧蔚,說道:“蔚姐兒要說什麼?”

寧蔚拉著錢老夫人的手,讓她坐下來。“祖母先坐,咱們坐下慢慢說。”

錢老夫人依言坐下,寧蔚跟著坐到錢老夫人身邊,握著錢老夫人的手說道:“祖母,父親與夫人做這事很傷兄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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