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領著一眾人往校場走去,還未到校場,見皇上帶著燕王、晉王、楚王從校場出來。
貴妃忙向皇上見禮。
皇上笑著說道:“愛妃平身。愛妃來晚了,沒有見到朕與燕王練拳,燕王的武藝精進了不少。”
貴妃從愉悅的聲音裡察覺到皇上的歡喜,笑著回道:“都是皇上教導有方。”
燕王趕忙謝恩。
皇上高興,順便又教導燕王幾句。
燕王謙虛受教,連連感恩。
“貴妃去安排早膳,朕去洗漱更衣。”皇上交待道。
眾人恭送皇上離開。
皇上離開後,貴妃對燕王又是好一番誇讚。
晉王與楚王並肩落在貴妃與燕王之後,心不在焉的跟著。
皇上洗漱更衣出來,還未見到太子與陳王,轉身看向李公公,“太子與陳王怎麼還未到?去看看。”
李公公欠身應下,還未出偏廳,內侍進來稟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身邊的鄧公公求見,說有急事稟報。“
皇上看眼貴妃,說道:“宣!”
貴妃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緊張的看向門口。
鄧公公神色慌張的跨進門,跪地稟道:“啟稟皇上,啟稟娘娘,陳王殿下昨兒夜裡上吐下瀉,折騰了一宿,天亮才睡過去。”
貴妃驚得站起身來,厲聲問道:“昨晚還好端端的,夜裡怎會上吐下瀉?查了嗎?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鄧公公欠身道:“回娘娘,奴家已經著人在查了。”
貴妃還想說話,有內侍進來稟道:“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到。”
皇上說道:“請進來。”
貴妃的問話被人打斷,到不好再問下去了。
皇上說道:“愛妃你彆急,先坐下。”
貴妃福身道:“多謝皇上,臣妾就是有些擔憂。”
說著,貴妃坐下身來。
太子進屋後,先朝皇上見禮,再給貴妃問安。燕王、晉王,楚王起身給太子見禮。
皇上見太子麵色如常,關切的問道:“太子感覺如何?大好了?”
貴妃見皇上關心太子,心裡多了幾分不滿。
陳王病得下不了地,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過問一句……
貴妃看太子的目光裡,恨意多了幾分。
太子欠身回道:“多謝父皇關懷,兒臣覺得大好了。”
說完,太子看向跪在地上的鄧公公,疑問道:“大清早的,鄧公公這是怎麼了?犯錯了?”
皇上看眼鄧公公,朝太子解釋道:“陳王昨夜與你前晚一樣,也是又吐又瀉。鄧公公過來通稟。”
太子滿臉關切的問道:“三皇弟也吃壞東西了?請太醫過去看過了嗎?
上吐下瀉最是耗元氣,渾身軟塌塌的,沒有一點力氣,得好好休養。”
鄧公公欠身道:“回太子殿下,太醫過去看過了。盧銘說陳王殿下折騰到天亮才睡下,今日怕是不能過來給皇上、娘娘請安了。”
皇上說道:“那就讓他好生歇著,貴妃一會過去看看,叮囑他們好生伺候。咱們用早膳,今兒初進圍場,還有許多事要做。”
鄧公公退下。
貴妃抬頭看向太子,太子朝貴妃笑笑,欠身道:“貴妃娘娘轉告三皇弟弟,秋獮年年都有,身子要緊,今年不能下場狩獵,明年可以再來的。”
皇上轉頭看向貴妃,叮囑道:“太子說的有理,愛妃讓陳王安心養身子,切不可心急。”
貴妃欠身謝恩,“多謝皇上關懷,臣妾一定轉告陳王殿下。”
辰時,一番祭祀後,隊伍整裝完畢,秋獮的總負責人樞密院副使劉仲學上前向皇上稟告,請皇上指示。
石景揚與陸奇川,裴東流並排而立,站在太子的身後。
石景揚見一眾皇子裡獨獨少了陳王,心裡有了個大概,偷偷的看了眼陸奇川。
陸奇川給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嘴角,輕聲道:“禮尚往來,殿下是真君子!”
石景揚扯了下嘴角,心下暢然。
太子殿下待人寬厚,並不是軟弱好欺!
陳王今日不能入圍場,事態的發展有異於上一世,結果定彆於上一世!
那邊,皇上一聲令下,“出發!”
隊伍啟動,往圍場方向進發。
石景揚幾人翻身上馬,隨著隊伍往前行。
裴東流輕聲說道:“殿下交待,謹慎些,安全第一,不可爭強好勝。
傾安首次隨在殿下身邊參加狩獵,旁人不會留心,正好與老陸配合。”
石景揚點頭應下,“是,在下明白。”
陸奇川說道:“這次秋獮由劉樞密負責,這人陰得很,咱們得當心。”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劉樞密布的局,劉津芮定知道其中的關竅,咱們盯緊劉津芮及他身邊的人,嗯?”
陸奇川眼前一亮,抬手捶了下石景揚的手臂,誇讚道:“主意不錯,這事交給你了。”
石景揚點頭道:“陸統領放心!”
行宮裡,皇上帶著太子等人離開後,貴妃帶著高尚宮,鄧公公一行急匆匆的去往陳王的住所。
盧銘與白公公接到稟報,趕忙帶人跪迎到院門口。
貴妃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板著臉斥責道:“你等是如何伺候人的?竟讓王爺受這等罪?”
白公公將身子伏在地上,惶恐的說道:“都怪奴家沒伺候好殿下,奴家請貴妃娘娘責罰。”
貴妃盯著白公公,眼裡一片冰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以為,本宮不敢罰你?”
白公公戰戰兢兢的回道:“奴家不敢,奴家知錯了。”
貴妃冷冷的說道:“先去領十大板,領完罰,再過來回話。”
鄧公公忙欠身求情道:“娘娘,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陳王殿下還需要人來伺候,而咱們帶出來的人不多。
這十大板,先記著,等回宮後,再讓他來領罰,如何?”
貴妃想想也是,點頭說道:“就按鄧總管說的,暫且饒你這一回。
等回宮後,本宮再與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