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卓提醒道:“英哲與咱們相交多年,他與阿蔚過得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
眼看英哲剛剛有點起色,千萬不要因為此事,被人又踩到泥裡了。
若是這樣,英哲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陸鵬飛打了個寒顫,他知道,楊浩卓並沒有危言聳聽。
不管是威遠侯府,還是承國公府出手,寧宇與寧蔚在京城怕是無立錐之地。
“我知道輕重。可是,藝姐兒她……”
楊浩卓看向陸鵬飛,說道:“弘光,你好好想想,咱們都看出藝姐兒心悅傾安,以傾安的聰明,他能看不出來?傾安遲遲不給藝姐兒回應,是為什麼?
你可千萬不要為藝姐兒鳴不平,而做出傻事來。傾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他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人能強迫他。
同樣,他認準的事,也沒有人能阻止。
再有,你需記得,阿蔚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
對了,你對藝姐兒有意,這到是個機會。”
陸鵬飛急著辯解道:“你可彆亂說,我對藝姐兒可沒有那份心思。”
楊浩卓盯著陸鵬飛問道:“真的沒有?”
陸鵬飛避開楊浩卓的目光,如實說道:“最開始有過,後來見她一心撲在傾安身上,那份心思就淡了。
掌珠在豐樂樓宴請那回,藝姐兒莫明其妙的朝阿蔚發難,我這心裡,對她的好感再沒有了。”
楊浩卓說道:“你這腦子還算清醒。今兒話說到這一步,我也說說個人的觀點,藝姐兒太強勢太嬌縱了,你與她並不合適。”
陸鵬飛點點頭,“我明白。”
另一邊,石景揚拉著寧宇出了屋子,門口的青山與常樂等人見了詫異的看著二人,
“世子爺!”
“二爺!”
石景揚四下環顧,看到院子裡的涼亭,抬步往涼亭那邊走。
邊走邊吩咐道:“青山,不準人靠近涼亭。”
青山得令,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寧宇說道:“傾安,你先鬆手,我跟你過去。”
石景揚低頭看一眼,才發現自己還緊緊的握著寧宇的手,立馬將手鬆開,大步往涼亭走去。
二人去到涼亭,青山與常樂等人站得遠遠的,背對著涼亭而立。
寧宇坐到石凳上,四下看看,明知故問道:“傾安有何事不能在屋裡說?而要將我帶到這裡來。”
石景揚站到寧宇對麵,居高臨下的盯著寧宇,直言道:“英哲,阿蔚不能嫁給彆人,隻能嫁給我。”
寧宇抬頭迎著石景揚的目光,沒下臉反問道:“阿蔚為什麼不能嫁給彆人?為什麼隻能嫁給你?你的婚姻你能作主?你的家人能接納阿蔚?你能護得住阿蔚?”
寧宇一連串的問道脫口而出,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石景揚未加思索,脫口說道:“能!”
寧宇看著石景揚,半晌,才緩緩說道:“傾安,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咱們倆家懸殊太大,而且,你的婚姻,很多人寄予厚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