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明白柳七的心思,笑著說道:“柳老爺不必多慮,咱們不畏趙家。柳老爺若願意出來做事,可以來尋我。”
柳七有些心動,問道:“小姐,在下真的可以來此領事做?”
柳七做夢都想有份事做。
寧蔚點點頭,“可以的。柳老爺不用急著答複我,你可以先想想。”
柳七點點頭,“好,在下回去想想,明日來給小姐回話。”
中間人拿著契約進來,“二位請過目,若沒有異議,就在下方簽上名,按上手印。”
寧蔚接過來看了看,見沒有錯處,在下方簽上名,按上手印。
簽了約,柳七起身告辭。
寧蔚將柳七送到門口,“柳老爺若願意出來做事,可以到此處來尋我。”
柳七朝寧蔚欠身,“好,多謝小姐。”
送走柳七,寧蔚讓雲興著手裝修鋪子。“多請幾個乾活的人,爭取三日之內將鋪子收拾出來。”
雲興欠身應下。
隔天,柳七來鋪子尋寧蔚,雲興將柳七帶到明苑。
寧蔚在書房接見柳七,“柳老爺想好了?”
柳七欠身道:“想好了!承蒙小姐不嫌棄,讓在下有機會出來做事,不至於過混吃等死混沌不清的日子。
小姐的提攜之恩,在下感激不儘。從今往後,柳某受雇於小姐,必將忠心耿耿,儘心儘責。”
說完,柳七向寧蔚深深的鞠一躬。
寧蔚朝柳七福身還禮,“多謝柳老爺信任……”
不等寧蔚說完,柳七開口打斷她的話,“在下當不起小姐這聲柳老爺,小姐若不嫌棄,往後叫在下一聲七叔吧。”
寧蔚從善如流的笑著說道:“叫七叔更親切些,往後就尊柳老爺為七叔了。”
一聲七叔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柳七喜歡的欠了欠身,“多謝小姐。”
寧蔚說道;“聽青竹所言,七叔之前一直經營鞋莊?”
柳七點點頭,“是,在下的曾祖父開始做鞋生意。可惜,祖業敗在在下手裡。”
說到這裡,柳七臉色變得晦暗,心裡無比愧疚。
寧蔚寬慰道:“這事不能怨七叔,鞋莊開不下去,不是因為七叔經營不善,而是惡霸稱道。
七叔的祖上隻是做生意的良善人,並非是欺行霸世的惡霸。
他們教七叔生意經,未教七叔欺負人。得如今的結果,七叔的祖上知道,應該不會怨七叔。”
寧蔚的一席話,勾起柳七心底深處的悲傷與委屈,雙眼泛紅,有種想哭的衝動。
柳七是個堅強的人,這些年,經曆太多不公。
女兒被逼得給人做妾,兒子被人致殘,生意虧損,甚至女兒離世,老妻病倒,他都不曾在人前掉過眼淚。
柳七抬頭向上看,想將眼裡的淚水逼回去。
寧蔚等柳七平複了情緒,才說道:“我打算擴展鞋業,正好,七叔熟悉製鞋這個行業,想請七叔負責這一塊,不知七叔意向如何?”
說到正事,柳七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欠身道:“小姐放心,在下必定儘心儘責的將鞋莊打理好。
隻是,趙家那邊放過話,不讓在下在京城立足,若是趙家知道在下負責鋪子的事,怕是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柳七的話語裡透著不安。
寧蔚說道:“七叔放手去做就是,不必畏懼趙家,我會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