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侯夫人端起碗來低頭喝粥,不過,吃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石景揚見了,關切的說道:“阿娘,你吃慢些!”
侯夫人笑了笑,搖搖頭,“無事!”
吃好早飯,侯夫人放下筷子,說道:“你們幾個慢慢吃,我吃好了,先去會客廳看看。”
兄妹三人起身送侯夫人。
侯夫人按了按手,示意他們彆動。“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站起來。”
送走侯夫人,石景辰看向石景星,“姐,大清早的,外祖母差人來尋阿娘做甚?”
石景星抬頭看眼石景揚,在石景星看來,外祖母尋阿娘,八成是為了兄長與藝姐兒的親事。
這話,當作兄長的麵,自然是不能說的。
石景星搖搖頭,“不知。”
石景辰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道:“外祖母差人來尋母親,準沒有好事!
不是我說,外祖母就是偏心,同樣是姐妹,外祖母待阿娘的態度與待娘娘的態度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石景星冷眼看過去,“辰姐兒,慎言!”
石景辰瞄眼石景星,小聲嘀咕道:“慎什麼言?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外祖母待阿娘本來就不好。
好幾回,當著咱們這些小輩的麵,一點點小事,外祖母就訓斥阿娘,給阿娘下臉子,一點不給阿娘留臉麵。”
“你還說!背後非議長輩,你……”石景星看眼石景揚,板著臉製止石景辰。
石景辰不高興的放下筷子,看著石景星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打住,我知錯了!彆說教了!”
說完,氣乎乎的重新拿起筷子,伸手夾了個水晶餃到碗裡,低頭吃起來。
石景星看眼用筷子戳餃子的石景辰,說道:“這餃子惹你了?你這臭脾氣,自己錯了,我還半句也說不得了”
石景揚喝下最後一口粥,抬頭看向石景星,“星姐兒,辰姐兒並沒說錯。她說的,都是事實。
外祖母就是偏心,咱們不拿娘娘來作比較,就拿國公府的人來比。外祖母待國公府的任何人都比待阿娘好。”
聽了石景揚的話,石景星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以為,外祖母對母親苛刻些,是愛之深,責之嚴……
石景辰則兩眼晶亮的看向石景揚,
“兄長也發現了?姐姐看吧,不是我一人有這種感覺,兄長也看出來了。”
石景星看看石景辰,又看看石景揚,剛想說話。
石景揚先她一步開口,“一會兒,阿娘若要去承國公府,星姐兒陪著阿娘去,記得護好阿娘,彆讓阿娘受委屈。”
“阿娘會受委屈?那我陪阿娘去。”石景辰說道,誰要給阿娘氣受,她當場就還回去。
石景揚說道:“你留在府裡,星姐兒陪著去就好。星姐兒趕緊吃,否則,一會阿娘動身了。”
石景星放下手上的筷子,說道:“我吃好了,這就去更衣。”
石景揚點點頭,囑咐道:“去吧,照顧好阿娘。”
承國公府的福安堂,崔老夫人靠在軟榻上,長一聲短一聲的呻|吟。
她的右小腿被蛇咬傷,雖請來大夫及時醫治,但腿腫得老高,讓她動彈不得,且痛得鑽心。
呻|吟的間歇,崔老夫人還不忘朝不遠處的承國公抱怨:“大冷天的,府裡怎會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