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顧不得許多,“侯爺怎麼上門了?出了何事?”
難道是為了傾安與蔚姐兒的親事?
不該呀,傾安說過,侯爺不管這些俗事。
若是為了這事,登門的該是侯夫人。
錢老夫人搖搖頭,“不清楚!你也彆瞎想,好好的養身子。
祖母去看看,究竟為何事,一會就知道了。”
寧宇點點頭,“好的,孫兒明白。”
錢老夫人囑咐兩句,帶著悅娘出了房間,往大門方向迎去。
剛走幾步,見長興引著一身玄青錦衣的威遠侯往裡走,威遠爺身後,跟著個年紀相仿的男子。
錢老夫人快步迎過去,朝威遠侯福身見禮道:“不知侯爺過府,有失遠迎,還請侯爺見諒。”
威遠侯拱手欠身道:“老夫人客氣了,事先未遞拜帖,冒昧打擾,是在下唐突了。”
錢老夫人見威遠侯麵帶笑容,說話客客氣氣的,懸起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禮讓著威遠侯引進會客廳。
一陣寒暄後,威遠侯看了眼錢老夫人身後的悅娘。
錢老夫人會意,讓悅娘帶著冬卉幾人下去。
下人退下後,威遠候開門見山道:“老夫人,在下今日登門,是想見一人。”
錢老夫人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問道:“老身這家裡,除了老身,就是孫兒寧宇、孫女寧蔚了,不知侯爺想見他們當中的誰?”
威遠侯瞧出了錢老夫人的緊張,說道:“老夫人彆緊張。
在下聽傾安說,魏源母子住在老夫人府上,在下今日過來,是想見見薑老太太。”
錢老夫人直直的看著威遠侯,好半晌,才試探的說道:“侯爺認識老姐姐?”
威遠侯點點頭,“是,老夫人口中的老姐姐,是在下的表姐,在下與表姐是姑表親。”
錢老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侯爺與老姐姐是姑表親?老身怎麼從未聽老姐姐提過?”
“這個,在下也不知。表姐沒向老夫人提此事,可能有她的考量。”威遠侯說道。
錢老夫人想到魏、薑兩府經曆的事,覺得威遠侯說得有理。
於是說道:“侯爺稍等,老身這就讓人請老姐姐過來。”
不一會,沈嬤嬤扶著薑老太太進來。
威遠侯站起身,迎著薑老太太的目光走過去,拱手欠身道:“表姐!”
薑老太太定定的站在原處,上下打量威遠侯,片刻後,開口道:“小峻!”
小峻,威遠侯的小名。
威遠侯走向薑老太太,點頭道:“是我,小峻,石英武!”
薑老太太臉上帶著笑,眼裡卻噙著淚。
威遠侯走近薑老太太,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溫聲說道:“表姐回了京城,為何不上府裡來尋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尋你們的下落。”
錢老夫人見二人相認,識趣的將下人帶了出去。
薑老太太歉意的笑了笑,說道:“當初回京,是因為我身子有恙,到處尋醫問藥。
源哥兒打聽到京城有大夫能治好我的病,便一心要回京城。
我拗不過他,隻好隨他回京。小峻,到今日,魏、薑兩府的冤未申,仇未報。
皇家未給魏薑兩家一個說法……
我怕給侯府帶來麻煩,這才沒聯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