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想了想,說道:“外祖母當初是擔心遠航被仇恨所累,所以不讓父親告訴他這些。
一個人活著,向上尋祖,向下紮根,一輩一輩的繁衍生息。我覺得,咱們有必要讓遠航知道真相。
薑老太太想了想,說道:“小峻說得有理,遠航是薑家男兒,他應該知道真相。”
門口敲門聲,隨後,老何將薑民帶進來,“侯爺,薑民到了。”
“好,你退下!”威遠侯說道。
薑民上前朝威遠侯欠身見禮。
威遠侯朝他招招手,說道:“過來坐。”
寧蔚在暖閣陪錢老夫人說了一陣話,抬頭看眼沙漏,見到了吃中飯的點,於是說道:“祖母,到吃中飯的點了,我去廚房看看。”
錢老夫人點頭道:“好,你去看看菜夠不夠,若是來不及做,讓人去豐樂樓買些回來。”
寧蔚點頭道:“好,蔚兒明白。”
寧蔚從暖閣裡出來,正好看到老何帶著薑民進了會客廳,寧蔚心裡的疑問更重了。
薑掌櫃怎麼來了?寧蔚轉念一想,三品軒是威遠侯府的產業,或許,侯爺有事要吩咐薑民。
寧蔚往廚房走去,剛到拐角,被躲在那裡的人嚇得後退一步。
寧蔚剛要張嘴大叫,一股大力將她拉過去,嘴被人捂住,“是在下,小姐彆喊!”
寧蔚看清是胡銳後,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抬手拍了拍胸口,說道:“先生,你嚇死我了。好好的,你躲在這兒做甚?”
胡銳一手抓住寧蔚胳膊,一手豎起食指到嘴邊,示意寧蔚噤聲。
寧蔚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
胡銳將寧蔚拉到一邊,探頭往會客廳那邊看一眼,然後問道:“小姐,喬一說侯爺與薑民都來府裡了?”
寧蔚隨著胡銳的目光,往會客廳那邊看一眼,說道:“我沒見到侯爺,但祖母說侯爺來了。怎麼?先生很怕侯爺?”
胡銳搖搖頭,“那到不是!侯爺身邊是何管事、薑民,或者是侯府應字輩的統領之類的人物。
在下這樣的,侯爺認都不認識,在下有什麼好怕的?”
寧蔚上下打量胡銳,問道:“先生既然不怕侯爺,那先生躲在這裡做什麼?”
胡銳脫口說道:“我是躲魏源!”
話出口,胡銳驚得捂住自己的嘴,懊惱自己嘴快,她怎麼就此人說出口了呢?
“嗯?”寧蔚盯著胡銳,疑惑的問道,“先生能說說,你為何要躲魏叔嗎?你得罪魏叔了?”
胡銳眼睛亂瞄,嘴裡左右而言他。
“我得罪他,怎麼可能?
那什麼,小姐是要去廚房,對嗎?
到吃飯的點了,府裡有客人,招呼客人要緊,小姐趕緊去忙吧!”
寧蔚看著心虛的胡銳,雙手抱在懷裡了。
似笑非笑的問道:“先生的表情出賣了先生,先生說說吧,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胡銳推著寧蔚往廚房走,“小姐,今兒有貴客在,小姐趕緊去廚房看看,在下真沒什麼事,真的!”
打死她,她也不能說昨晚喝醉酒調戲魏源的事。
寧蔚被胡銳推著往前走,扭頭看向胡銳,邊走邊說道:“先生,你慌了,說明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