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姐姐,你罵誰白眼狼呢?”
吳明藝見石景辰生氣,忙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罵你的,是說順嘴而已。”
“又是順嘴而已?”石景辰反問道。
一天要罵多少回?才能順成這樣!
吳明藝臉上堆著乾笑,“是,隻是順嘴而已。”
石景星拉了拉石景辰的衣擺,製止道:“辰姐兒,注意場合,少說兩句。”
石景辰氣嘟嘟的,很不高興,不過還算聽話,沒有繼續懟吳明藝。
吳明藝撇了撇嘴,繼續道:“我又沒有惡意,隻是好奇,這樣難得的紅珊瑚,寧大小姐是從何處尋來的?
要知道,這紅珊瑚極難尋的,前些日子,祖母想尋些來做佛珠手串,尋了好久也未尋到,最後,還是娘娘打發人給祖母送了些來。”
哪是崔老夫人想做手串!
分明是吳明藝看中了這兩枝紅珊瑚,想要石景揚送給她。
拐彎抹角的說了幾回,石景揚未理她,她便攛掇著崔老夫人來討。
當然,這事隻有吳明藝知道。
吳明藝不提崔老夫人還好,她一提崔老夫人,石景辰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冒了起來。
昨日得知崔老夫人不是母親的生母,且這些年,崔老夫人待母親一點都不好後,石景星與石景辰對崔老夫人就記恨上了。
石景辰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藝姐姐有沒有惡意隻有藝姐姐知道。
我隻知道,阿蔚從何處得來的紅珊瑚,那是阿蔚的事,阿蔚不必向你說明!”
吳明藝本想借此扯出石景揚,罵寧蔚不知廉恥,與男人私相授受。
沒想到石景辰一二再再二三的出來打岔。
吳明藝看向石景辰,“辰姐兒今兒是怎麼了?我得罪你了?你怎麼事事與我對著來?”
石景辰迎著吳明藝的目光,笑著說道:“藝姐姐想多了,我這人,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就事論事。
剛剛姐姐提醒我,說話要注意場合,要知道分寸。我是覺得藝姐姐剛剛的話欠妥,所以好意提醒藝姐姐!”
吳明藝盯著石景辰,反手指著自己,問道:“你說我說話欠妥?我哪裡說話欠妥了?辰姐兒,你今兒若不給掰扯清楚,休想踏出這個屋子。”
石景辰當著寧蔚的麵不給她麵子,讓吳明藝徹底怒了,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石景辰看著惱羞成怒的吳明藝,曲著手指點了點桌子:“掰扯就掰扯,誰怕誰!
藝姐姐你是誰?憑什麼到江府來頤指氣使?
你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沒錯,要抖威風,你在國公府抖就好了,到江府來抖什麼威風?”
換作往常,隻要她做出生氣的樣子,不管石景星還是石景辰,都會讓著她。
今日,石景辰不但不讓著她,還與她爭鋒相對的吵。
吳明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說道:“辰姐兒,你信口胡言,我何時抖威風了?”
下人看著兩位小姐吵起來,一個個垂著頭,縮著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斂秋站在江興語身後,小聲提醒道:“小姐上前勸勸。”
江興語雙手環抱,將一隻手伸到後麵朝斂秋擺了擺,示意她不要多話。
在江興語看來,吳明藝的倔脾氣,需得有人好好磨一磨,天不怕地不怕的石景辰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