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兒,你在想什麼?”侯爺見兒子愣怔,揚聲叫住他。
石景揚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在想父親的話,殿下的長處也是殿下的短處。”
侯爺看著石景揚,問道:“哦?你有什麼看法?”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談不上看法,兒子從小跟在殿下身邊,看到殿下更多麵而已。
聖人說仁而不智,則愛而不彆也;智而不仁,則智而不為也。
故仁者所以愛人類也,智者所以除其害也。
從秋獮就可以看出來,殿下不隻是仁,還有智!是仁智的統一。殿下懂得取舍,在該出手的時候,殿下絕不手軟。”
侯爺聽後,欣慰的點點頭,“嗯,有此儲君,是大梁的福氣。
接下來,好好聽從殿下的安排,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石景揚欠身應下。
侯爺說道:“不早了,去歇下吧。後日是定國公府閔四公子大婚的日子,明兒我有公事,不能陪你阿娘前往,你陪著你阿娘過府去道賀。”
定國公府的喜事,他當然會去,石景揚欠身應下。“是,父親放心,兒子保證完成任務!”
侯爺笑笑,說道:“不早了,去歇下吧。”
石景揚向侯爺道晚安,退出書房,還好心情的向何管事道晚安。
何管事看著石景揚離開的背影,笑著走進書房,朝侯爺欠身道:“世子爺處事越來越沉穩了。”
侯爺邊起身邊說道:“這半年的變化確實很大。收拾一下,早些歇著吧。我去後院了。”
何管事欠身應下,“是,老奴明白。”
七裡街寧府,寧光焰在書房裡轉著圈,發愁挪用公款之事。
幕僚齊先生看著轉圈的寧光焰道:“老爺,國子監教舍的事,主要責任在天悅。
若不是天悅偷工減料,不會釀成這般大錯,克扣銀錢,主要是天悅克扣,這事,天悅理應擔責。”
寧光焰聽了齊先生的話,眼前一亮,兩步走到齊先生對麵坐下。
連連說道:“對對對,先生分析得到位。這事兒,主要責任在天悅,若不是他們偷工減料,怎會有今日之事?”
齊文濤的話正中寧光焰的下懷。
隻見寧光焰激動得拍了下掌,目光灼灼的看著齊先生說道:“先生大才,思維敏捷,一眼就看出問題的關鍵。
先生再看看,接下來我該如何做?才能從此事中摘出來。”
昨兒劉相身邊的鐘先生過來尋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要他從此事裡摘出來嗎?
齊先生吭吭的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老爺可以這樣,先將挪用的那筆銀子備齊了,但不能承認自己挪用了銀錢。
老爺要說,這筆銀子是尾款。當初說商議好的,待房屋建好投入使用,三年沒任何問題,方將尾款結給天悅。
老爺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對方在建造時不夠用心,做工粗糙,需反工修繕。”
寧光焰想了想,說道:“這個主意到是不錯,可是,當初契約裡並沒有寫尾款之事。沒有憑據呀!”
官府的事,做何事都是有契約有憑據。
隻有自己修房建屋,隨便找個百工隊,找先生測個吉日就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