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讓人將錢老夫人抱上馬車上,一家人去往豐樂樓。
到了豐樂樓,小二將寧蔚一行迎到北院大堂。
錢老夫人坐到主桌的主位,寧蔚與寧宇則坐在錢老夫人左右兩邊。
寧蔚環顧一下,喜氣洋洋的大廳裡擺了二十多張圓桌,皆坐滿了人。
一時間,寧蔚有些恍惚,這麼多人?
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她已經買了這麼多人回來了?
寧蔚震驚的同時,又有些驕傲,她將日子過起來了。
重生回來,她與兄長帶著祖母從七裡街搬出來,還掙下一份不小的家業……
再過半年,他們可以搬進金水路的新宅子,新宅子很大,到時,就可以在府裡吃年夜飯了。
過了年就是春闈,以兄長的學識,春闈必能高中……
想到以後,寧蔚心生期盼。
與明苑的熱鬨喜慶相比,七裡街的寧府,要用冷清來形容了。
趙夫人身上的傷雖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因傷著脊椎,導致趙氏無法站起身來,隻能整日躺在床上。
朝陽大橋垮塌之事後,寧光焰被留在工部接受盤查,大年三十也未放出來。
寧陽最近迷上群芳樓的花魁,大年三十也未回府,而是留在群芳樓裡陪花魁過年守歲。
寧蕾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飯廳裡吃飯,便讓人將飯菜擺到玲瓏閣,自己陪著臥床的母親吃年夜飯。
寧蕾端起碗,剛吃兩口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屎臭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該死的,臭死了!”寧蕾手捂著鼻子,強忍著心裡湧起的惡心,讓下人趕緊來給趙氏收拾。
趙氏受傷後,大小便就失禁了。
等下人為趙氏收拾好,寧蕾再沒也吃不下了。
回到自己院子,寧蕾靠在軟榻上默默流淚。
她不明白,好好一個家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寧蔚預想的一樣,從初一起,合慶巷的生意就好到爆。
寧蔚讓徐炎又去買了一批人回來,這幫人在家裡教導兩日,就被寧蔚放到合慶巷去做幫手。
初六這日,寧蔚伺候錢老夫人吃好藥,轉身往書房去,剛走到長廊上,若清過來稟道:“小姐,張勤求見!”
“請他到書房來。”
寧蔚剛進到書房,
張勤滿臉喜色的進來,恭敬的朝寧蔚奉上賬目“小姐,這是小吃街初一到初五的賬目。”
寧蔚見張勤翹起的嘴角,伸手接過賬本,“這麼高興,遇上喜事了?”
張勤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說道:“小姐先看賬目。”
寧蔚看到落在賬本上的數目後,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了下眼,重新再看一遍。
確定無誤後,寧蔚才抬頭看向張勤,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麼多?”
張勤笑著點頭,“嗯,初一有四萬三千兩,初二有三萬七千兩,初三四萬三千兩,初四有五萬七千兩,初五有五萬六千兩。”
寧蔚隻看了初一的賬目,聽了張勤的話,又連翻後麵的幾頁。
越看越心驚,五天時間,掙了二十幾萬兩銀子。
做買賣的人,還有什麼比掙錢更讓人高興的?
她的小吃生意,算是做起來了。
正當寧蔚歡喜時,若清進來稟道:“小姐,世子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