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歎口氣,說道:“我還是太蠢了。現在回頭看,那會兒她也是有破綻的。隻怪我太笨太相信她了。”
石景揚抬手將寧蔚摟到懷裡,溫聲寬慰道:“丫頭,彆太自責。那會兒,你深居內宅,涉世未深,看不清人很正常。
這事要怪也是怪我。
若我不猜忌你,護好你,那個花紅也近不了你的身。
況且,做細作的,多是經過嚴格的訓練,怎會輕易敗露?
你也彆多想,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老天爺讓咱們重新回來,就是讓咱們將這些歹人揪出來,還大梁一片安寧。”
聽了石景揚的話,寧蔚心裡稍稍好受些,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想到曾經的自己蠢死。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
石景揚在寧蔚的秀發上親了親,“行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糾結於過去,隻會讓自己陷入負麵的情緒裡。
咱們該向前看。這一世,咱們儘力護好待咱們好的人。
對了,這回追查花紅的父親花義的事時,查到一件事,與寧陽有關。”
寧蔚看著石景揚,見他目光灼灼,有些緊張的問道:“與寧陽有關?寧陽被花義收買了?”
寧陽若是被收買了,那就是通敵判國的罪。通敵判國,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石景揚搖搖頭,“寧陽有沒有被收買,還待查!
寧陽最近宿在群芳樓。寧陽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對方的目標應該不是他。
這回查到的,是寧陽的生世。”
寧陽的生世?
寧蔚很敏銳,立即想到什麼,看著石景揚問道,“寧陽不是寧光焰的兒子?”
石景揚點點頭,“是,寧陽不是寧光焰的兒子,而是赤陽幫的大當家萬振天的兒子。
萬振天出門不以真麵目現身,而是帶著麵具,就是擔心旁人瞧出端倪。
因為寧陽長得像極了萬振天!”
“萬振天的兒子?”
寧蔚重複的問一句後,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來,笑得眼淚的流了出來。
半晌,寧蔚直起身來問道:“傾安,你說,寧光焰若是知道自己寵著長大的長子是彆人的種,,他會是怎樣的表情?會不會慪得想吐血?”
石景揚想都未想,脫口說道:“可能會!”
門口響起敲門聲,隨後,若清領著下人提著食盒進來。
等若清將飯菜擺好,寧蔚對石景揚說道:“傾安,你先吃飯。”
石景揚起身坐到桌邊,寧蔚坐過去給他布菜。
“朝陽大橋垮塌後,寧光焰就被關在工部接受盤查,直到初三才放出來。
一會,我想去趟七裡街,親口告訴寧光焰這個消息。”
石景揚喝了口湯,放下手中的勺子,抬頭看向寧蔚道:“都依你!一會我陪你去。
隻是,你不怕他知道後,上門來尋英哲。英哲馬上要下場參加科考。”
寧蔚搖搖頭,說道:“兄長今日去了楊府,這些日子會住在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