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沈麗婉還在說自己沒事兒,這會兒又突然說自己不好了,紅珠嚇得臉都白了,焦急地道:“二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
沈麗婉對紅珠道:“不,不用請大夫,你先去把我娘請來。”
她現在不需要請大夫,大夫一來就能看出她是在裝病,她隻需要把她娘請來,求得她娘同意不讓她去賞花宴就好了,那樣她就不用去見蕭煜琪了。
紅珠不明就裡,但她當了沈麗婉六七年的丫鬟,很聽沈麗婉的話,連忙就答應一聲,飛快地跑出去請人了。
等到沈麗婉的娘陳敏珍來的時候,沈麗婉就懨懨地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跟陳敏珍撒嬌:“娘,娘,我昨天晚上沒睡好,今早起來就全身酸軟無力,頭也暈沉沉的,哪哪都不好了,我不要去參加衛國公府的賞花宴了,免得去了過了病氣給人家就不好了。”
開玩笑,衛國公府是大夏朝開國公府,世襲罔替,位高權重,深受皇帝蕭煜琪的信任,手上還掌握著西北幾十萬大軍的軍權,那樣的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比的。
她怎麼能帶著病去參加人家衛國公府的賞花宴呢,萬一過了病氣給衛國公夫人,那多不好啊!
沈麗婉撒完嬌,還拿帕子捂著嘴巴假裝咳嗽了兩聲。
陳敏珍伸手摸摸沈麗婉的額頭,微蹙了一下眉頭,道:“好像是有一點兒燙手。”
沈麗婉連連點頭,嬌軟著嗓音道:“是啊,娘,我真的覺得好不舒服,我就不去衛國公府的賞花宴了吧。”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沈麗婉拚命地在心裡給陳敏珍眨眼睛賣萌。
陳敏珍看了沈麗婉一眼,到底還是心疼她的,她就這麼一個閨女兒,不疼她又能去疼誰呢?她不願意去衛國公府的賞花宴,那就不去吧!
“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一會兒請個大夫來看看。”陳敏珍道。
“謝謝娘。”沈麗婉聲音輕快,心裡歡喜極了,有好多小人在歡快地唱歌跳舞,要不是陳敏珍還在,她都想從床上爬起來轉圈圈了。
今天真高興啊真呀真高興!
等陳敏珍走了之後,沈麗婉歡喜地搓了搓手
,啊!真是太好了,她不用去衛國公府見蕭煜琪了,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回籠覺了。
都怪蕭煜琪那無賴,昨天晚上跑到她夢裡來欺負她,害她覺都沒有睡好!
沈麗婉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沈麗婉嘴角噙著笑閉上了眼。
……
衛國公府臨軒閣。
皇帝蕭煜琪跟衛國公府三公子趙睿討論了一番兵法,起身走到窗邊,隔著荷花池眺望對麵的花園,綠樹蔥蔥,繁花盛開,有不少如花般的少女在花園裡吟詩作畫,歡笑聲穿過荷花池穿過來,好不熱鬨。
過了一會兒,有下人捧著詩畫過來,恭敬地道:“這些詩畫是衛國公夫人她們評選出來的前五名,請皇上品評。”
“呈上來。”
趙睿走過去接過詩畫,雙手捧到蕭煜琪麵前。
蕭煜琪伸手拿起詩畫,一一翻看。
等到翻完最後一幅詩畫,蕭煜琪依舊麵無表情的,完全看不出他對那些詩畫或者畫詩畫的人滿不滿意。
片刻後,蕭煜琪放下詩畫,轉頭對旁邊的趙睿道:“子英,陪朕出去走一走。”
趙睿應了一聲是。
蕭煜琪提步往外走,趙睿隨後跟上。
衛國公府占地頗廣,院子裡亭台樓閣、假山流水、九曲回廊,風景怡人。
蕭煜琪在園子裡轉了一圈,約莫兩刻鐘不到的樣子,就帶著侍衛走了。
趙睿送走蕭煜琪之後,忙忙回去找衛國公夫人,把今日蕭煜琪與他論兵法、逛園子的事說了。
“皇上就這麼走了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衛國公府人微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搖搖頭,歎息一聲道:“君心難測。”
……
沈府裡,沈麗婉美美地睡了一個回籠覺,等醒來的時候,陳敏珍讓下人去請的大夫也來了。
陳敏珍讓大夫給沈麗婉把脈,沈麗婉心裡還有點兒忐忑,要是大夫看完說她沒病,她還不好跟陳敏珍交代。
好在大夫是個通透的,給沈麗婉把完脈後,拿手撫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道:“令媛體弱,需好生調養一段時日,切忌少吹風,特彆是晚上,最好關上門窗,以免犯頭疼。”
沈麗婉覺得大夫說得真是太好了,完全就是照著她的意思說的,滿意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