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096章(1 / 2)

“滾!”蕭煜豐毫不留情趕人。

顧飛蘭眼含淚水,哀怨憤恨地瞪了蕭煜豐一眼。

後來她便當真滾了,片刻不停地回了鎮南王府。

隻不過她回了鎮南王府也沒有消停,哭哭啼啼地去找鎮南王告狀去了。

“爹,女兒被蕭煜豐欺負了,女兒不想活了,你要為女兒做主啊!”

鎮南王府裡雞飛狗跳!

當天下午,鎮南王就遞牌子進了宮。

鎮南王就隻有顧飛蘭一個女兒,從小嬌寵著長大,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凡事每求必應,自然養成了顧飛蘭刁蠻任性,驕橫自大的性格。

顧飛蘭當日在蕭煜豐那兒受了委屈,回去鎮南王府就跟鎮南王哭訴了一通,她故意撇掉了她把沈麗婉撞下魚塘的事,隻說蕭煜豐又凶又惡欺負了她,鎮南王哪裡舍得,當即就怒了。

鎮南王當日下午就遞了牌子進宮見皇帝,在皇帝蕭煜琪麵前告了蕭煜豐一狀。

“皇上,九王爺欺負了臣的女兒,這事你一定要為臣做主啊!”鎮南王乾嚎一嗓子,難得地軟下腿跪在了皇帝的麵前。

鎮南王從先皇在世時就開始駐守南疆,多年以來手握重兵,積權積勢,當年蕭煜琪能順利登基稱帝,鎮南王也出了一把力,是以到得如今,蕭煜琪見了他也得給他三分薄麵,許他一些特權,比如非特殊情況可以不下跪。

此刻鎮南王給蕭煜琪下跪,真心跪拜的成分少,更多的是在用他的身份逼迫蕭煜琪答應他的要求。

蕭煜琪如何不知道鎮南王此番作為的用意,他心中雖然惱火,卻也深知現在不是跟鎮南王翻臉的時候,隻能耐著性子與他周旋,好言安撫一番。

“鎮南王快起來,你的委屈朕已知曉,朕現在就傳九王爺進宮,好好責罵他一頓如何?”蕭煜琪快走兩步上前,雙手扶起鎮南王,一邊耐著性子安撫他,一邊就轉頭讓人傳令,“來人,召九王爺速速進宮。”

王德福得令,立馬出去叫了自己的徒弟白濟奇去安王府傳令。

鎮南王見目的達到,就稍微轉變了一些態度,對蕭煜琪道:“其實臣對九王爺也沒什麼意見,九

王爺雖然年輕氣盛一些,那也是因為他才乾出眾,得皇上信重。說實在的,臣也同樣是愛才之人,十分欣賞九王爺的能力,若九王爺願意與我家修好,結一段良緣佳話的話,那就更好了。”

蕭煜琪聽著鎮南王的話,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他當然知道鎮南王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想把他的女兒顧飛蘭嫁給蕭煜豐,一是真如他說的那樣惜才,二就是想鞏固他鎮南王的地位。

“鎮南王的好意朕明白,隻是這良緣佳話,結的自然是兩姓之好,和和美美,是以朕覺得還是要問過九王爺本人的意思再做決定。”

鎮南王一挑眉,“難道我家飛蘭還配不上他?”

要不是他的寶貝閨女兒喜歡蕭煜豐,他才不會這麼輕易地提兩個人的婚事,他非得讓蕭煜豐跪在他麵前求他,他才會把女兒許配給他!

蕭煜琪很想說顧飛蘭那個野丫頭就是配不上蕭煜豐,但當著鎮南王的麵,他不能拂了他的麵子,隻好笑著違心地道:“不是福安郡主配不上,而是九王爺配不上。”

這話鎮南王愛聽,他的寶貝閨女兒,樣貌好、家世好、哪哪都好,莫說配他蕭煜豐了,配天下任何人都綽綽有餘。

鎮南王不覺得蕭煜豐會拒絕這門大好的婚事,心裡哼了一聲道:“那就等九王爺來了,問一問他好了。”

……

安王府裡,蕭煜豐從山莊回到安王府後,就想去沈家探望一下沈麗婉,如果順利的話,他更想向沈家提親。今日之事因他而起,即便沈文軒說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但他還是覺得那是他的錯,他應該為了今日之事負起責任,何況他本來就喜歡沈麗婉,向她提親表明自己的心意了本來就是他想做的事。

“去沈家。”蕭煜豐讓下人備好了禮物,帶著人就要往沈家去。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進來,稟告道:“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急召你進宮。”

蕭煜豐腳步一頓,這個時候宮裡來人,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眉頭微蹙道:“宮裡來的什麼人?有說是什麼事嗎?”

下人道:“宮裡來傳話的是王公公的徒弟白公公,正在前院候著的,他隻說事情緊急,讓王爺趕緊進宮。”

蕭煜豐的眉頭

蹙得更深了,白濟奇給王德福當徒弟已經許多年了,如果隻是普通的事情,也不需要他跑腿,可見皇帝急召他進宮是真的有事。

左右權衡了一下,蕭煜豐把去沈家探望的事暫且放下,先跟著白濟奇進宮去見皇帝。

小半個時辰後,蕭煜豐跟著白濟奇一路進了宮,白濟奇領著他到了乾元殿門口,他一腳跨進殿裡,就見到了皇帝蕭煜琪和鎮南王。

蕭煜豐一見到鎮南王,就猜到皇帝這麼著急召他進宮是為了什麼事了。

他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向皇上行了一禮,“臣弟拜見皇上。”

蕭煜琪抬手免了他的禮,看著他道:“小九,你也看到了,鎮南王在這兒,他說你欺負了福安郡主,可有此事?”

“沒有。”蕭煜豐看也不看鎮南王一眼,絲毫不給鎮南王麵子。

鎮南王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擱,站起身手指著蕭煜豐的鼻子道:“今天飛蘭是跟著你出的城,你要是沒欺負她,她會跑回來哭著告你的狀?我不管這麼多,你必須為此事負責!”

蕭煜豐聞言隻覺得好笑,抬起眼與鎮南王對視,目光凜然,絲毫不畏懼鎮南王的強權,“你知道她在外麵都乾了什麼嗎?她惡人先告狀又不是第一回了!她是你女兒,彆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你要我負責,我負什麼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