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要幾條?”
“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的魚是野生魚,所以草魚、白鰱、鱖魚都有,你若是隻挑鱖魚不行。”
“不挑,全盤接收。”程剛笑眯眯的,說話沉穩,看著就很靠譜,“你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結算。”
“行,這倒省了我買盆的錢了。”
梁曉南自然同意,同樣價錢,賣給誰不是賣。張鳴說不是她親爹二大爺,她也不是他親娘祖奶奶,沒義務慣著他!
張鳴本來回自己辦公室去了,他以為梁曉南去買盆把草魚拿走,鱖魚留下,人在電風扇下才吹了沒兩分鐘,大堂經理跑來給他說,梁曉南把所有的魚賣給望湖樓飯店了。
“程剛親自定的,價格比咱們還高一點。”大堂經理掂量著措辭,魚縣飯店是公家的,張鳴是領導,不知道哪一天就調到上麵去了。
“他按照什麼價收的?”
“草魚1塊錢1斤,鱖魚1塊5一斤。”
“望湖樓想和公家的飯店競爭,做夢!程剛,嗬,走著瞧!靠她撿野生魚,能撿出來什麼氣候?”
小江是飯店的采購,上午張鳴就對他說:“你去聯係哪裡養魚場有養殖鱖魚,我們不能指著那個鄉下姑娘,她隻是個抓野魚的,靠不住。”
小江到處打聽,說冶龍湖有鱖魚,價錢也好,就是要自己去提貨,路有點遠。
張鳴一邊說,一邊走出辦公室,看著梁曉南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臉色很不好看。
“梁曉南,你會後悔的。”
“是嗎?”梁曉南勾唇一笑,“那就走著瞧了。”
程剛安排大傻把魚都拿走,因為謝先生要吃魚,剛才廚師已經手腳利索地把一條鱖魚燒了,所以程剛隻拿到11條魚,其中10條是草魚。
張鳴拿的那1條鱖魚加程剛那邊的11條魚,一共得了176塊5毛。
她把150塊錢扔空間裡,剩下26塊5給了梁曉北:“你拿著錢。”
梁曉北把錢推回來,連同賣桃的44塊錢,一道交給梁曉南:“姐,錢是你賺的,你保存著。”
程剛看他們互相退讓,兩隻彌陀眼又彎下來。
“小梁,去我們望湖樓看看?”
“行,我去認認地方,以後送貨方便。”梁曉南這才知道程剛是望湖樓飯店的經理。
程剛開了一輛進口皮卡,把梁曉南的背簍放車廂裡,讓兩人坐上車,梁曉北第一次坐汽車,梁曉南看他有些緊張,就陪他一起坐在後排座上。
魚縣轎車極少,皮卡也是獨一份,滿大街都是驢車,拖拉機不少,“突突突”地冒著黑煙。
梁曉南笑著說:“曉北,我給你講個關於車的笑話吧?”
程剛從後視鏡裡看看她,眉眼彎著,說:“我也想聽。”
“一輛奔馳車在路上遇見一個老漢的拖拉機壞了,就熱心地幫助他。拿一根鋼絲繩掛在後保險杠上拉著拖拉機走,老漢和他約好,如果速度太快的話,就打左轉向燈提示奔馳司機,如果繼續開就打右轉向燈。”
“在半道上遇見一輛寶馬車,寶馬車‘嗖’就超過奔馳了,奔馳車主不服氣了,竟然超我車?於是兩輛車開始飆車。”
“拖拉機老漢受不了,拚命打左轉向燈,告訴奔馳車司機太快了!”
“交警看到,著急地報告領導:一輛寶馬和一輛奔馳飆車,更奇怪的是,後麵一輛拖拉機緊緊跟隨,還打著左變道燈,他想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