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說的，咱望湖樓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絕對算數，免費。”
“那我們嘗嘗。”
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帽子的廚師用一個個小碟子，分彆裝了小半勺魚湯，加進去一小塊魚肉，旁邊有牙簽，自己取。
有幾個大爺的開頭，年輕人來吃的就多了，當他們喝下一口魚湯，那個臉上的表情彆提了。
鮮啊，香啊，絕啊！
想飛，想跳，想唱歌！
遛鳥的大爺又擠進來：“再給我一碟。”
服務員說：“不行啊，大爺，我們這隻是試吃，叫大家都品嘗一下，您不能當飯吃。”
“再給我一點，就一碟。”
“一碟也不行，謝謝大爺您喜歡。”
遛鳥的大爺不甘心，摸摸口袋，說：“我現在沒帶錢，晚上我來吃行吧？”
“歡迎大爺您晚上來。”再想免費不可能了，後麵想吃魚的越來越多，兩大鍋都不夠分。
終於有個中年人，白襯衫，黑長褲，騎著自行車，車把上掛著一個黑皮包，走到這邊，皺眉說：“這是乾什麼呢？擠這麼狠？”
看著有人擠出來，手裡拿著個小碟子，中年人問道：“你們在擠什麼？”
那人把手裡的小碟子給他看一眼，說：“望湖樓飯店在搞免費試吃，每人一份，隻有兩鍋，你也取一點吃吧，我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絕了。”
程剛的眼睛多亮啊，馬上拿了兩個小碗，各盛了半勺，走過去遞給那個中年人：“同誌，我是這個店的經理，您嘗嘗我們新推出的魚怎麼樣？”
中年人說了聲謝謝，先把魚湯喝了，嘴巴慢慢地咂巴一下，又拿了鱖魚肉，用牙簽簪了，慢慢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吃完，眼睛一亮，點點頭，說：“魚真不錯，湯也絕對好。”
程剛眉眼彌勒佛一般，等著他下文。
“你們店裡有電話嗎？”
“有。”
“我給人打個電話，今天就在這裡吃個飯。”
“好好好，您請。”
第一位客人成功進店。
不僅成功吸引人入店，他還電話叫來了十多個白襯衫、黑皮鞋，乖乖，程剛眉眼更彎了，這不是魚縣的各個廠的大廠長、大經理們嗎？
最早打電話叫人的中年人，進了餐廳，看見點了一桌子菜的張鳴，驚訝地說：“張鳴？你怎麼來這裡了？”
張鳴臉色一下子有點難看，擠出一臉的笑：“王總，您怎麼得空來了？”
王總，名王耀宗，水廠廠長。
跟著他來的一大群，有紗廠的廠長、副廠長，麻紡廠的廠長，糖果廠的廠長……
一幫廠長嘻嘻哈哈，看著張鳴那一大桌子飯菜，笑哈哈地說：“張經理，你怎麼點這麼多菜？”
王耀宗眼睛上下轉了幾圈，說：“你這一桌把一個月的工資吃光了吧？”
他不相信張鳴自費，十之八九是拿到魚縣飯店的財務報銷。
張鳴也是個見過場麵的，說：“我聽人說望湖樓的飯菜還不錯，今天我來觀摩觀摩。”
“哦，味道怎麼樣？”
張鳴笑哈哈地說：“味道確實不錯，快趕上我們魚縣飯店了。”
王耀宗不買賬，直接說：“你那邊魚沒這麼好吃。”
“現在我們全部進的鱖魚，刺少，肉鮮，謝先生在我店裡吃了兩次了，還說要繼續照顧我的生意。”
張鳴不動聲色地把謝先生搬出來了。
“謝先生？謝浩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