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倒是很大方，直接說：“彆客氣！我們這次除了送魚，還有曉南種出來的新土豆。”
程剛上次見到幾個，這次看到一大背簍土豆，比上次大多了，還帶著一點新鮮的泥土，就知道是新摘來的。
抓在手裡，激動地問梁曉南：“小梁，你想怎麼賣？”
“我這一批土豆隻有2000多斤，就算我全部給你，也賣不了幾天。你還是先搞一天的免費品嘗，胃口先吊一吊，然後每天限量供應，價錢先抬上去。”
“那這個菜價定多少合適？”其實程剛是想問梁曉南到底賣給他多少錢一斤。
“我給你1塊錢一斤，你賣給彆人多少我不管。”梁曉南說，“土豆彆處可能沒有，就算有，口味比不上我的好。”
“那是，同樣的魚，你的魚就和彆人不一樣。”程剛說，“你能不能現場教給我們廚師幾道土豆菜？”
周嚴說：“教你們？方子要錢的。”
程剛嘿嘿地笑著說：“咱這不是長期合作嘛，我保證以後小梁拿多少來我都按照1塊錢收。”
周嚴說：“你想得美，你都收，我們還不想都賣給你。”
“那，要不，小梁你看看，我這個酒店給你5%的股份？土豆獨家銷售行不行？”
“太少了，”周嚴直接越過梁曉南，說，“30%吧！”
程剛臉上的肉跳了幾跳，梁曉南不說話，而周嚴一點兒餘地也不留，大有“你不答應我們馬上找彆家”的架勢。
程剛無奈地捏捏鼻子，說：“行，那就給小梁30%的股份。”
梁曉南第一次看見周嚴和彆人談事，他看似雲淡風輕，卻把個程剛拿捏得死死的，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
她沒吭氣，周嚴替她把所有權益都爭取了，她多省心！
“這土豆遲早要走進千家萬戶，我不能獨獨銷售你一個酒店，我個人建議，在魚縣，我獨家銷售給你。”
“我在彆處也有分店。”
“那就你的分店所在地，我獨家銷售給你。不是我不肯獨家銷售給你，我是怕你吃不下那麼多。”
程剛說：“這個菜應該很受歡迎，我的幾家店，每家店保守估計每天消耗50斤土豆，半年差不多要5萬斤。小梁你的土豆產量有那麼多嗎？”
物資缺乏，有東西吃，都會去吃，吃頓飽飯。而程剛對土豆不打算賣太高價，走量，帶動其他消費。
周嚴不待梁曉南回答，就說：“你放心，夠你賣的。獨家銷售，算是曉南對你單方麵支持了。”
“那好，我們簽下合同，您看我們簽多久？”他希望梁曉南一直叫他獨家銷售，但是他也知道不可能，他要求太久，就是擋人家財路了。
“兩年吧，”周嚴看看梁曉南，“你覺得怎麼樣？”
梁曉南說：“好，就兩年。”
程剛大喜，兩年，足以讓他稱霸全國了。
喊大堂經理過來：“趙穎，你去把合同起草一份。”
把合同要點讓她逐條記下來，趙穎一邊記一邊皺眉頭，說：“程經理，生意好不容易才好起來，30%讓出去，是不是太多了？”
“你彆管了，去辦吧。”
趙穎看那些條款看得眼直，她是程剛從城裡招聘來的，是正兒八經的商校畢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