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南聽他這麼說,就掏了一把糖果遞給他:“串子,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是地裡的土豆還不夠大牛二牛送貨,以後有活了再說吧。”
梁串子接了糖果,很高興,梁曉南隻要說以後有活了會想著他,他就很自豪。
“曉南姐,我什麼活都會乾。”他眼珠子一轉,說,“張心怡和她男人去摩都了,早上我看見王翠英和梁大壯都去送他們了。”
“好,謝謝你告訴我。”梁曉南從兜裡掏出1毛錢,給他,“你去買幾個燒餅吃吧。”
對待牆頭草,1毛錢足夠。
梁串子太開心了,他告個密,就獲得1毛錢的報酬,蹦蹦跳跳地跑了。
梁串子走後,梁曉南問周嚴:“昨天,你對梁大壯做什麼了?”
周嚴說:“我也沒怎麼,就給他說以後彆來騷擾你們了。”
“就這些?那他怎麼嚇成那樣,按照他的性子,肯定要把曉北往死裡打一頓。”
“我就給他說不準打你們,不然我就加倍打回去。”他說話半真半假的,梁曉南信了。
早餐吃完,周嚴對梁曉南說:“土豆種好,我還沒有去看過,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梁曉南看他眼睛忽閃著,帶著笑意,他不過是找個借口想和她避開大坑村這些舌根子,單獨待一會兒。
心裡有點甜,點頭說:“好。”
昨天的定親,好似給雙方吃了一顆定心丸,彼此都感覺和原先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就覺得距離不一樣了。
周嚴高興地騎車馱著她,出了大坑村,他就扭頭說了一句:“你小心一點,我要加速了。”
梁曉南心裡想笑,想叫她抱腰就直接說唄,還要用這種方式,彆彆扭扭的,真是可愛!
她大方地伸手環住他的腰。
周嚴幾乎身體猛地一僵,低頭看看腰腹部的那雙細長的小手,那上麵還有很多的疤痕,卻更令他心動且心疼。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敏感地捕捉她的溫度和氣味,他想著被她抱過的這件衣服三天裡都不要洗了,每天摟著睡就好了。
哪裡還會加速,整個地慢成龜速,小媳婦兒抱著他腰,摔著怎麼辦?必須得慢慢地騎。
好久才磨蹭到南峰鎮,一路上話都想不出來說什麼,隻會傻笑了。
天太熱,周嚴直接載著梁曉南去了鎮上的冷飲店。
鎮上的冷飲店很簡單,就是賣很簡單的老棒冰,紅糖水白糖水凍成棒而已。
店主指著一些類似白砂糖的小顆粒說,說:“有新到的糖精,要不要?”
“不要。”倆人幾乎同時說,這種工業糖精吃了對身體一點好處沒有。
周嚴買了兩根棒冰,倆人一邊吃一邊緩緩地在街上走。
梁曉南說:“梁串子說看見張心怡找你談話了?”
周嚴嗤笑說:“是啊,她截住我,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告訴我婚姻大事要想清楚。我說想什麼清楚?除了梁曉南,我誰也看不上。”
“噗~她要氣死了!”
“她氣死關我屁事?自己長個大餅臉,心眼還不正,去摩都當工人就了不得?”
周嚴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對了,她要去的工廠是中南電子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