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是我給你買的，喜歡嗎？”梁曉北眼睛熱切地看著姐姐，等待著表揚。
梁曉南把發箍立即戴上，問他：“好看不？”
“好看，姐姐是全魚縣最好看的。”
梁曉南伸手在他鼻子尖上點了一下，笑著說：“可以呀，曉北，眼光很好啊，買的東西真好，明天，姐姐就穿上連衣裙，肯定好看。”
其實她也知道，這條裙子十之八九也就在家裡過過癮，大坑村的思想保守，彆說她一個大姑娘，就是小姑娘穿裙子的都沒有。
“嘿嘿。”梁曉北高興地笑著，“我去給程經理送魚，他快高興死了，天天有客人追問魚怎麼還沒有，姐姐，程經理說你抽空去結一次賬吧。”
梁曉南說找個時間吧，反正望湖樓飯店跑不了。
“我去魚縣飯店送魚，本來王鶴鳴不在，其他的人差點把我趕出來。”梁曉北說，“我去了市場，好多人都嫌魚大，還說1塊錢一斤太貴。”
他給那些人說：“我家的魚全部送給魚縣飯店和望湖樓，到時候你們想要也沒了。”
他提到程剛和王鶴鳴，有個中年婦女倒是實話實說：“望湖樓我兒子去吃過，那邊的魚吃了上癮，比海魚還美味，但是好久都沒魚供應了。”
梁曉北說：“原先我們的魚賣完了，新的一塘魚要出塘了，所以我給飯店送來嘗嘗鮮。一塘魚根本不夠供給飯店，你們不要，等會兒這兩條也沒了。”
中年婦女拿了一條魚，他又回了魚縣飯店，王鶴鳴正在大堂等他，立馬把魚留下，按照1塊錢一斤結了賬。
他帶去5條魚，程剛那邊都是集中結算，王鶴鳴和中年女人那裡一共賣了22塊錢，他拿了錢就去了供銷社。
售貨員看他是個小孩，就問給誰買東西，他說想給姐姐買件好看的衣服，售貨員就給他推薦一條裙子，一個發箍。
梁曉南說：“曉北，你可真能乾，以後好多事，姐姐可以交給你去辦了。”
梁曉北激動得臉上的笑都兜不住，看著塘裡的大魚，從塘邊拔了一些草，剁吧剁吧扔到塘裡去，看大魚爭先恐後地搶食，又高興又有點不舍得：“唉，你們再吃一晚上吧，明天就沒得吃了。”
他不知道這些魚已經被姐姐偷梁換柱，不是他喂了好久的魚了，
“曉北，你去南峰鎮，告訴周嚴和二狗子，魚要出塘了。我做一大鍋酸辣魚，明天如果有來魚塘買魚的，也嘗嘗。”
“會有人來買魚？”
“會！”
梁曉南和二狗子約定過，這一塘魚，交給他去賣，明天出塘，二狗子肯定會來拿魚。
拎著曉北帶回來的饅頭和菜往回走，在半道上遇見了梁串子，他湊過來，討好地說：“曉南姐，你說的往城裡送貨什麼時候送啊？”
“不用你送了，彆人包圓了。”梁曉南懶得給他說原來是準備他送黃花蒿的，她現在是純粹不想和他有任何合作了。
“是大牛嗎？”
“不是。彆人親自來提貨，不用送了。”梁曉南看著梁串子，嘴角微微一挑，冷冷地說，“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牆頭草，一個沒有立場，沒有忠義的人不值得信任！”
牆頭草甚至還不如一個始終如一的壞人，壞的徹底，不用去考慮他會反水。
梁串子臉漲紅著，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看著梁曉南轉身就走，他在後麵不甘心地喊起來：“陳世凱的媽媽給陳世凱拍電報了，她要陳世凱趕緊和張心怡離婚，免得被王翠英影響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