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北出去了,梁曉南閃身進了空間,把在池塘邊種的三七拿出來一塊,又把從王超那邊順出來的紗布取出來一卷。
梁奶奶不知道梁曉南姐弟倆在吃人參果,她以為倆人在玩,心裡很高興。
很多人沒成家時還能兄友弟恭,一成家,就都算計得很精,她看著曉南曉北不像是給自己親人玩心眼的那種人。
“我能活幾年呢,還是要靠他們姐弟互相幫襯。”梁奶奶總是這麼想,兒子是徹底歪了,就指望孫子撐門戶了。
梁曉南在屋子裡等了弟弟半小時,才看見梁曉北晃晃悠悠地走回來。這是拉得狠了?
她和周嚴吃了好像也沒有這麼拉,曉北怎麼總是去廁所?
不過她沒問這個,直接去看他的臉。
那道疤明顯又小了,原先半尺多長、一厘米多寬的鼓突大疤,經過兩次人參果調理,現在隻剩下一寸多長兩三個毫米的疤痕了,雖然這個疤痕還很明顯,但是,可比原先好太多了。
梁曉南把門給關上,小聲對梁曉北說:“疤痕越來越小了,彆給人知道是吃人參果吃好的。我給你塗上一層草藥,包一下,擋擋彆人的眼。”
梁曉北眼淚還在眼睛裡打轉,梁曉南以為他覺得疤痕小了高興,就捏捏他的鼻子說:“還哭?都這麼大了!”
誰知這人眼淚更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情激動,要是我,我也激動,來來來,我給你搗點藥。”
她把那塊三七搗碎,拿紗布塗抹上,給梁曉北包在臉上,梁曉北看著雪白的紗布就這麼塗了藥,很心疼:“姐,這麼白的紗布……”
“彆動,紗布本來就是醫用的,周嚴說鄉下經常受傷,拿塊破布包容易感染,他早就給買了這一卷紗布,還有一瓶紅藥水呢!”
梁曉南用紗布把梁曉北的臉纏了好幾圈,看著像戰爭年代的傷員。
梁曉北似乎有話給姐姐說,猶豫了好一會子還是沒說,隻是眼裡的淚換成了歡喜。
倆人從屋子裡出來,院子裡已經坐了好多聽收音機的村民,沒辦法,沒有娛樂活動的年代,收音機太稀罕了,不管是欺負過梁曉南姐弟倆的還是漠視他們被虐待的,現在也能覥著臉坐在這裡聽到9點多。
看見梁曉北一臉包著紗布,都嚇一跳:“曉北,你的臉又受傷了?”
一個又字,說明大家都知道曉北的臉被毀容的事,眼都沒瞎。
梁曉北說:“周哥在省城找了神醫,給我開了去疤的藥,隻要塗上十幾次,就能減輕,我每天睡覺前都塗。”
“真能把疤除了?曉北那個疤可有好幾年了。”
姐弟倆也不想多回答,說多了,敢有人厚著臉皮說:“那藥給我一點行不行?”
不要覺得不可能,他們能說出這種話來。
周嚴還沒回來,可是南峰鎮的水稻該成熟了,梁曉南上次加了坐果的赤色泉液,又加了那麼多的靈泉生長液,現在的水稻一定該收割了。
還有那邊的土豆都該熟了,她得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南峰鎮,沒想到水稻已經都收割完了,她在田裡遇見楊瀚麟和曾含之,兩老人高興地拉住她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