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揚帆目瞪口呆。
梁曉南說：“那個，你看看啊，張心怡熟悉我，陳世凱也熟悉我，你知道不知道，陳世凱當年是我的娃娃親？”
魏揚帆頓時臉都黑了：“他怎麼配！”
那沒辦法，當年自己家奶奶和媽媽, 都覺得陳家的生活條件好，定個娃娃親可以理解，畢竟鄉村姑娘，嫁到鎮上是理想。
“還有，年齡我也符合，如果是你說的11年前7歲，我剛好7歲。還有把人背到衛生院去，我力氣一直就比尋常孩子大。”
梁曉南想來想去, 自己真的很符合, 能把張心怡和陳世凱兩個狗男女都認識在一起的，隻有她了！
可是她沒有救魏西施的任何印象，那就不是她。
魏揚帆也說：“你這麼一說，我怎麼也覺得很可能是你呢？”
年齡，人際關係，還有救了人一直不想回報之類，都太像了。
“那會不會是你？你好好想想。”魏揚帆熱切地說，他太希望那個人是梁曉南了。
“沒印象，肯定不是我。7歲了，應該有記憶了，怎麼可能什麼印象也沒有。”
車廂裡的燈有些暗，梁曉南覺得不適合和魏揚帆太多交流, 說實話, 孤男寡女，那啥，不太好。
打開床頭燈，開始看書。
從挎包裡, 實際上是空間裡，拿出柴一丁和許慧做的手劄，一點一點地消化，倒是對一些藥品的藥學藥理有了基礎的認識，許是人參果調配的精神力，她的記憶力簡直驚人。
就算一目十行，那些內容也簡直刻在腦子裡一樣，一遍，就牢牢鎖定在記憶裡。
看完那個手劄，她開始看本草綱目，看黃帝內經，看神農本草經，千金方……
魏揚帆不敢打擾她，看她讀書讀得認真，讀完還閉目好像思考，就一聲不吭地走到過道邊，時不時地悄悄看她一眼。
隻見她看完一本，思考一會子, 然後又看一本，又思考一會子，車裡熄燈後，她依舊靠著床頭看書。
直到11點左右，她終於把書都塞在行李箱裡，洗洗刷刷睡了。
魏揚帆一直焦躁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能看到她理他，能看到她笑，能聽到她說話，在這個咣當咣當響的車廂裡，她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她就在隔壁……
他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她的安危，黑暗裡也沒睡，悄悄地守著，防止有人對她不利。
天亮了，梁曉南又在讀書，魏揚帆從餐車裡端來一碗小米粥還有兩個白煮雞蛋，放在梁曉南的小桌板上。
“趁熱吃吧。”魏揚帆笑著說，“不要拒絕簡單的早餐。”
梁曉南說了謝謝，他把早餐放在她桌邊，想幫她把雞蛋剝了，又把手縮回來，他怕她直接拒絕，連同所有的早餐都拒絕。
隻得裝作大大咧咧地說：“你學習也太認真了，我都不敢打擾你。”
“趁著空閒看看書，充實一下。”梁曉南掃了一眼他挽起來的白襯衫袖子，胳膊上有好幾道疤痕，果然軍功章沒有那麼好拿。
“你看的好像都是古籍？還是要小心一些。”
他剛才在附近一直看著，有人經過梁曉南的門口他都是故意站在臥鋪門口擋一下，擋住那些人的視線，不讓路過的人看見梁曉南看的書是古籍。
大家路過都會多看幾眼，沒辦法，梁曉南長得太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著美女，就看美女手裡的書，遇見個激進分子，就很麻煩。
梁曉南點點頭，她一直分散一縷精神力注意著周圍，隻不過沒有隱瞞魏揚帆，他不是說要幫助她弄古董嗎？如果這一關都過不了，那肯定沒有以後。
但是魏揚帆的善意她要領。
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個網兜，裡麵裝著一兜子蘋果，她摸出來一個遞給他。
“嘗嘗，這是我自己種的蘋果。”
魏揚帆接過來，看她也不洗，他就也不考慮清洗的問題，直接像她一樣咬了一口。
脆，很脆！